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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异痛也随着再次清晰,他颤抖着咬紧了牙。
“说吧,宁王还有哪些布置接应,你又如何与宁王会合。”
李章缓缓摇头:“小人…无法与宁王会合。”
“无法会合?你们那个什么阵,少了你还成什么事?还是——,宁王已有新的接应?!”
张澜说着上身前倾,有些按捺不住地紧盯着李章。
李章始终低垂的眼眸让张澜看不出分毫,紧抿的双唇更是没有开口说话的意向。
张澜皱紧了眉,冷哼一声:“这一路,本官听多了关于那什么阵的夸大其词,我若就此废了你,不知这阵还在不在?”
李章闻言笑了起来,憔悴苍白的脸上顿时焕发出神采,如雨后霓虹般傲然舒展。他说得很慢,一字一字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人竟然不知,这阵本就是宁王侍卫营最基础的阵法,任谁都是能成阵的。”
“那我就一点点敲断你的骨头!”
“大人便是折磨死小人,小人也不知道宁王的布置。”
“那就试试!”
张澜甩袖而起,不再管身后棍棒打上肉体骨骼的闷钝回音和李章压抑不住的痛苦喘息,郁闷烦躁地找来跟随在他身边的邙山弟子,询问探查结果。那弟子正欲开口,探子忽然回报:“报告大人!发现宁王行踪!”
“快!追上去!”
“孙将军已经跟上了!”
“好!传令下去,以孙将军为中心,封锁五里之内的所有路径!”
第40章 返京
因穆严只告知了梁家山和八里坡两个地点,司马逸既不敢离开太远,又担心穆严贸贸然撞进张澜的包围,只能沿着大概的方向逡巡。他焦急地取出玉笛连连召唤,夜鸮却并无新的消息传来。
带路的斥候开始报告周边越来越接近的官兵行迹,可供司马逸他们周旋的地方渐渐变得越来越少,他不禁开始感到了气馁。便在这时,尖锐的玉笛声响起,几只夜鸮在头顶高处盘旋起落,司马逸连忙吹笛相应。
怪异的景象召来了大批官兵,司马逸和穆严拼命靠近着,终于在官兵眼前和穆严顺利会合!
在看清穆严的一刹那,司马逸已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既有欣喜,又很无奈。一个多月的辛苦奔命,改变了很多既有概念。很多时候,他甚至已经模糊了王爷这一特定身份所附带的荣耀和光华,他在李章和王项面前撑住的,仅仅只是一个空壳,一个让自己维持住尊严的空壳。穆严一直是父辈一样的存在,不管身份如何,此时此刻能再看见穆严,司马逸都像受了许多委屈的孩子一样,忍不住酸了鼻根。
司马逸旁若无人地抱住了穆严,全然无视林立的刀枪冷肃的氛围。
穆严被司马逸抱着也是感慨万千。曾几何时,当年的孩子已经比自己都高了一个头,曾经的守护之心却仍然那么丰沛,让他依然想为他扫清一切阻碍。
穆严带来的侍卫紧紧护住穆严和司马逸,人数虽然不多,气势却森然无畏,孙起的官兵惑于他们的气场,围成一圈竟无所动。
张澜从后面赶了上来,正看见司马逸和穆严旁若无人地拥在一起,不禁负手撇嘴笑道:“宁王殿下还真是好气度,如此情状,尚能安然叙旧,张某真是佩服之至!”
司马逸在穆严身边放纵了一会已平复心绪,闻言转身嗤道:“张大人辛苦了,一路追着本王跋山涉水。”
“好说。张某也是奉命行事,若非王爷私自潜逃,本官也无需如此大费周章。殿下,请吧!”
“哦?不知张大人要带本王去哪?”
“自然是,回京。”
“哦,本王正是要回京自辩,如今穆统领已带着王府侍卫而来,就不劳张大人费心了!”
“……王爷在朱提失踪,太子殿下严厉申饬过本官,本官不敢疏忽。”
“张大人这是什么意思?益州在张大人的吏治下路不拾遗,本王的侍卫队又一向都是忠心耿耿。不知本王随侍卫队回京又如何会令张大人疏忽呢?”
张澜窒住,阴沉地看了一眼负手旁观的穆严,冷冷地说:“王爷既然无故潜逃过,本官也就信不得了。来人,请宁王殿下上路!”
紧围在四周的官兵开始步步紧逼,王府侍卫们绷紧了全身的神经,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司马逸缓缓拔出赤霄剑,碰到一同挂在腰间的龙渊,顿时想起李章,突然发觉自己竟是如此渴望地想和他再一次并肩而战,他却不在自己身边……
一触即发之际,穆严双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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