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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随,只好返回一路按暗记找到这里。”
蒙则一愣,随后叹口气道:“可惜。”旁边服侍酒食的假佐奇道:“大人可惜什么?”蒙则道:“蒙毅大人说过,此人极是聪明。我本想在他心中埋下一个极大的破绽。没想到,毕竟人算不如天算。”又道:“凡是擅长机谋之人,气量大多狭小。他这次和我交锋处处受制,临行又备受我的羞辱。此番积郁难舒,像我与他这等工于阴谋暗算之人,生平有此不快,必然会始终耿耿于怀。一旦他日再和他交手,我便有极大的把握再占上风。”
奉酒假佐道:“大人明明早已经知道他是敌非友,何必告诉他失败的原因呢?”蒙则道:“假如我把他犯得所有错误都一一为他分剖,只怕现在还说不完。而且我也不想让他知道太多,我不要他输得心服口服,我要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细节葬送了他。我要他输得一点也不甘心。”那奉酒假佐奇道:“裴湛已经被大人气的呕血,大人又何故说可惜呢,这叫卑职实在听不懂了?”蒙则道:“想不到他性格竟然如此之刚,受此耻辱竟然呕血落马。而且他偏又骄傲蛮横,醒后大骂一通,竟然抛开心中纠结。如此积郁之气尽去,实在大出我的意料,这次只怕我的主意要落空了。”
那假佐不解道:“大人何不干脆杀掉他,一了百了?”蒙则笑道:“你懂什么?一个世家的强大与否直接取决与他所掌握的军权。在我眼中,夜王府众人犹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我真正要顾虑的却是李信。以蒙王两家两家势力就算袭杀夜王府所有僚佐,秦王也未必会轻易降罪。何况我们这次是师出有名,是赵亥出头要我们替夜风那小子清除几个恶仆。夜风是秦王女婿,这次说不得反倒是大功一件。我忧心的只是李信。”
那假佐也点头道:“除了逼反的卫满,自投罗网杨伯丑、苏角,残废的魏伯阳,胭脂都尉剩下的八人全部聚集在一起,李信手握十万大军,又有七都尉作为羽翼的确难动。这些人虽不如前代,但也不是说动就能动的了的。没有真凭实据谁也不敢去寻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的不是。”那留下的斥候显然也是蒙则亲信之人,知道不少内情,略一沉思道:“我们不是已经劝说国尉大人将他支开了吗;虽然国尉明言不准我们动李信,但是李信出兵之后粮草供给一定仰仗重镇九原;那里却是蒙恬大人的管辖。那时候要把他们饿死在草原只是蒙恬大人一句话的事情。”
蒙则嗤笑道:“蠢材,想什么呢?居然要饿死十万军,你也忒歹毒了点。这次夜王府与左支城内乱,赵亥给了我们难得的介入借口,看蒙毅的意思似乎想借机大大削弱两家的力量,逼迫赵亥以后听命于我们。只要吃掉赵亥的左支城,我们就有和王翦分庭抗礼的本钱了。本来赵亥委托我们的只是杀死冯劫,但是我可不想让这事太快结束,让夜风那孩子把全部力量都接手了。左支城与夜王府如果重新联合,那岂不是隔了九年又出来个夜枭?这绝对不可以!蒙毅的原来的主张是,引走李信将夜王府力量四散,然后我们趁机平定冯劫之乱。等到夜家的小家伙将两家合并之后,再将李信召回。那时候冯劫已死,夜风已经继承了家业,夜风是夜王枭的儿子,对于他们来讲没有什么不好接受的。可是这样的话他们的势力之强就不是我们可以控制得了。”那假佐惴惴不安道:“这么说,引李信南下是您自己的主意,我怕蒙毅大人事后会怪罪的。而且我们和国尉约定的也不是这样子。”
蒙则大笑道:“国尉同那夜王枭是老朋友,在他看来,夜王府的事情完全是仆大欺主。现在老朋友的儿子回来,一口一个伯父叫着,他当然站在夜风这边。而且在他看来,他所作的只是帮助夜风得回失去的权利,杀几个恶仆而已,但是损害秦国大局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我们利益不同,这个约定不提也罢。李信作为大将镇守边境重镇,如果丢下军队私自前来,秦王震怒之下一定会削掉他的兵权。如果他带兵南来,那他就是心怀不轨意图作乱,到时候我们便不必在这丛林中装神弄鬼,大可鸣鼓而攻之了。到时候夜风手中只能得到个烂摊子,他不依附我们难道去找咄咄逼人王翦吗?那时蒙毅自然会知道我的好处。”
假佐皱眉道:“如果他真带兵来,只怕也不好对付。”蒙则摇头道:“没什么不好对付的,到时候只要我们声明李信是无诏回兵,意图不轨,肯陪他作乱的毕竟是少数。我担心的只是我堂兄蒙恬那里,堂兄的性格……”说到这里,蒙则不由苦笑。那假佐却接着说下去:“蒙恬将军极是刚正,不但我们这些兵士,听说就连很多民间的老百姓也都服气得不得了。”蒙则笑骂道:“小兔崽子,怎么?本司马不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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