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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弯着手指头数,好一会才道:“跳了四天,数得老子头昏眼花的。”
这时,活动小门又开了,走进了几个兽人,一边打喝欠一边努力睁开眼睛。迷蒙的双眼一见到酒馆里坐了一个红发少年立时瞪大,然后呼呼喝喝地跑到外面去,吆喝起来:“傻大个来啦!要玩的快来!”此话一出,许多角落开始出现呼喝声,接着,一个个兽人陆陆续续涌进酒馆,酒馆顿时热闹起来。
一旁的西窟听到这样的“宣传”,又看到这样的结果,不解地看着嘎巴。他印象中,这些人还没这么狂热过。
嘎巴好笑地看着一群期待的人,解释道:“你不知道,傻大个是这里的红人,我这店里的活招牌。人人等着和他拼酒、打架,其他人也等着下注哩。每次傻大个一来都是这个样子。就连其他部落的人都会特别跑来。”
红发少年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呵呵笑了起来,转头看到西窟,眼神突然发亮。抓起酒瓶,对着西窟高高举起:“我们,喝酒!”
闻言,嘎巴呵呵笑了起来,其他兽人也欢呼起来,团团把两人围住。这是兽人邀酒的方式,不接受的通常会被视为懦夫。西窟当然不是懦夫,而且,兽人对喝酒也实在很有一套。于是,西窟也抓起桌上的酒壶,高高举起:“喝酒!”
嘎巴见状,连忙搬出了二十几壶酒,每一壶都很大。依他的经验,等他们喝酒喝到可以交手时,差不多总共会用掉二十壶酒。于是,就在兽人们纷纷下注时,西窟和汉斯的酒赛开始了。
这一喝,就喝到近午。嘎巴一边数着酒瓶,一边看着眼前对峙的两个人。红发少年汉斯满脸通红,瞪着铜铃大眼,大声喊着酒令。西窟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殷红着脸,面红耳赤地跟着喊酒令。嘎巴知道这两个人酒量好得很,要分出胜负恐怕还有得拖。
旁边的兽人们随着空酒壶的增加提高投注金额。因为,喝越多,庄家赔的比率越高,赌对了可就大大捞了一笔啦。为了这个原因,还有兽人天性对竞赛的偏好,不小的酒馆挤满了兽人,呼喝加油声连连。
许是真的醉了,两个人很快就在嘎巴面前吵了起来。
“你少喝一壶!”汉斯指着堆在一旁的酒壶指控。
“俺……俺一壶没少!俺还…还赢了你一壶!”西窟扯开喉咙反驳。
汉斯晃晃头,摇摇手中已经空掉的酒瓶,咧开大嘴:“不…对!老子赢了!你…少一壶!格老子的,不承认就是……就是……呃……”汉斯似乎辞穷了,一时不知如何形容。
旁边的人见状鼓噪起来。
“不承认的就是他奶奶八百岁还死不了的龟孙子!”另一个也带着浓浓酒意的兽人这么建议。
“对!就是龟孙子。”汉斯用力地点头,很满意地加上了旁人提供的词。
“俺是虎大爷不是龟孙子!虎大爷从来不…不打谎……”西窟拍胸埔保证。
“虎大爷输了就是龟孙子!罚……罚酒……”汉斯抓起酒壶一把递给男子。
西窟不依,抓过就酒瓶摔在地上:“虎大爷不……不服!”
闻言,群众们大力鼓噪起来。反正他们就等着谁打赢然后分钱喝酒。只有嘎巴在一旁数得清楚,知道汉斯的确比西窟多喝了一壶。不过,他知道不管谁多喝谁少喝在兽人部落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后来打斗的结果。果然,四周的群众看到西窟砸酒瓶就知道余兴节目就要开始了。
“打!打!打!擂台上分输赢!”霎时间,喊打声传遍了整个酒馆,气氛顿时热了起来。
嘎巴见状连忙快手快脚地收起酒瓶,小心翼翼地堆在柜台后边的角落里。这些酒瓶以后还能用,不收起来等一会说不定会全被打烂。
果然,听到旁人的鼓噪,嘎巴立刻就看到汉斯不但不退缩,还拉拉兽皮裙子,踏了几步:“打……打就打!老子怕谁来着……?”
而另一边的西窟听到要打,全身也热了起来,兴奋地猛吞唾沫,脸上也开始长出了一根根的绒毛:“俺虎大爷,打!”说完,嘎巴就见脚步颠颠倒倒的西窟缓步走向酒馆中间的小擂台,而汉斯也放下了手中的酒瓶,摇摇晃晃地上前。
眼见一场酒后余兴即将开始,嘎巴也不由得兴奋起来。因为,他很清楚汉斯在这店里还没尝过败绩,而西窟长年跟在南王巴托身边,身手也不低。这两个人一对上,肯定有一阵好打。正考虑着要不要加入签赌行列时,却有一个不识相的家伙打断了众人的兴致。
“汉斯。”平静的声音,既不特别高亢也不特别压低,却是平平缓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