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祭祖(第2/3 页)
“你阿爹他早早便入了宫,到现在还未来,或许是有事耽搁了。”
她这话一出,江絮便觉得钟月佩眼下情绪挺低落的,得好好安慰一番才是,于是乎,她一把挽住钟月佩的胳膊:“阿娘莫要担心,阿爹肯定会好好的,或许他正在那儿等着我们也说不定。”
江絮说的这话只是她的一个推断罢了,目的只是为了稳住她的心神,毕竟只要一看到别人不开心,就会将过错揽到自个儿身上。
就像刚才她以为要不是她提起江殊行,钟月佩也不会这么难过,所以按道理还是她的错。
“嗯,你说的很对,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钟月佩的话语也没了之前那般悲戚的样儿,仿佛一切如初。
而江絮在听到这话后点头应好,便同她一道上了马车。
马车轧轧,顺着官道出了城,直到在一处山脚下停了下来。
她同钟月佩下了马车,一抬眸就见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山峦上似是被浮云覆盖,瞧不清楚本来的面貌,也为那山峦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江絮正看的入神时,就听身侧的马车上传来轻微的响声,她下意识地侧头看去,这一看,便正正好瞧见江席玉也下了马车。
他还是着了身玉白纹云锦缎长袍,身形比前两日见他还要消瘦许多,也不知他是经历了什么,他肤色如细玉般通透,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白得发光,显得他神圣而又透着一股子清冷。
他那如墨般的长发仅用了根白玉簪绾在脑后,使他整个人看起来雍容雅致,琼枝玉树。
她觉得他比前两日见到他时还要有魅力,叫人挪不开眼,目光更像是黏在他身上般甩都甩不掉,直到他像是注意到她目光般朝这儿看过来时,她才如梦初醒般将头转过去,并拼命压制住那狂跳的心脏。
江絮一直不断地做着深呼吸,似乎在努力压制着那难以平复的心情,她觉得她就像是那沸腾的水般,不停地翻涌着,企图将她淹没,仿佛只要她再看她一眼,便会彻底沦陷下去。
不行不行,她不能这样。
她想抬手拍拍自己已经滚烫的脸颊时,就听一侧的钟月佩用温和的声线说道:“别愣着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钟月佩那催促的话语让她如梦初醒般点头应好,待抬眸时,就见钟月佩早就走出好几步了,于是乎她就只好提起裙摆小跑过去。
——
山里的路陡峭难走,甚至稍有不慎便可能掉下去,她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踩了空,忽而感觉到腕上一凉,她全身僵硬地宛若一块没有生命的木头,她只觉江席玉怎么总是要牵她手,她自己又不是不会走。
于是,她想如前两日般将手悄悄的抽离开来,却没想到他越握越紧,甚至都能听到他用那冰冷的语调说道:“别乱动。”
她在心里拼命对着他说对不起,面上佯装怒意地扭头看他,就这么一看,没注意到脚下踩了一块较为松的石块,整个人失去平衡往右侧悬崖落去,正当她觉得自己将要交代在这儿时,就觉得有人像是在用力拉着自个儿一样,最后身子猛地被人拽回时,她才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都说了,小心些。”
待她微微喘好气后,就听见他这么说,江絮明白他是在关心,但是她却总感觉到有点儿不舒服。
——
待到了山顶,就见那儿建了个木制的屋子,那屋子大门开着,还有人在门前清扫着落叶,门里头甚至还挤满了人,这让她很是奇怪。
而钟月佩和江席玉却见怪不怪地朝前走去,她也只好默默跟在他们身后。
待走进去,才发现这儿竟是个祠堂,首上还摆放着灵位,她扫视着屋内其余人,只见他们脸上都是很凝重的样儿,甚至还不苟言笑。
江絮大概明白他们是什么人了,都是阳安王的亲眷,她没想过会有这么多人,也不知会有那么大的场面。
里头气氛凝重且压抑,还有点儿死气沉沉的感觉,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
待繁复且有些无趣的祭祖结束后,周遭人群如潮水般渐渐散去,他们也随着人群下了山,直到回府后,她都没有再见到江殊行。
而此时天已完全黑透,黑得宛若一颗颗往下低垂的葡萄,只叫人想狠狠咬上那么一口,天幕之上还漂浮着许许多多的天灯,宛若一盏盏点亮道路的烛火,为处于迷茫的人们指引着前方的路。
她依靠着玉莺阁窗边,看着外头一个又一个焰火飞上夜空绽放着,五彩斑斓的颜色,还有各种各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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