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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讲四书解义》·二十六卷康熙十六年圣祖仁皇帝御定。自朱子定著《四书》,由元、明以至国朝,悬为程试之令甲,家弦户诵,几以为习见无奇。实则内圣外王之道备於孔子,孔子之心法寓於《六经》,《六经》之精要括於《论语》,而曾子、子思、孟子递衍其绪。故《论语》始於言学,终於尧舜汤武之政、尊美屏恶之训;《大学》始於格物致知,终於治国平天下;《中庸》始於中和、位育,终於笃恭而天下平;《孟子》始於义利之辨,终於尧舜以来之道统。圣贤立言之大旨,灼然可见。盖千古帝王之枢要,不仅经生章句之业也。我圣祖仁皇帝初年访落,即以经筵讲义亲定是编。所推演者,皆作圣之基、为治之本,词近而旨远,语约而道宏。圣德神功所为契洙泗之传而继唐虞之轨者,盖胥肇於此矣。
△《四书近指》·二十卷(直隶总督采进本)
国朝孙奇逢撰。奇逢有《周易大旨》,已著录。是编於四子之书挈其要领,统论大指,间引先儒之说以证异同,然旨意不无偶偏,如云“圣人之训,无非是学”,此论最确。乃两论逐章皆牵合学字,至谓“道千乘之国”章敬信、节爱、时使皆时习事;《大学》“圣经”章所论本末先后,以明德须在民上明,修身须在天下、国家上修;又云“格物无传,是《大学》最精微处。以物不可得而名,无往非物,即无往非格。朱子所谓穷至事物之理,乃通《大学》数章而言”云云:皆不免高明之病。盖奇逢之学,兼采朱、陆,而大本主於穷则励行,出则经世,故其说如此。虽不一一皆合於经义,而读其书者知反身以求实行实用,於学者亦不为无益也。
△《孟子师说》·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黄宗羲撰。宗羲有《易学象数论》,已著录。是篇以其师刘宗周於《论语》有《学案》,於《大学》有《统义》,於《中庸》有《慎独义》,独於《孟子》无成书,乃述其平日所闻,著为是书,以补所未备。其曰“师说”者,仿赵汸述黄泽《春秋》之学题曰《春秋师说》例也。宗周之学,虽标慎独为宗,而大旨渊源,究以姚江为本,故宗羲所述,仍多阐发良知之旨。然於“滕文公为世子”章力辟沈作喆语,辨无善无恶之非;於“居下位”章力辟王畿语,辨性亦空寂随物善恶之说:则亦不尽主姚江矣。其他议论,大都按诸实际,推究事理,不为空疏无用之谈。略其偏驳而取其明切,於学者不为无益,固不必执一格而废众论,因一眚而废全书也。
△《大学翼真》·七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胡渭撰。渭有《禹贡锥指》,已著录。是书卷一分四目:曰《大学二字音义》,曰《先王学校之制》,曰《子弟入学之年》,曰《乡学之教》。卷二分三目:曰《小学之教》,曰《大学之教》,曰《学校选举之法》。卷三分三目:曰《大学经传撰人》,曰《古本大学》,曰《改本大学》。皆引据精核,考证详明,非空疏游谈者可比。卷四以下为渭所考定之本。大旨仍以朱子为主,力辟王学改本之误。以《经》为一章,《传》为八章。其“诚意”章以下与诸本并同,惟以“《康诰》曰”至“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为第一章,统释三纲领;以“《诗》云:邦畿千里”至“此以没世不忘也”为第二章,谓前三节释《经》“知止能得”之序,后两节释“知止”之由与“能得”之序;以“听讼吾犹人也”
一节为第三章,谓释本末之意,而移“此谓知本”二句於前章“止於信”之下,与诸本为异。其说与朱子虽小异,然仅谓“格致”一章不必补《传》耳。其论格物,固仍然朱子之旨也。其卷末一条谓“古之《大学》所以教人者,其文则《诗》、《书》、《礼》、《乐》,其道则父子、君臣、夫妇、长幼、朋友,其法则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故《孟子》谓庠序学校皆所以明人伦”云云,所见切实。视泛为性命理气之谈,似五常百行之外别有一物谓之道,别有一事谓之学者,胜之远矣。
△《四书讲义困勉录》·三十七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陆陇其撰。陇其有《古文尚书》,已著录,是书因彦陵张氏《讲义》原本,删剟精要,益以明季诸家之说,而参配以已意。凡《大学》一卷、《中庸》二卷、《论语》二十卷、《孟子》十四卷。创始於顺治戊戌,草稿尚未全定而陇其殁,后其族人公穋始为缮写编次,其门人席永恂等为之刊板。其曰《困勉录》者,则陇其所自署也。明自万历以后,异学争鸣,攻《集注》者固人自为说,即名为阐发《集注》者亦多阳儒阴释,似是而非。陇其笃信朱子,所得於《四书》者尤深。是编薈稡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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