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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跟在马梦竹身边多年的老婆子了,说的话,任谁也挑不出一点理来,除了那说话的语气,其它的,就连白玉瑄都暗暗佩服。马家姐妹身边竟守着这样深藏不露的高手,能不站在权利的巅峰吗?
再想想自己,前世,身边唯一对自己忠心的,便只有一个银杏,却因为自己的无能,早早的……想到这些,白玉瑄放在人参盒下的手,紧紧的握了握,却在一个瞬间又慢慢松开。暗自稳了稳心神,这才缓缓开口:“苓叶姑姑说的是,到底是皇家赏赐之物,瑄儿又怎么敢难为姑姑呢。”
白玉瑄用的是“怎么敢”而不是“怎么会”她就是要马梦竹知道,自己不过就是碍于皇权,没有办法才屈从于她,而她本身什么想法,马梦竹大可以放开想像去猜。
马梦竹自然听出她言语间的一个小措词,凤目微微紧了下,掩住了眸底所有的情绪,片刻之后,才恢复如常,开口的依然是淡淡的语气:“五妹妹心里没什么想法自然是最好的。苓叶,动作快一点,咱们还有别的屋子要去,今儿若是寻不到,谁也别想着好过。”
马梦竹似是一语双关的说了那么一句,之后,微微一侧目,看向了已经做好了准备的苓叶,语气却是带着几分冷冷的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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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叶姑姑说话这语气,有没有一种某嬷嬷附体的赶脚呢?
21 失策
老婆子苓叶得了指示,忙冲着后面跟着的几名婢女粗声粗气的喊了一句:“还愣着做什么?哪个若是动作慢了,仔细你们的皮子。”
自己的主子还在近前呢,这老婆子居然还敢这般嚣张,当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
不过转过来一想,白玉瑄也能明白,这么个时候,苓叶老婆子再不显显威风,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自己最尊贵的主子就在身边给她撑腰,她自然是有恃无恐。
前世,搜屋子的时候,马梦竹似乎也说的是相同的话,那个时候,她只当是马梦竹表面说来的意思。可是如今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联,白玉瑄说什么也没办法说服自己,马梦竹刚才那几句话,只是表面的意思。
看来,自己自受伤之后,与外界几乎是隔绝了,这样的境况对自己实在不怎么好。不管怎么样,连外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自己都不知道,还要怎么进行自己的复仇呢?
若是记得没错,前世从自己受伤回府,卫承宇便开始频频的来往于卫府与白府之间,而且那时候他的目的也很明显,那就是想将白府这个不受宠的小庶女取回去做卫三公子的正室夫人。
只是白鸿礼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看不上卫承宇,所以一直拖着这件事,直到……想到这里,白玉瑄在心底叹了口气。不管白鸿礼现在是个什么心思,可是他看人这一点却极准,那么,这一世,自己看来还是要格外小心。
白玉瑄屋里的东西本就不多,几个婢女婆子麻利的翻了两遍也没翻出个结果来,最后都是带着几分探询的看向了一直站在门口的马梦竹。
除了去宫里,或是去给薛静仪请安,不然,马梦竹去了谁的屋子都不肯就座。这是她特有的习惯,连白玉瑄都想不明白,不过就是坐一下子,又会怎么样?
不过记着她这个习惯也好,省的她在这上面做文章了,所以自她进门,白玉瑄未提一个坐字,既然她喜欢站着,那就站着好了。
而此时的马梦竹,正低着头,似乎是在欣赏自己新涂抹的丹蔻。似是感觉到众人的目光,片刻之后这才缓缓抬起头,带着几分浅笑的走到白玉瑄床边,低下头,看着白玉瑄手里捧着的人参,目光带着几分复杂,半晌之后,这才淡淡开口:“这株人参我还没来得及细看,便被你哥哥拿了过来,如今一看,这皇后娘娘所赐之物,的确不凡。五妹妹可是介意让我再细细端摩一下?”
拐弯抹角的,不过就是留着这一招么,她白玉瑄在府里是个什么位置,马梦竹又是个什么位置,白玉瑄甚至敢肯定,自己今天若是敢说“不”必须会死的很难看。马梦竹的手段,想想前世的银杏,便可以知道。
“我正想说呢,瑄儿福气浅薄,哪里用的起这般金贵的东西,哥哥可是要折煞我了。嫂嫂如今想看,瑄儿自然是不介意。”此时的白玉瑄表情纯真的跟年少的时候一模一样,甚至还要纯净上几分。说完这句话,带着几分献宝似的将人参连参带盒的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