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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师去学捉鬼啊或者什么来赚钱或者自保,可真大师们到底不像我们这些江湖骗子一抓一大把,而且就算寻到了也不见得肯收你。
日上三竿,同行们陆续都来摆摊了,有摊子被新人占了,二话不说开始摆辈分,动嘴皮子,嘴皮子功夫要是也分不出上下,那就只能动手了。对于这些事我也早已司空见惯了。我当初刚来时也是经历了一番龙争虎斗的,不过最后因为我的一手“绝活”,直接让原摊主自己滚蛋了。
要说这天桥上谁算得最准,我要是认第二,那没人敢认第一。可这天桥上的“神人”却不止我一个。除了我“周半仙”名声最响之外,还有个“张天师”能与我比肩。
这“张天师”是何许人也?
他自称自幼就在终南山下被隐士高人所收养,遂习得一身通天的本领。这些说辞他们每个人都会说,不过光是这套说辞,倒不能让同行们尊称他为“张天师”。
他算卦的噱头搞得颇有一套。
听说过他的都知道他有个“三不算”的规矩——不算生、不算死、不算姻缘。可这三样偏偏是我们这行里骗钱吃饭的大头!如果不算这些,光靠帮人算官运、财运、风水什么的,一般的算命先生根本连温饱都不够。
可“张天师”恰恰光靠这些搞得风生水起,原因就是他的准确率,十蒙九准,就算那唯一的不准,他也能找借口给你绕过去。
自从我再也不帮人算命后,这天桥上生意最红火的就要数他了。
趁着下午闲的时候,我故意压低了步伐,悄无声息地走到他摊子跟前,弯下腰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大鼻子!”
只见一个束发于头顶,盘着混元髻,留着山羊胡子的大叔猛地颤抖一下,整个人从翘着的小板凳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靠,怎么是你小子。周半仙这次来又是有什么事要问啊?”他没声好气的说道。
整个天桥上敢喊他“张胡子”的恐怕也只有我了,所以他眼睛都还没睁开,就能确定是我拍的他。
其实我只是为了顺口才这么叫他,而且我们都看得出,这家伙要是好好拾缀拾缀倒也是个美人胚子,可我这个“半仙”总不能跟着凡人们一起喊他“天师”吧。
不过他也没跟我计较什么,因为他和其他人一样,总想跟我套近乎,让我透露下我算命的秘诀或是让我传授他们两招,让他们也发发财。
我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听说你会勘风断水秘术和一些法术,经常帮人办法事?”
也许是没料到我会跟他说这些,他听到我的话之后惊讶得眉毛一掀,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怎么,你要学?”
平时大家虽然互相之间有说有笑,但一旦涉及到“商业机密”,彼此之间还是会十分敏感的,闹得不愉快那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我怕他误会,连忙打了个哈哈,“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因为恋爱了吧,这心神总不宁,算卦都不准了,都好一段日子没开张了…再不开张可就要饿死了。”
说完我还朝他摊了摊手,脸上堆满了无奈与苦恼。
我虽然没有直说,但毕竟干我们这行的每天都是察言观色,揣测别人的心思,所以语言到了我们这份上不过就是个礼节罢了,对我们来说,不管是问题还是答案,都已经写在了对方脸上。
毕竟我因为泄露天机已经死过一次了,从此不能再言人命,否则万劫不复。这吃饭的本事丢了,我吃不上饭也是迟早的事,还不如趁现在名声还在,套点发财秘诀出来。
不过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张胡子一听我的话,顿时大喜,开心得连八字胡都翘起来了,连忙收拾好摊子就把我带到了市立人民医院门口。
我站在医院大门前疑惑地问他,“哎,说带我赚钱呢怎么带我到医院来了?你要卖肾我可不陪你啊。”
谁知道他一脸鄙视地看着我,二话没说就掏出手机,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电话里听着他的只言片语,我模糊得猜出了个大概。貌似是有人被车撞了,喊他过去什么的。
这我就纳闷了,张胡子的本事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他不过是个懂点风水的阴阳先生,绝对跟他所吹嘘的终南山隐士弟子八竿子打不着干系,而且交通事故再怎么伤也该找医生啊,找他作甚。
结果一进病房的门,还没等我说话,他就搂住了我,把我推到了那些家属跟前。还给我按上了个什么掌门真传弟子的身份,甚至现场吹嘘了一段我的“黄辉事迹”,听得我自己都有些脸红起来。
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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