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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都转晕啦,别把人当成响陀螺行不行!”
待了一会儿,才好不容易把水龙头带全解下来。
没想到丁贝莫先生身上穿着的,只有衬衫和衬裤!别的东西,连同袜子,都让霍震波给剥下拿走了。
“你们,究竟想让我把这个可恨的水桶戴多久?”
对了,三个人真的全忘了水桶。
卡斯帕尔从丁贝莫先生的脑袋上摘下水桶。接着,丁贝莫先生大喘了两三口气。
“哎呀,哎呀!戴着这玩意儿,简直快憋死啦!”
他揉揉眼睛后,瞧着自己的下半身:“那小子!把我的裤子都拿走啦!——老太大,对不起,请你把脸背过去!”
奶奶摘下眼镜。
“这么做,比看旁边更好吧。”奶奶说,“做是做,能不能说一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丁贝莫先生借了卡斯帕尔的外衣穿好,坐在消防汽车的踏板上。
“霍震波这家伙,骗了我啦!”丁贝莫先生嘟嘟哝哝地说,“那是刚过了十一点半的事。突然——平时这个时间,我要到市场去转一转,今天,我也是去看看市场的秩序安定不安定——突然,听见消防泵放〃奇〃书〃网…Q'i's'u'u'。'C'o'm〃置处有人大声呻吟。”
“救救我,警察部长先生,救救我!盲肠拧住啦!必须赶紧请医生看!请快点去吧,快点!”里面是这么说的。
我马上跑到水泵放置处。
“盲肠拧住了”,我想,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治好的病啊!那家伙,要是得了这病,可怎么办呢?
“我打开门就往里跳。结果,他不知从什么地方,给了我脑袋一下子——后来,我昏过去了。”
“真可怕!”奶奶叫道,“从刚才的情况看,对盗贼绝对不能大意,即使是他患了多么重的病。”
“那家伙,根本就没有得什么病。”丁贝莫先生嘟哝着说,“为了敲我的脑袋,就说什么盲肠拧住了,让我上了当!不过,你知道吗?那家伙用拨火棍狠狠打了我的脑袋啦,这是后来,我被捆了,醒过来时,那家伙自己这么讲的。”
“呀,连这种事都干!”奶奶叫道,“那个人,真好象是不知道羞耻的典型!非得把他抓住,惩罚他不可。喏,你不那么想吗?”
“当然那么想!”
丁贝莫先生跳起来,挥着拳头。
“畜生,这小子,我得让他尝尝厉害——哪怕是他爬到天上躲到月亮后边!”
说着,丁贝莫先生跑起来,要去追踪大盗贼霍震波。
佐培尔抓住他的衬衫后襟,总算把他拦拄了。
“不行啊,警察部长先生!”佐培尔叫道,“别忘了你还没穿裤子哪!”
驾,驾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向警察部长先生提出,要到他家去给他取来更换的制服。——但是,很遗憾,丁贝莫先生更换的制服,昨天早晨刚送到洗衣店,洗衣店要洗好它,最早也要在下星期三,弄不好,也许是星期四或星期五。
“那没关系。”卡斯帕尔说,“不必非得穿制服不可。肯定,还有别的衣服吧?”
“那,没有哇!”警察部长先生发出呻吟声,说明他的西服柜里,己经一件衣服也没有,连裤子也没有什么可换的。
“这原因,”警察部长先生说,“就像你们所知道的,我总是在执行任务,而执行任务中,就只能穿制服哇。”
“那,这么做,怎么样?”卡斯帕尔想了一会儿说,“先到我们家里来吧。能做的事,我们尽量给做。奶奶也不会反对吧——怎样?”
奶奶完全同意了。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到街头蔬菜店的老奶奶那里,借来手推车和渍黄瓜用的空木桶。
但是,要让丁贝莫先生同意装进木桶,搬进家里,是很不容易的。
“你们以为我是溃黄瓜吗?”丁贝莫先生怒喝道,“官吏怎能钻进这样的空木桶!”
不过,最后他还是钻进木桶里。也许因为没有别的好办法吧。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把黄瓜桶盖上木盖儿,立放在车前,准备出发。
“等一等!”奶奶叫道,“不要那么慌张!水泵放置处的门没锁哪!不小心,就会让霍震波把消防汽车也偷走啦!”
“可是那家伙,拿着另—把钥匙呀——丁贝莫先生的钥匙嘛!有了那把钥匙,他想从哪儿进去,都能够进去!”
“尽管如此!”奶奶答道,“应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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