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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边,盘问他是不是告诉了元倓自己就是于笙。
丁蔚大叫冤枉,指天发誓自己没有告诉元倓。又说如果元倓果真知道她就是于笙,哪里还会这般从容,别忘记诚安郡王府至今还有两伙人在江南寻找于笙呢?
赵玉笙点头,觉得丁蔚说得有道理,不解道:“那这厮怎么突然就变成这幅样子了。”
丁蔚道:“笙妹,大哥这不是替元倓说话。咱们三人好歹是结拜过的,你们两个更是相依为命了那么久,元倓的为人还有品性你是了解的。他不是心地恶毒之辈,你们当初的各种不和,委实是诸多误会造成的。应氏对他有活命之恩,他本就对你印象不佳,当时认定你仗着伯府嫡女的身份欺负了她母女,情急之下出手才没有轻重。”
赵玉笙噘嘴,不高兴地道:“大哥,咱们了解的只是过去落魄时候的阮小二,可不是于今的诚安郡王元倓,他变了,早就不是当初和咱们结拜的那个人了。”
丁蔚摇头:“我觉着元倓并没有变,笙妹你放下对他的成见吧,我还是希望你们两个能和好。”
赵玉笙摇头:“不管他是不是没变,我都不想与他和好了。如今他是宗室郡王,而我是伯府姑娘,一个姑娘家跟他能有什么牵扯。他果真能如他方才所说,觉得自己当初做事太过,诚心致歉往后不再寻我的晦气,我也就放下过去不再跟他计较。就这样大家各过各的日子,何必将过去的事情扯出来。所以我恳请大哥,千万不要告诉他我就是于笙,咱们一道让这事烂在心底好了。”
丁蔚不好再劝,只能在心底为元倓默哀。
赵清溪如今对元家兄弟都很反感,得知元修叫自家闺女今日午时去丁家回禀昨日的发现,哪里放得下心,趁着午膳时间跑出衙门,也去了丁府。
元修和元倓一样心存内疚,在赵家父女跟前姿态不自觉地也放低了,谦恭中隐约带着些讨好。赵清溪自然是一下就察觉出来了。不过他认定这两兄弟是因为如今需要赵玉笙帮大忙才会态度变样,面上一副受宠若惊当不起的模样,心底却狠狠地鄙视起来。
但大家都是官场老手,说到正事还是毫不含糊。“陶季信,竟然是陶季信与那六指人在一道,玉笙姑娘你瞧仔细了?”“是啊,笙姐儿你确定那六指大汉就是当年你在景临县看到的那个人?”
陶季信的老子是工部尚书,在朝中历来名声不错,属能臣之列。而且此人不好结党,没听说他和哪个官员走得近。赵玉笙的发现太过意外,元修颇有些怀疑,赵清溪也忍不住再次求证。
赵玉笙重重点头:“我确定,因为这人扛着牡丹姑娘就从我藏身的马车跟前走过,面相凶恶,我当时吓得胸口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晚上还做了恶梦,梦到他恶狠狠地瞪着我,我愣是被他那张凶恶的脸生生给吓醒。后来的好些年,我还时不时地会想起这事,猜测牡丹姑娘究竟被弄到哪里去了,所以对那人的模样记得很清楚。”
“好,劳烦玉笙姑娘了。”元修神情凝重,示意赵玉笙和丁蔚元倓几个可以下去了,自己和赵清溪却低声商讨起来。
田老太太让厨房准备午膳,因为来了两位贵客,老人不敢马虎,亲自跑去厨房操持。
赵玉笙不忍累着她老人家,少不得跑去帮忙。大家同心协力,很快就做好了饭。都算是自己人,没那么多讲究,便摆了一桌一起吃。元修对那些桌上野菜情有独钟,尤其是那道凉拌椿芽,更是吃得他胃口大开,赞不绝口。
田老太太笑呵呵地说那是赵玉笙做的,元修便笑着赞扬赵玉笙贤惠能干。丁蔚又说起早上那荠菜包子如何好吃,元修又说可惜自己没口福,再次赞扬赵玉笙聪明能干心灵手巧,说不知道往后京都谁家的小郎君有福能娶到她做妻子。
爱女得到他人的赞美,做父亲的自然是脸有得色,但赞扬爱女的是元修,赵清溪的自得程度不免大打折扣。尤其是想到这对兄弟对爱女的冷酷无情,他的脸色不由一沉,闲闲地道:“郡王爷说笑了,我们笙姐儿可是去刑部坐过牢的人,又落了个凶悍的名声,京都的郎君还是别想了。”
元修脸一僵,强笑道:“那个,早先我不是和赵大人说了,都是我们倓哥儿无理,害得玉笙姑娘名声受损。京中明事理的人家还是很多的,赵大人何须担心。”
元倓更是起身走到赵清溪跟前,躬身致歉道:“赵大人,晚辈行事无状伤害了令爱,然而大错已然铸成,纵然痛悔万分也于事无补。赵大人若是气不过,烦请您替令爱打我几耳光出气,或者将我送去刑部坐一通牢也行。”
这下轮到赵清溪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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