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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为何扣下?〃
裴子墨皱着眉沉思许久才说:〃陛下才刚登基;西域也刚刚平定;儿子以为此时应当先稳固大焰江山;立后一事不可操之过急。〃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裴子墨很像说〃是〃;喉头却怎么也打不开;裴言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接着说:〃你心里想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想逸晨是你一个人的;不可教他人抢去;立后的事能拖一阵就拖一阵;只是你没想到关井山会当堂奏本。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不痛快我也要说;皇上不是你一个人的皇上;他是大焰
朝的皇上;他是天下苍生的皇上。平常人家也许还能厮守;可皇上的婚事是早就定下来的;不是你说了就算的事。〃
这些裴子墨又何尝不知;每次想起;心底都有个声音鼓惑着他的心〃不要立后;不要立后;再过一阵就好。〃;可这又是个血淋淋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裴言看着面前的裴子墨;心底轻叹一口气;放软了声音说:〃如果让别人知道这事;后世会怎么评说;你可曾想过?〃
〃以色侍君。〃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中挤出来。
裴言拍拍裴子墨的肩〃你也不希望后世人说逸晨是个贪图男色的无道昏君吧。〃
裴子墨猛地抬起头;对上裴言的目光;问道:〃父亲当年可有过犹豫?可曾不舍?〃
裴子墨的问话让他仿佛回到了很多年以前的那个下午;胳膊上的痛感仿佛还在;那人的问话依稀还在耳畔;怎么会没有犹豫;怎么会舍得;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是皇上啊;他肩上挑的是黎民百姓;不是儿女情长。没有回答裴子墨的话;打开门;傍晚的凉风吹散了炎热;却吹不散人心头的燥热。
第 55 章
历史有时是如此的相似;两对父子;两代帝王;两代丞相;面对的是一个问题;反映却不一样。裴子墨跪在永安宫的院子里;慕逸晨在殿内;蓝明急的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立后。
裴子墨这几天明显心不在焉;看着人坐在桌子前面;魂却不知道飘到那去了;对着慕逸晨;也是欲言又止;每次欢爱都用尽全力;眼里是浓浓的哀伤;慕逸晨觉得有必要好好谈谈。下了朝;两人回到永安宫;没有任何的虚假绕弯;看门见山就问:〃墨墨;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听着慕逸晨无比肯定的语气;裴子墨连辩解都省了;掏出一本奏折递给他;转身跪下〃陛下;臣恳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及早大婚。〃每说一个字都是在他欣赏划个口子;疼的他喘不过气。
慕逸晨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凝结了;声音也开始微微的颤抖。
裴子墨俯下身叩拜〃陛下;臣恳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及早大婚。〃心内的口子;越开越大;心疼的无以复加。
慕逸晨强制压下心头的怒火;坐回椅子上;眼睛盯着下面的人;深吸一口气;让声音听起来自然些〃墨墨;你看着我;你告诉我;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吗你心甘情愿吗〃
裴子墨没有答话;怎么会心甘情愿怎么会心甘情愿的看你娶了别人;哪怕那人是自己的亲妹妹;我不愿;但;我更不愿看到后世人把你抹杀;你是那样优秀;怎么可能因为我而被后世耻笑。
慕逸晨努力想平复自己的心情;可心尖上的火越少越旺;再也按耐不住;上前一把揪住裴子墨的领子;提了起来〃朕问你;你可愿〃愤怒在一点点侵占他残存的理智。
裴子墨对上慕逸晨的眼睛;眼睛中看到自己;也看到熊熊燃烧的怒火;微阖了眼;沉淀下自己的心;开口:〃望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语调平稳的就像两人平日间的对话。
每一个字都重重的砸在慕逸晨的心上;手上一用力把裴子墨甩了出去;裴子墨的头磕到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门外的蓝明还以为什么东西打了;
隔着门问:〃陛下……〃
刚说两个字;就被慕逸晨怒气中天的〃滚〃吓的缩了脖子;不敢再说话。
慕逸晨贴近裴子墨;又问了一遍〃你可愿〃心底期盼着裴子墨能说出〃不愿〃;可结果是;没有回答。
气疯了慕逸晨猛的打开门;把裴子墨扔出门外;对蓝明吼到:〃你在着看着他;让他给我跪在这;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蓝明错愕了;这么多年来;慕逸晨都把裴子墨放在心尖上疼着;这次竟然罚跪;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可裴子墨的腿是跪不得的;就小声提醒〃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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