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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误。又《成元年》“三月作丘甲。”
斯大谓车战之法,甲士三人。一居左以主射,一居右以主击刺,一居中以御车。
间有四人共乘者,则谓之驷乘。鲁畏齐强,车增一甲,皆为驷乘。因使一丘出一甲。今考《春秋传》,叔孙得臣败狄于咸,富父终甥驷乘,在《文十一年》。则是成元年以前鲁人已有驷乘矣。其不因此年三月令丘出一甲始为驷乘可知。又考《襄二十三年传》:“齐侯伐卫,烛庸之越驷乘。”然则驷乘者岂特鲁乎?谓鲁畏齐始为驷乘,尤属臆测。又《成十年》:“齐人来媵。”《左氏》曰:“同姓媵之,异姓则否。”故杜《注》谓书以示讥。斯大袭刘敞之说,谓诸侯得以异姓媵。今考《公羊》曰:“诸侯娶一国,则二国往媵之,以侄娣从之。”《白虎通》曰:“备侄娣从者,为其必不相嫉也。不娶两娣何,博异气也。娶三国何,广异类也。”又《周语》曰:“王御不参一族。”韦昭《注》:“参,三也。一族,一父子也。”故取侄娣以备三,不参一族之女。据此,则是同姓异族者得媵也。
若异姓同媵,则《周语》当云“不参一姓”,不得云“不参一族”矣。至以仲子为惠公嫡配,孟任为庄公元妃,以叔姬归于纪为归于纪季,则尤不根之论,全凭意揣者矣。
△《春秋志》·十五卷(河南巡抚采进本)
国朝汤秀琦撰。秀琦有《读易近解》,已著录。是书为表者八:曰《春秋事迹年表》,曰《春秋大纲年表》,曰《天王年表》,曰《十二伯主年表》,曰《鲁十二公年表》,曰《列国年表》,曰《经传小国年表》,曰《列国卿大夫世表》。为书法者四:曰《书法精义》,曰《书法条例》,曰《书法比事》,曰《书法遗旨》。表以考事,书法以考义也。考《南史》称司马迁作表,旁行斜上,体仿《周谱》。盖以端绪参差,恐其瞀乱,故或国经而年纬,或国纬而年经,使一纵一横,丝牵绳贯,虽篇章隔越,而脉络可寻。秀琦所作八表,惟《列国年表》不失古法,其馀年表但以字之多少,每半页分为数格,横读之成文,纵读之即不相贯。半页以外,则格数宽狭多寡互异,并横读亦不可通。其《经传小国年表》、《列国卿大夫世表》,或半页之中、一行之内,参差界书,各自为文,更纵读、横读皆不相属,乌在其为年表也?《书法精义》皆依违胡安国之文,《书法条例》亦剽窃崔子方之式,惟《书法比事》谓有顺文上下以为比者,有分别事类以为比者。如方有天王之事而遽会虫牢,著其无王;楚灭江而晋伐秦,讥其不救;既伐邾而公如齐,则侵小附强可知;介再朝而后侵萧,则求援举兵可知。如斯之类,皆顺文上下,以见褒贬,其说为沈棐诸家所未及。又《书法遗旨》自抒己论,虽不免间有骑墙,而驳正处时有特见,其长亦不可没耳。盖秀琦之说,本可分系《经》文之下,共为一书,而必欲变例见奇,多分门目,转致重复纠结,治丝而棼。亦可谓不善用长矣。
△《春秋备要》·三十卷(江苏周厚堉家藏本)
国朝翁汉麐撰。汉麐字仔安,常熟人。其书以胡《传》为主,亦节录《左氏》以明事之本末。至於书之上阑标破题,下阑标合题,则全非诂经之体矣。
△《春秋类义折衷》·十六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王芝藻撰。芝藻有《大易疏义》,已著录。是书以《左氏》、《公羊》、《穀梁》、胡《传》为主,亦间采程子及临川吴氏、庐陵李氏诸家以为之注。其自出己见,则加“臆解”二字以别之。后附《总论》二十条。书成於康熙三十五年。《自序》称《公羊》袭取《穀梁》之书而续为之,其说不知所据。大旨谓《左传》可信者十之四,不可信者十之六;《公羊》亦多谬戾;惟《穀梁》犹不失圣门之旧。前有自题《口号》云:“自读《春秋》四十年,只如群动对青天。
迩来深考流传义,始觉先儒多误传。”其命意所在,可概见矣。
△《春秋疏略》·五十卷(河南巡抚采进本)
国朝张沐撰。沐有《周易疏略》,已著录。是书以《经》文为鲁史,以《左传》为孔子所作。谓孔子取鲁史尊之为《经》,而以不可为《经》者挨年顺月附录《经》左,命之曰《左传》。异哉斯言!自有经籍以来,未之闻也。
△《春秋类考》·十二卷、《春秋疑义》·一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国朝华学泉撰。学泉字天沐,无锡人。顺治中布衣。其书取《春秋》大事分八十八门,以类排比。每事之下,附以诸家之注,间缀己说。大旨崇尚宋儒,尤多主胡《传》。其《疑义》一卷,则专抒《类考》中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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