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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克知道这是祭司常使用的鉴别魔法,只得坦率地承认:“如您所见。”
老祭司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目光在莎拉和萨克之间往返:“一名骑士,是的,他尽心尽力保护一位少女,而这位少女的先天属性未知,那样说来,答案只有一个……”
他倏然停下来,手指悄悄对着木门一弹,门豁然大开,两条人影尴尬地杵在外边,神色顿时羞赧起来。老祭司望着他们,希望得到解释。
“呃……”这是赛迪的声音,他清了清喉咙,十分抱歉地说道,“关于加强警戒的问题,我们只是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请原谅……”
生性爽快的弗洛尔一把推开他,走到莎拉身边,理直气壮:“梅先生,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老祭司对于她这位新朋友的态度,她可不满意。鉴于姑娘家之间的某种特殊的友谊,就单单为了那差点儿扎到莎拉身上的冰柱,她也得站出来说上两句。
“什么问题也没有。啊,再也没有比这位姑娘更适合饰演女精的人选了!”梅先生淡淡笑了笑,虽然嘴角冷峻,眼睛却是善良的,这使莎拉松了一口气。他和莎拉握手,挨近她仔细端详,直到他的白胡子惹得莎拉忍不住大打喷嚏时,他才放下手简短地说道:“命运树下,盛开着的紫阳花,对于她的到来,维艾特深感荣幸。”然后他坐回椅子上,便再也不说话了。当然,在场的人谁也没听明白,除了萨克。
对于老人的体谅、理解并守口如瓶,萨克手放胸口,衷心地鞠躬表示感谢。
―――莎拉在维艾特的日子十分滋润,每一天都忙碌又充实,仿佛由于之前受到的屈辱和创伤,现在便要加倍快乐回来似的。她住在那间“最美的屋子”里,和弗洛尔做起了邻居。每天早晨,弗洛尔将她从床上拖起来,逼迫她用掺了花露的泉水洗脸和手掌,用玫瑰花油擦抹头发,然后细心打点衣裳,才准许她出门。这对莎拉来说是件既麻烦又可怕的事情,她从来没有花如此多的时间在头发和衣服上,也不认为有此必要,但是弗洛尔信心满满,像对待一件艺术品一般将她打扮起来,觉得这样才配得起她所饰演的角色。
开头两天,莎拉在萨克的陪同下,到祭祀大厅学习有关庆典的事宜。萨克接受得很快,第三天的时候,祭司梅先生告诉他不必再来了,认为他“已足够应付一切场面”,然后便把全副心思放在教授另一个愚钝的学生上面。可萨克实在不愿意离开那儿,看莎拉表演简直有趣得要命,他不得不费力地咬着嘴唇忍住,防止自己笑得太过失礼。
有一回,梅先生指着祭台中心的位置,希望莎拉试着面带微笑,优雅地、体面地走上去,莎拉会错了意,以为他指的是祭台一侧的那些拉琴的先生们,于是点点头便向祭台走去。她的确是“面带微笑,优雅地、体面地”,但到达祭台的时候,她夺过人家手里的提琴,卖力地拉起来。为了更为生动地扮演一位合格的吟游诗人,她费尽心思回想当初拉锯子时的情形,越拉越快,口中情不自禁唱道:“嗨哟!再加把劲!嗨哟……”于是梅先生的脸就像烤糊的桃饼一样,五颜六色的了,他愣愣地低喊着:“噢!我的天哪,我的天……”一连说了好几遍。
又有一回,梅先生分别给了两人一小卷羊皮纸,让他们照着上面写的读出来。萨克读道:“安静些吧,你的心,我们为之祈祷,就在此时此刻此地。”莎拉瞪了半天,也读道:“管它晴天雨天呀,姑娘们,外出打麦子去,让我们奔波在田野里!”萨克十分吃惊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读道:“人的灵魂啊,你永远是神圣、幸福、善良和不灭的!”莎拉也跟着读,发音还格外清晰,眼睛都不用看着纸:“早晨的歌唱家呀,它们是蝈蝈呀、青蛙呀、飞鸟呀、还有咯咯鸡!”
这不能怪莎拉,她识字有限,并且只唱过这几句。梅先生觉得他的头很疼。最后他决定把宣读祷告的任务交给萨克,而由莎拉负责向众人分发鲜花。莎拉顿时感觉她这个“吟游诗人”当得有些名不副实。
空闲的时候,弗洛尔和她的朋友海丝、德兰米雅便来到莎拉的房间给她做伴,教她识别庆典上使用的花。比如浅黄的樱草花语青春,送给年轻姑娘,而紫红的香罗勒花语祝愿,则送给已婚太太等等。莎拉对于这些倒是熟记在心,她本就喜爱和大自然打交道,分辨几株植物是轻而易举的事。
没几分钟,谈话的重点便从莎拉转到莎拉的“监护人”身上──是的,监护人,她们开玩笑地形容萨克,因为他看起来那么宠溺她。德兰米雅端来茶点,姑娘们围到莎拉身边,各自怀着不同但又相似的情怀,热切地向莎拉询问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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