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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阿宁你一定要珍惜自己啊珍惜,切不能”
扶宁忍到极限,奉上一声娇叱,一记粉拳,趁对方满地滚爬躲避的当儿,疾步出门,飘上房顶,投身夜之怀抱。守在各处的四美婢虽有心追赶,但不得不败在扶门兰使的鬼魅般的身法之下。
扶襄揉额叹息,对那位不速之客道:“阁下生来不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料,还请专心正业,莫两头都落了空。我告诉过你的,你那套对阿宁已然无效,不信么?”
“我信了。”后者抱头苦笑。
扶襄一一二、趋舟追鱼岸头空(下)
阙历十月中旬,怀揣着对生死不明的爱子的思念及反目成仇的爱女的痛楚,阙王穰饶溘然逝去,大公主穰常夕袭任王位。
听闻此讯的穰亘夕伏案痛哭,整整三个日夜素衣披发,不食不饮。
而在父王在世期间始终坚守不出的穰常夕,擦干眼泪,凛然迎接这斩断亲情枷锁的时刻,与叛国背亲的二公主正式宣告决裂,公开宣战。
阙国两公主的战争方兴未艾,另一场战争又将拉开序幕。
越历十月末,叶国暗伏于越王宫多年的细作曝露,以此为发难契机,嵇释的触角伸展向叶国。
叶王沈括展读越王来信,有关细作之事,约于两国边境面晤。此乃新君继位以来首度发生的邦交大事,朝会上群臣商议应对之计。
“如今越国正与阙国开战,且还有左丘无俦那样的劲敌虎视眈眈,必定不想与我叶国撕破脸面。嵇释以细作为由寻衅,无非是想榨取一笔军费,民间还讲破财免灾,王上此去不妨就听他开价而后随意赏他一些。”
此乃首席辅政大臣闵渊所言,而群臣众口皆不离此调,有志一同力主破财免灾。
在群臣附和的浪潮推动下,叶王才要颔首,听门外断然道:“不可!”
“王后?”
走进御书房来的,可不就是身披百花袍头顶凤珠冠的王后娘娘?
“王上,千万不能赴嵇释之约。”穰永夕行至王上面前福了礼,道。
“为何?”
“嵇释有吞并天下的野心,他借一个细作事件找上门来,割地赔偿绝对无法满足其胃口,此次会谈定是另有文章。王上乃一国之君,身系千万叶国子民福祉,怎能以身犯险?”
“这”沈括沉思良久,“倘若朕不理会嵇释的邀请,岂不是给了他向叶国出兵的借口?”
“他若有心犯我叶国,无论王上去不去赴约,都能寻到出兵的理由,甚至不需要理由。但王上若去了,不啻自投罗网”
“恕老臣无礼,王后娘娘。”闵渊趁往后声语的间隙适时插言,低首恭声,“王后所言甚是,臣等皆不敢视王上安危为儿戏。但臣等以为,王上此行必定安然无虞。想那越国内战初平即陷入与阙国的苦战,可谓兵困马乏的时候,怎再敢添我叶国这个强敌?嵇释的行径,说到底只是勒索敲诈,为了我叶国百姓安居乐业,给他些银钱又何妨?”
“闵大人好慷慨。”穰永夕欣然付以赞赏。
“老臣一片忠心”
与其说一片忠心,不如说一架朽骨,越是垂垂老矣,越是畏葸任何变化,只怕一点风吹草动就失了自己的朱门华堂。王后容色渐冷:“就算他仅仅是在勒索敲诈,为何一定要王上亲往?若是闵大人前往,难道还怕钱付得不够干净漂亮?”
“既然有细作之事在前,嵇释那等傲慢之辈为了自己的颜面,自然要多加刁难,此乃人之常情。何况对方亦为一国之主,王上与之会面,并未折损我叶国国威,事关叶国千秋基业,还请王上略作辛劳”
穰永夕峨眉紧蹙,美眸厉:“什么人之常情?什么千秋基业?因为对方傲慢,一封信便能呼之即去,这也算人之常情?若是王上有丁点闪失,我叶国又哪来的千秋基业可言?”
“王后此言差”
“够了。”沈括将争论淡声截断,“朕决定赴约。”
穰永夕丽颜疾变:“王上”
“朕意已决。”
这四字既出,自是不可拂逆。王后怏怏告退。
朝会结束,叶王第一时驾临王后寝宫,见后者仍是满面忧色,遂宽慰道:“王后大可放心,此行朕身旁高手环伺,况且会谈地点设在我叶国境内,事先布置妥当,若嵇释有意和谈倒也罢了,若他有不轨之心,正好趁机将其歼灭,如何?”
该说自己的夫君勇气可嘉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穰永夕心有此念,道:“臣妾是惟恐以王上的仁厚,一个不慎中了那个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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