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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士官应声而起,婉儿一见他不由有些吃惊,又一个长得清秀脱俗的男子,潇洒而风度翩翩,他躬身向李显和韦氏谢恩,但一双多情的眼睛却不断瞟向婉儿,婉儿不由向他嫣然一笑,这个人多象延宁,虽然不是十分,但也有五、六分,延宁……。
韦氏气愤的对李显道:“皇上,你看看上官婉儿的样子,魂不守舍的,分明是藐视我。她评论诗时,简直是敷衍了事,虽然评出崔缇的诗为第一,但其他人的诗作,她几乎连看都没有仔细看。”
李显安慰道:“你又何必为这些小事烦恼呢?婉儿是不习惯,她陪在武皇身边久了,自然养成了一些你不能忍受的习惯,随着时日的推移,你会习惯的。再加上,你现在是皇后,就要有皇后的气度和气质,在这点上,你应向婉儿好好学习。”
韦氏嘲讽道:“是吗?原来在你心里还有一个上官婉儿这样出色,我还以为只有太平才能……。”
李显有些不悦道:“太平是公主,她有公主的气派,婉儿是无法与她相比的。太平的骄傲也是我的骄傲,这天下间还有谁比太平更美丽、更骄傲呢?你总是嫉妒太平妹妹,虽然她不在长安,但朕也不允许你侮辱她。她代替朕守候在太后身边,以尽为人子女的孝道。”
韦氏气道:“谁知道她守在太后身后是为什么?她现在左拥右抱快活得很,谁不知道薛崇简和武延宁是天下无双的美男子……。”
李显气得浑身发抖,“住嘴,我不允许你这样侮辱太平妹妹,简儿和延宁是她的儿子,你不许有这样下流的念头。”
韦氏针锋相对道:“是吗?那钶儿呢?薛崇简成婚不足三月,便有一子,太平之前莫明病倒几月,足不出户,天下间只有你……。”
李显怒极伸手掴了韦氏一记,“住嘴,即使是真的,朕也不允许别人随意谈论此事。”
韦氏捂着脸,不能相信的看着李显愤怒的脸,“你打我,自重润死后,你从没打过我。今天你竟然为太平打我。”
李显有些歉意道:“是朕不对,但皇后,朕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在针对太平,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你,甚至连句重话都没有对你说过,她一直都在帮我们,你忘记我们在房陵州时她是如何接济我们的,没有她,我们也许回不到长安,没有她,朕也许接任不了皇位。”
他有些心酸的抱着哭泣的韦氏,“皇后,朕不敢想象没有太平我们会过什么样的日子。我知道你因为裹儿的事对武延宁怀恨在心,可延宁还只是个孩子,再加上裹儿现在年纪大了,她知道她要什么。现在朕是皇上,是天子,朕还有什么不能满足她的,你放心吧。朕一定不会忘记在房陵向你许下的诺言。”
韦氏停止了哭泣,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嫉妒源于何处,武延宁,那个金雕玉凿的少年王爷,难道只有裹儿可以爱他吗?为什么?为什么要她老了时,她才遇到他,在她年轻时,容貌最盛时,为何没有遇到他?
太平为什么可以守着两个美少年风流快乐,而自己却只能伴着这个老迈、肥胖的躯体过一生,太不公平了。她突然拭去眼泪道:“皇上,昨日从上阳宫传来消息,您还没看,不如……。”
李显欣喜道:“是吗?在哪里,让朕看看。”
韦氏拿出那道密封的信件,李显打开看完,不由满面是泪,韦氏吓坏了,抚着他的胸口问:“何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显哭道:“太后病重了。朕得立刻起驾到上阳宫看看她,也许这将是最后一面了。”
太平安然的替武则天梳理着脱落了,而显得有些稀疏的白发,武则天闭着眼睛道:“太平,我们在这里住了多少时日了?”
太平笑道:“有半年了。”
武则天道:“半年了,这么快吗?”
太平轻轻为她挽着发髻,“太后,您心情舒畅,时日自然过得很快。”
武则天道:“太平,这半年来我自进宫以来最快乐的日子,每日里你陪着我,让我又想起从前的那些日子。太平,昨天晚上我梦见你父皇了,他啊,就和年轻时一样健康英俊,他拿着一块丝巾对我说,‘这是你掉的吗?我是治,皇上第四子。’就和他最初认识我一样。”
太平有些心酸,“太后……。”
武则天挥手道:“不说了,太平,朕不想再说什么了。我知道我要去了,你也不用安慰我,这半年来我想得很清楚,我已经八十三岁了,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如何珍惜自己的健康和容貌,只觉得有了权力就有一切,璀璨的珠宝,华美的丝绸,还有醉人的美酒、佳肴,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