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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珍秀敏感的觉得“她”是指萧盈,是以她毫不犹豫的问道,“萧盈又做了什么?”
肖凤生终于显出了冷淡以外的表情,她定定地看着阮珍秀,用着充满了嘲弄意味的语气反问,“如果你是宫藏少爷,看到自己心爱的未婚妻藉口见朋友实际却是跟旧情人幽会,且未婚妻的‘旧情人’还是女的,他手上还有两人暧昧的艳照,你会怎么想?你会怎么认为?”
阮珍秀头脑混乱,她会怎么想?一般人应该会理所当然的认定是出轨或是背叛欺骗什么的吧?
肖凤生接着说,“据说宫藏家从幕府时代起就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天主教反对同性恋,认为那是亵渎邪恶的行为,就算宫藏少主肯原谅幽幽,宫藏家也绝不会容忍、容许她的存在,何况,以宫藏家继承人的身份和自尊,宫藏少爷怎么受得了情敌是女人的屈辱和难堪?所以,他跟幽幽说出了‘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我们就此一刀两断吧’诸如此类的话,然后充满悲苍痛苦的离开了,也许,他心里还隐约觉得自己成全了她……白痴!”
“为什么……不解释?解释的话……”
肖凤生似乎笑了一下——含义不明的笑——“人都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睛看到的,仿佛就是真的,事到如今,我倒不愿意幽幽再嫁过去了,嫁给一个心里有阴影和疙瘩的男人,对她来说,不见得会幸福。”肖凤生顿了一顿,又说,“阮小姐,能说的,可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能不能请你载我到稍为热闹、方便搭车的地方,我的车朋友开走了,这里太过于偏僻,搭车实在不便。”
阮珍秀缓缓的点了点图。“幽幽……幽幽在哪里?”
“我朋友应该把她带回我下榻的酒店了。”
“我能随你去见她吗?”阮珍秀轻轻的带着请求的问,肖凤生想了很久,倒不是刻意为难,而是真的有些无奈,“她情绪真的很不好,我想,迟些吧!如果可以,能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吗?她好起来的……她好起来我给你电话!”
“嗯!”阮珍秀默默点头,“她……幽幽她……幽幽她情况……”
“我不知道,只是,走的时候,好像坏掉了一般,不哭、不闹、不说话,连表情也没有——也许真的坏掉了也说不定。”肖凤生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和表情都很漠然,仿佛是不带情绪、冷血的,阮珍秀的眼泪却“唰”的流了下来,明明是很高兴的事,明明好不容易终于能见面了,为什么会这样?
“萧盈……为什么要那样对幽幽?”阮珍秀的声音隐藏不住的颤抖和愤怒,表情也是,肖凤生缓缓的看她一眼,像是感叹,“为什么啊?我也想知道。”
“如果一定要说,也许是因为……爱吧!近乎变态的、固执毁灭的爱!”
那就这样吧
所谓的对错,到底是以怎样的标准去评判?
所谓的爱,又是用什么去衡量?
这里面有一个尺度吗?
有?没有?
如果有,那是什么?如果没,人又是如何辨别对错、爱与否?
是服从主观意志还是遵循普罗大众默认的规则?
如果所有人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而我却无法接受,又或者我觉得这是正确的,大家却指责这违反了社会道德,那又该如何?
阮珍秀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脑子好乱,乱得根本无法思考,一大堆无从解答的疑惑争先恐后的冒出来,仿佛聒噪的小鸟般吱吱喳喳的喧嚣吵闹着,惹得她头痛欲裂,真想把脑袋从中间掰开,让那些问题一溜烟的飘出她脑海远离她,那就好了!
阮珍秀难受的趴在驾驶盘上,想象自己是一只鸵鸟,正把脸埋在一堆幸福的沙子里,没有痛苦、厄难、灾祸,有的只是温暖舒适的黑暗——一束散光晃荡到了她脸上,阮珍秀缓缓的张开眼睛,不甚情愿的抬头,对面车位一台高大帅气的吉普刚停好——阮珍秀又伏下去,许久,身体仿佛积储了一些力气,能活动了,阮珍秀心想不能再装死下去了,总要面对的,回去吧,有什么问题,就面对面的说清楚、问清楚!只是一想到那种不堪,心便无法抑制的抽痛,傅明歆,你又欺骗我了!
拔了车匙,阮珍秀推门下车。车库大而空旷,中间亮着一排小灯,清晰的照着用粗大黄线区隔出来的人行道,昏黄色的灯光映在瞳孔却引起一阵阵眩晕,阮珍秀揉了揉额头,忽地产生一种不知是哭是笑的荒唐凄凉感,本应是久别重逢的,却落得一面也见不上,本应是高兴的,却只剩下了难受,我为你满心欢喜、衷心祝福,却间接的害惨了你,你叫我情何以堪?阮珍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