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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家事似乎也配不过。让王爷和白司卫成为连襟吗?”
“现在确实配不上,他还只是个王府司卫,但却未必一辈子如此。罢了,究竟成不成还要看灵璧自己的意思,她要是能一辈子都这么高高兴兴的过,也是她的造化了。就算她今生都不嫁人,我也能养她一辈子,没准比嫁了人还开心许多呢。”妙懿不以为然的说道。
田氏道:“净胡闹,谁能一辈子不嫁人,那成什么了?”
妙懿没吱声。
田氏忍不住又唠叨了起来:“你嫁人也快满一年了,得抓紧时间要孩子了。人的性子都喜新厌旧的,凭你的天仙般的容貌也禁不桩新鲜’二字令人动心。女人的青春就这么几年工夫,你若不抓紧,等将来又有新人进来,你又该如何压服人家?”
妙懿听得心烦,便借口有事躲了出去。
门外清冷的空气和房檐下滴答的水声令她精神微振,绣鞋踏在凿花青砖上,柔软的鞋底仿佛能感受到砖石上的纹路,有一种异样的触感。她现在富贵已极,连公主见了她都要客客气气的唤一声“皇嫂”,可谁又知道她连一个孩子都不会有呢?
她的夫君心中有更大的抱负和目标,甚至连这样隐秘的闺帏之事都要被当成筹码。也许待到不用再有所顾忌的一日,他们才能真正的在一起,可究竟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呢?一年,三年,五年,十年……皇帝还不算太老,沈家的地位依然稳固,她能等上几年呢?纵然人人见了她都要夸上一声好颜色,可谁会知道她竟连自家夫君的心都抓不住。
却说瑞王华珣这日回府时天色已晚,刚下了轿,就见妻子瑞王妃披着粉底绣大片金线牡丹的披风,领着众丫鬟在垂花门处迎候。
“这天还冷着呢,这么晚怎么还出来?”
华珣虽有些惊喜,但握着妻子的手时发现有些冰冷,遂道:“咱们快些进屋去吧。”
妙懿任凭他握牵着手,夫妻二人径直回到院内。晚饭依旧是佳肴美酒,饭后,妙懿道:“殿下年前年后都忙得不可开交,夜里总也睡不踏实,妾命人做了安神汤,殿下不妨尝尝。”
说着,轻轻一挥手,只见走上来一名少女,手里端着红漆小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盏荷叶状的翡翠盏,盏内液体在灯光下看去,竟比琥珀还要纯净。
“殿下小心烫。”
一只白若细瓷的手将翡翠盏搁在华珣面前的桌案上,顺着那条纤细雪白的手腕往上看,只见少女身穿烟霞色纱衫,窄袖长裙,纤腰一束,面生柔弱之态,天生带着楚楚可怜的风韵。
华珣不禁问道:“怎穿得这样单薄?”
“她在小厨房的炉边上巴巴的守了一天的火,不穿得薄些怎么行?”妙懿接口说道:“雪桐,你去将琵琶取来,唱一段南曲来助助兴。”
雪桐低低的应声去了,不多时,抱了琵琶出来,开嗓唱了一曲,倒也悦耳动人。
华珣一边饮着汤,半眯了眼睛听着曲子,一日的疲劳已去了大半。
三支曲子唱罢,汤已饮完,华珣再睁眼时,房内只剩下了抱着琵琶的雪桐,妙懿却不见了踪影。
华珣揉了揉眉头,问道:“王妃去哪了?”
“娘娘有事要处理,就先回房去了,也不敢打搅殿下休息,便让雪桐留下来服侍殿下。”
雪桐微微低头,露出雪白的颈项,有种说不出的柔顺娇羞之态。
华珣看着那白得晃眼的颈子,忽然有些发怔。
妙懿看了看桌案上的西洋钟,雪桐已有一个时辰没回来了,想必今晚也不会回来了。
她合上书,叹了口气,但愿瑞王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想要一个孩子傍身,哪怕是侍妾所出也好。
她是避不开抛头露面见人的,但是侍妾却可以藏在府里,不被人瞧见。若有新人进门的那一日,她也好有两手准备,不至于膝下玄虚,被人动摇了王妃的地位。说到底,她也要自私的为自己打算一下。
她也需要筹码,不是吗?
怀珠吹熄了房内最后一盏宫灯,妙懿躺在黑暗中,久久不肯合上眼目。
扪心自问,她不爱他,却又依赖他。而她的夫君却连对她的依赖都不曾有。或许世上的许多夫妻都是这样的,这样的齐眉举案,却又隐隐的心意难平。
她朦胧着将要睡去,忽然身畔床榻微微一沉,紧接着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了过来。妙懿猛的清醒了过来,沐浴后的热气带着男子的气息裹挟而来,将她环绕在中间,难以动弹。
她的身体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