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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络已胜过我和布鲁克林的那些党徒。
我没有把精力集中在与党徒的交道上,而是在思考:可不可以对黑手党采取直接袭击?
对于这个问题,我和我的督学员盖伊·贝拉达在电话里进行了交谈。我们俩对此都很有兴趣。我们甚至难得冒了一次险私下里会见,在第三大道上曼哈顿餐店共进午餐,那个餐店叫科克得·克拉姆斯餐馆,就在我寓所的附近。
我们重新估价了我们的目标。这个问题想得越多,思考得也越多。对于盗窃集团的上层头目,我只要能勾到一个,也就勾到了全体。但是,黑手党有一套等级森严的制度。如果我能勾上那些老练党徒,那我就有机会对党徒内部作出重大的渗透。
这就意味着局里要承担更大的义务,增加了风险和压力。就我们所知,联邦调查局从来没有制定过派自己的特工打入黑手党内部的计划。
最后,机遇压倒了其他一切顾虑。放弃布鲁克林的上层行动计划,直接“深入心脏”,与小意大利区的党徒周旋,这么干值得一试。
我想一个人单独行动,不需要保护性的监视。小意大利区是个壁垒森严的居住区,好像与世隔绝。一辆单向玻璃的车子停在那儿的街道上不能超过5分钟。我执行行动计划也不用隐藏的录音机或发射机,因为我仍然是陌生面孔,随时有被打下去的危险。调查局在小意大利区有知情人,他们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也不认识他们。我不想因为我认识某个知情人,在他面前就有不同的举动,也不想别人对我有不同的举动,因为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有冒险性。
虽然作出了决定,我还不能贸然从布鲁克林一带一走了之。我仍然要利用布鲁克林的党徒作为我信誉的背景。十之八九,小意大利区的心脏那里迟早有人要和布鲁克林方面的人调查我的情况。我也不想让吉里一伙的任何人说我突然失踪。我想逐步游离。
我和墨拉及鲁吉埃诺混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与吉里一伙人越来越少。渐渐地到了每隔一段时间只和吉里通个电话。8月份,我全部时间都在小意大利区了。
吉里仍然效忠于家族。特工们照例要露面,和像吉里这样的党徒谈话,还把感兴趣的一些人的照片给他们看,看你会说些什么,也让你知道他们还继续在监视你。有这么一次,特工来找他谈话,拿出几张照片给他看,其中包括我的照片。这些特工并不真正了解我。他们对他说:我是个珠宝盗贼,他们得到情报,我就在这一带活动。他们想知道他对我会有什么说法。
吉里不承认他同我有什么关系。尽管那时我已经不到那一带去,他也不肯透露我一点风声。
两年以后,吉里遭到杀害。他在自己寓所一带驾车,因交通红灯而停了车。有个骑摩托车的家伙在他旁边停了下来,向他射了两发0。38的子弹。这是党徒的常规凶杀。我们的情报说,他们认为吉里告了密。其实他没有。
第七章 托尼·墨拉
约翰·埃德加·胡佛①不想让特工从事隐蔽工作,因为这样的工作很肮脏,可能玷污特工的声誉。时代不同了,如今隐蔽工作在执法部门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① 约翰·埃德加·胡佛(J。Edsar Hoover 1895…1972):美国联邦调查局局长。1924年任调查局(即后来的联邦调查局)代理局长,7个月后任局长。他建立了检查和培训工作人员的严格制度;建立了全世界最大的指纹档案、科学侦察犯罪实验室及联邦调查局国家学院,训练全国各地优秀的执法官吏。他终身任局长,没有一个总统有过撤换他的打算。
知情者很有价值,但不可靠。他们是骗子,用情报来买他们的生活方式和自由,靠谎言和夸大事实来换得较好的待遇。从事隐蔽工作的政府特工,得到津贴,立下誓言要捍卫法律,在法庭面前更加值得信赖,更加可靠。但从事这项工作很危险,可能受到玷污,可能受到杀害。
并不是个个特工都能从事隐蔽工作。你要具各坚强的人品。“坚强”意思是纪律严明,有克制能力,富有信心,并不是要大声疾呼,生硬粗暴,或者招人耳目。这意味着你的人品能够抵挡得住工作中惯常的特殊挑战和诱惑,你有坚强的自我,足以使你有内在的承受能力,因为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在干些什么、想些什么。
还意味着你不要忘记你是什么人,一天也不能忘记,一刻也不能忘记:你是联邦调查局的办案特工。
你要有显著的独立能力,一个人干工作毫不在乎。你非常孤单,比独自一人还要孤单。你时时刻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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