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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雪儿。”小雨依然哭着说,“如果有一天,我的泪不能把你身上的那把火浇灭,怎么办呢?它会烧毁你的。不要。”
我准备了最美味的酒和最美味的食物,打扮的花枝招展。在夜里,去了城门,哥哥们的头被悬挂的地方。看到齐刷刷十几个脑袋,我竟一阵阵麻木。
我走到看守的跟前,嗲声说:“大官人,我丈夫被砍了头,我跟他虽然没有什么情分,但是,好歹是我丈夫,您能不能把他的头放下来,让我替他最后践行。”说着,我将篮子中的酒坛塞到他手里,用很妖媚的眼神望着他,再把酒瓶的瓶塞拔下来,“这点酒是奴家自己酿的,孝敬各位大哥!”
反正,我已经豁出去了,用我所能想到的最拙劣的伎俩做最后一搏。
“好香的酒。”旁边一个人凑过来说。
“夜里冷,给各位官爷驱驱寒。”我连忙说,声音甜的连自己都恶心。
其实,悬头与不悬,都已经不重要了,九天已经达到了以儆效尤的目的。所以,我知道这种被派来看守小小的盗匪的脑袋的官兵,职位必定不大,这种柔媚的工夫,定然没有经历过。
果然,他们开始迷惑了,“小娘子,不如你陪我们喝几杯,我们再把你丈夫的头放下来,让你为他践行。”
我忍着恶心,让他们每人喝了一杯,有一个人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我忍着愤怒与他周旋,当他脱掉我的外套后,他自己终于倒下去,我吸一口气,我买的迷魂药,最厉害的一种迷药,吃掉后犹如死了一般,药性终于发挥作用了。看到他们的脸,我真的想杀了他们,可是,杀了他们太便宜他们了。
于是,我在他们每人脸上刺上一个字,合起来正好是:十天前,同样是贼!
“十天前”暗含九天的意思,“同样”有大同王朝的“同”字,指朝廷,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九天你身为天宇国国民,却推翻了天宇皇朝,所以,你才是贼,偷取天下的贼!
划完字,我去城门楼前放下那些头颅。
当我颤抖着手抱起二哥的头时,却发现这些头竟然是木头做的假头!
九天!你到底要怎么样?
“啊——”胸口又是撕裂般的疼痛,二哥,我竟然连连给你收尸的机会都没有!我烦闷的感觉要爆炸!
我跑到那几个守夜的士兵的身旁,反正,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抽出刀,割下他们的脑袋,然后,用绳子吊在了城门上!
九天,这是你该得的!
可是,为什么?我丝毫没有快乐的感觉,而是更加烦闷,我讨厌自己手上沾满了血腥,我再也洗不清了,我和那些人,有什么两样?我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变成了怎样的一个人啊?我竟然杀人了,而且,一口气杀了七个人,还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挂在了城门上!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我头疼欲裂。我想见到小雨,即刻!我哭起来,很无助的哭泣。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回到客店,小雨在睡着,我望着他,企图从这张纯净的脸上得到心内的平静。可是,只一会儿工夫,我就发现小雨又病了,比以前更加厉害,时而烫时而冰,烫和冰交替的比以往更加频繁,他安静的躺在床上,烫的时候脸颊红扑扑的,冰的时候则是惨白的。愈来愈重,我把小雨一个人舍在客店,自己去杀人,我做了些什么啊?我,我猛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宇雪!你疯了吗?”
我马上出门去请大夫,我知道的,除去皇宫的御医,京城最有名的大夫便是城东的张大夫,城南的陈大夫,因为陈大夫经常去杜王府出诊,他认识我的,我便去请张大夫,他本不愿夜里出诊的,耐不住我的软磨硬泡,便跟了我来。
“张大夫,他的病有一段时间了,发作时一会儿烫一会儿冰的,其他大夫也看不出他的病因,但是他的身体那么孱弱,你看看他,你看看他。”我慌乱的说着,泪水狂乱的流出来。
“你不要在旁边说个没完,扰乱我诊脉。”
我不再说话,紧张的看着他为小雨诊脉。
当他的手离开小雨的手腕。我紧张的问:“怎么样?”
“脉息等一切都正常!”
“你胡说,你胡说。”我绝望的喊,“那么,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张大夫看我一眼,仿佛有些于心不忍:“姑娘,你别难过。他只是身体孱弱。”
“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孱弱?”我无力的说,“大夫,你给他开点药吧。”
“他没有病,无需吃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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