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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的究竟图得是什麽,答案呼之欲出──
孟焰问得直接:「你上门去找,他可有开出条件交换?」
黎生支吾其辞:「没……有。」
「是吗?」孟焰挑眉,再度看透了他的欲盖弥彰。「哼……那块令牌对你何其重要,对高颢却毫无用处,不肯归能有好理由吗?黎生,你骗不了我。」
此时,他像一根木桩似的杵著,「爷太精了。」
孟焰踱至窗前,推开了窗扇,让室外的空气吹散一室的酒气。他想念小家伙,等待消息不啻是折磨,如酒穿肠,分外难受。
半晌,他道:「你无须担心姓高的拿你的随身物为非作歹,他和我有生意上的往来,我谅他不会笨到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黎生沉默,不想再提那个坏胚子。
孟焰回身,觑著他那极不自然的神色,十之八九被姓高的给缠上,说不定为了拿回失物,把身子都给卖了。
「你被他沾了几次?」
他赫然一惊,彷佛被人逮著了把柄,双拳一握,暗自压抑内心的冲击,立定在原地,不肯回话,就当没发生过。
孟焰就像看好戏似的勾唇一哂──那只老狐狸想逮著小兔子可有得耗了,自己若不放人,依黎生淡漠的性子和死守著他爹的遗愿,姓高的想双宿双飞……很困难。
「等会儿,到我书房去拿一件信物,往後你办起差事也方便些。至於该送入宫中的骨董赏玩,我相信高颢早已派人去做了。」
「他……会吗?」眼神一黯,黎生压根就不信……。那个坏胚子只图他的身子,以此要胁,怎会设想他的立场为难。
这会儿,孟焰愣了愣──
黎生是老实过头,还是怎地……难道,没想过这桩台面下进行的生意是他和高颢两人各取所需,那只老狐狸怎可能任其出差错,一旦断了管道,无疑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不禁摇头,甚至有那麽一点点幸灾乐祸,姓高的觊觎黎生,简直是自找罪受。人太安静也冷漠,除了护主和听令之外,他可不认为黎生会有七情六欲。
孟焰好心地提醒:「黎生,你也不小了。我不会干涉你的私事。懂了吗?」
「属下明白。」很快地,他就将姓高的抛诸脑後,恢复原来。「爷还有何吩咐?」
「没你的事了。待会儿,我会出门一趟。」
「要属下陪同吗?」
「不需要。我只是去查一块乡下地的持有人究竟是谁。」为了将人给找回,他得让小家伙无後顾之忧,或许会留在家乡,让他寻获。
黎生悄然退出房内,旋即走往书房拿了信物便离开。
走了一段路,他回眸一望,心中大石已卸下,并未受到爷的责罚。
渐渐地,顿下步履,想著爹生前在朝为官拥护著主子的养母,熬了二十年,爹终於盼到主子扶正,含笑九泉……
那麽他呢……是否一辈子就守在主子的身边听令行事,从未想过要些什麽。蓦然,另一道声音窜入脑海──
黎生,那块令牌代表你的身分,我不可能亲自奉还让你再套回身上!
彷佛制造纷扰,怎麽也压抑不住那蚀人的心慌。一甩头,他匆匆而走,无论上那儿都可以,就是不能再去高府。
那下流胚子会是他今生最大的麻烦……
(6鲜币)第九章…1
入冬以来,气温骤降,屋外满园子都积上了一层雪。
屋内也充满了寒气,陈总管为主子准备了暖炉,步履稳健地端去留心阁。
虽说练武之人比较耐寒,但人毕竟不是铁打的身体哪,他瞧爷穿著一件旧棉袄,压根不够厚实,怕染上了风寒可就不妥。
「爷。」他进门就唤,倾身将暖炉搁在罗汉床的脚踏旁,问:「今年过年你要回另一座高府吗?」
闻言,他搁下书册,怔然於陈总管竟问起这事。
陈总管迳自往下说:「这些年,我们这些人跟著你,久而久之也能猜个七八分,如今爷让人瞧得起了,何不回门风光一下。」
「陈总管,你意有所指?」
「当然。」府里的老夫人会将心事说给喜娘听,喜娘又将消息传给他知情,爷当年是被人逼出高府的,压根就不是那家子所亲生。
原来爷在小时候就没人肯搭理,难怪他会溜出外头和他们一起鬼混这麽久也没人察觉。
「欸,俗话说,每逢年节倍思亲。爷若肯走一趟,也不是坏事。」
「再说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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