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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涌向了窗口,柯里亚却慢了一步,未能看到鹤雀。不过,他并不难过,因为既然出现了鹤雀,那就是说,迟早总能看得见,而他,是一定要看看它们的。那时,他要给莫斯科写信,告诉她们这些白白的鹤雀是什么样子……
这时火车越过了涅戈列累依——旧的边界线,他们已行驶在白俄罗斯的大地上了。列车常常在一些小站上停靠,车站上总是熙熙攘攘。白衬衫与黑粗布衫,带檐草帽与厚绒圆帽,深色的围布与浅色的连衣裙,混杂在一起。每到了站,柯里亚总要出来走走,但不离车厢太远,车站上响彻着白俄罗斯语、犹太语、俄语、波兰语、立陶宛语、乌克兰语,以及一些只有天晓得的语言和方言,乱哄哄的。
“呵,这个乱乎劲!”邻铺的那个谈笑风生的上尉惊讶地说,“在这儿,柯里亚,应当买块表。伙伴们都说,这里的表多的是,而且很便宜。”
然而就连上尉本人也没有走得离车厢太远。他钻进人群里,比比划划在打听什么,然后挥挥手就走回来了。
“这里,老弟,跟欧洲一样,弄不好就会被害死。”
“都是特务。”柯里亚表示同意。
“鬼知道呢,”上尉毫无政治立场他说,他喘了口气又钻到人群里去了。“表!滴答响的!莫捷尔①!……(①一种表的名字)”
妈妈做的油炸包子,柯里亚已经同上尉一起吃完了。作为酬谢,上尉请柯里亚吃了不少家制的乌克兰香肠。但是他们的谈话总不投机,因为上尉津津乐道的只有一个话题:“啊,她的腰,柯里亚,美极了,象高脚玻璃酒杯一样……”
柯里亚有点儿局促不安。上尉眨巴着眼睛陷入了沉思。幸亏他在巴拉诺维契下了车,分手时他喊道:“表嘛,中尉,可别犹豫呵!手表——这是好东西呵!……”
家制香肠随着上尉的下车不见了,妈妈做的油炸包子也吃光了。火车,仿佛故意跟人作对,在巴拉诺维契停了很久,这时柯里亚想的不是鹤雀,而是一顿美味的午餐。终于,一列长得没有尽头的满载的货车从旁边轰轰隆隆地开过去了。
“开往德国去的,”一个上了岁数的大尉说道,“我们白天黑夜不停地给德国人运送粮食。您说,这该怎样理解呀?”
“我不知道,”柯里亚慌了神,“要知道,我们跟德国订有条约。”
“完全正确,”大尉立即表示同意,“您的想法绝对正确,中尉同志。”
这辆货丰过去之后,他们乘坐的列车才启动,而且越开越快。每一站的停车时间缩短了,列车员要大家不要下车,一路上柯里亚只记得一个车站的名字:扎宾卡。下一站是布列斯特。
布列斯特车站原来是木头造的,车站里的人如此之多,柯里亚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当然,首先应该打听一下他要找的部队驻扎在哪里,但考虑到保密,柯里亚只能相信官方人士,于是乎,他到铁路军事运输值班室那里去打听,足足排了一个钟头的队。
“到要塞去,”值班副官瞥了一眼出差证件说,“沿着栗树大街一直走。”
柯里亚离开了排队的人群,突然感到肚子饿得厉害,于是他不是先去找栗树大街,而是找食堂。然而没有食堂,他踌躇了一下,便向车站餐厅走去。他正欲往里进,门摹地开了,走出一个矮壮的中尉。
“哼,肥头大耳的鬼东西,一副宪兵的嘴脸,一个人就占了一张桌子。你拿他毫无办法:外国人嘛!”
“谁?”
“德国宪兵,还能有谁!一些拖儿带女的妇女坐在地板上,可他却独占一张桌子,大喝啤酒,有这种人!”
“当真是宪兵?”柯里亚惊奇地间,“能看一看吗?”
中尉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随你的便。等一等,你怎能提着手提箱进去?”
柯里亚放下手提箱,象走进将军办公室之前那样扯了扯衣角,屏住呼吸,走进了厚重的大门。
他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德国人。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活生生的德国人:身穿带着金属牌子的制服,脚穿一双高得出奇、宛如用铁皮做的皮靴。他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怡然自得地用一只脚打着拍子。桌上摆满了啤酒瓶,他不是用杯子,而是用半公升的茶缸喝酒,一倒就是一瓶。红红的脸上长着粗硬的胡子,胡子上沾满了啤酒泡沫。
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