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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若要他再涉足凤家过那囚犯似的生活除非砍了他的手脚,可为了天雅莫问天居然肯放下十多年的心结回到“天云宫”,其中的气魄和他对天雅的心意却是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的。
“天雅天雅,他竟如此对你,若不是我深知他对你只是父子之情,定要吃醋吃得他一刻不得消停了。”
“吾不胜荣幸。那样的呆子你自己留着慢慢享受就好,君子不夺人所好,好意心领。”
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方清醒的迷乱,低低的无限魅惑,听在耳里不禁心痒难忍,倒像有毛猴爪子使劲挠着人,哪儿都舒服却又哪儿都不舒服。好在凤三公子早早被那双紫晶双瞳迷得没了方向,被狠狠挠了一下之后马上被拽进了深不见底的紫海中无力自拔。温柔如水的晶眸诱人不自觉为之所吸引,与他会说话似的双眸一撞就不由自主地想把最珍贵的心意都奉献给眼睛的主人。
浅浅的,淡淡的,似水似月的绝美人儿,轻轻抛过来一个眼神便胜过千言万语的人儿……
“啊……你竟醒了!”
一声怪叫惊天动地,自然不会漏了钻进屋外正斗得不亦乐乎的一对活宝耳朵里,两人本打得热火朝天难舍难分,听到个醒字双方罢手也是默契非常,一前一后直冲屋内,幸好云嘉仪功力较之莫问天更胜一筹,身形一轻如烟般飘进内室悄无声息,莫问天紧随其后差不得半步。
莽莽撞撞闯入的两人刹那间似被定形针定住了分毫动弹不得,他们至今还记得的天雅,身上永远笼罩着淡淡的忧伤和杀气,他背负着解不开的愁和怨,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依然流着血流着泪。面前的少年虽是默默地“看”着他们,冰冷的紫眸却空茫茫的寻不到能映入眼帘的事物,隐隐散发着神圣不可侵的凌厉气势的少年身周似还藏着几分对世间万物的慈悲。
他以怜悯之心待他们,不喜不怒不哀不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的城府气魄,什么样的人家才能教养出这般出色至极的人物,但不管是什么人家,他们想要留下他的私心怕是注定成了空想了。
“公子醒了?”
缇雅面容沉静波澜不惊,躺在床榻上的尴尬似是一点儿无涉于他的贵气。
尽管不愿承认,天雅曾经存在的记忆的确影响到了他,天雅的所爱,天雅的所怨,天雅的心,天雅的情,短短的十几年时间沉淀下来的情绪竟比得上他万亿年间的所有,有时想来身为神的他真是贫乏得可笑。
属于缇雅的魂魄早已不在意面前这些人带给过他的回忆,本以为平寂的元神经历岁月的洗礼早已硬如铁石无可捍动,乍一相见的瞬间,静如止水的面具下是掩盖不住的动容,胸腔中隐隐作痛的是天雅受疮的心,一时间他竟不知如何面对这些人,是愤怒地大吼还是悲伤地哭泣呢?理不清道不明。
“云夫人,莫先生,别来无恙乎?”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云嘉仪莫问天被他问得当下一怔,满心的疑惑尚未得解还平添了新的疑问,他们应该是不相识的吧,至少他们只与天雅相识,他在他们而言绝对是个陌路人,更谈不上“别来无恙”。
“在下健忘,竟记不得何时见过公子了。”
“莫先生未曾见过我,是我见过莫先生。”
“本宫呢?本宫足不出户已数年,想来与公子相见之时公子尚幼,至今还记得陈年往事实在不易。”
云大宫主从不信那些个怪力乱神之事,自然不会往什么借尸还魂之类的事儿上去想,只觉得若是曾与这少年有过一面之缘自己没理由不记得,少年身上有股动人心魄的美,只要见过便绝难忘记,奇了,莫不是她真的老了不成?
“非也,二位叱刹江湖时我没能恰逢其事已深感惋惜,与二人神交已久今日方得一见,幸甚幸甚。”
兜兜绕绕大半天还是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少年性子沉静如冰,说话滴水不漏,他若不主动说给你听旁人怕是使尽浑身解数也妄想从他口中掏出一星半点的真货来。莫问天最怕与这种肚子里的肠子七扭十八弯的家伙打交道,脑袋顿时涨大如斗,想来想去束手无策,只好寄希望于他那万能强悍的师妹。
“如此说来我等还是公子熟人?”
“云夫人这么说也没错。”
“既如此也就不必多客套了。本宫只想请教公子一件事。”
“夫人但说无妨。”
云嘉仪美目流转着狡黠之色,许是早已盘算了法子要从他口中知晓些什么,看来竟似成竹在胸。
“敢问公子与我儿天雅是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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