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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嘎吱一声开了,雪英站在门里,脸上还挂着泪痕。
柏瑞乐呵呵地笑了笑,说:“再不吃又要去热一遍了。”
雪英脸上挂着冷漠,说:“拿回去,我不饿。”
柏瑞不顾姐姐的阻拦,径直走进去。
“你要记住,人是铁饭是钢。天大事儿也得吃饭,吃饱了才能有力气救人不是。”他边说边把东西放到了门口的圆桌上。
雪英木讷地走到了自己的床边,说:“我救不了他,你也救不了。”
“既然我们都救不了,那干嘛还跟自己过不去?”
“你不懂!” 她的意思是,你没有爱过你不会明白她此时的心境。
柏瑞听出这话外之音,心想没有人比他更懂什么叫爱了。他之所以能够站在她的立场上思考,正因为他了解自己所爱之人遭遇不测会是什么样的一种痛苦。假如这一切发生在四安和他自己身上,或许他也想不出什么有效的计策来挽救这感情。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他反驳了这话时心里只想到了四安。因为姐姐和梁栋的遭遇不可避免地在他心里敲着警钟,他和四安的处境虽看似波澜不惊,但却暗藏危机。他由衷地感到心虚。
雪英躺倒床上,毫无生气地说:“你拿回去吧,我不吃。”
柏瑞苦口婆心道:“你这是干什么?绝食等死吗?你以为你死了就能和梁栋在一起了,你以为你和梁栋就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啊!我看你是被姑姑的戏给唱傻了。这世上没有化蝶这回事,你就别痴心妄想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如愿以偿了,梁栋却被放了呢?那他是不是也该去寻死觅活。”
雪英双眼呆滞地看着床顶上的帐幔,仍旧不说话。
柏瑞坐到床沿继续说:“再说了,人家梁老师是干大事的人,儿女私情早就抛到南天门去了。你还傻乎乎地在这儿跟自个儿的娘闹得不可开交,说不定人早没把你当回事儿了!”
最后这句话一下子惹恼了沈雪英,猛地从床上弹起来,说:“你放屁!滚。”
柏瑞见状立刻诚惶诚恐地又哄又道歉地说:“好好,算我胡说八道,别动气别动气。我的意思是说,要想让妈出面摆平这事儿,你就不能这么硬来,得用迂回战术。她脾气这么多年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得顺着她的意思来,不然就算你真饿死了也甭想办成事。”
沈雪英恍惚明白了其中的一些道理,弟弟的这番肺腑之言似乎在她的心里起了一些化学作用。她不禁冷静思量起来,回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事,她像个旁听者一样感到了一阵惊慌。她害怕母亲就此断了与她的亲情关系,又效仿当年柏瑞那样,将其发配充军流放他乡。
这恐惧的源头不是为自己个人的安危,为的还是梁栋。
她母亲的能力熟知的人都了解,从抗日战争到现在,无数的功绩都标示着他们的母亲是多么了不起的女人。从前只要你报上祖辈的任何一个名号,商政两界无不给其三分薄面。现在执掌大权的是艾雅伦,这个名字更是在商界政界响当当的金字招牌。
虽然他们兄妹不曾深知透析,但沈家的势力绝对不容小视。
不是救不了梁栋,只是需要给母亲一个时间过程来构思一个计划,一个周全的计划。而这个计划的核心意义就是,即要救人,又要保全自己。
第五章。暗涌10
沈柏瑞的一顿竭力劝说,终还是让姐姐沈雪英放弃了绝食的念头。看着雪英一口一口把盘子碗里的饭菜吃得所剩不多,柏瑞才放心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儿里。本想去看看母亲,但他却退缩了。一种说不出的恐惧袭击了他,他和四安正在隐形中走入所有人的雷区,只要一个不小心便会踩爆。他没有勇气去安慰自己的母亲,因为他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违背她和所有人的事。
夜已深沉,他躺在床上,一个人,四安没有来。当孤独袭来时,他开始反复想着自己安慰姐姐的那些话。忽然间,他觉着有两个自己在这屋子里,一个对另一个说着在姐姐房间与之相同的话。由此,他不禁遐想,倘若有一天他和四安也走到了这一步,他该怎么去面对,是不是也要跪在母亲面前求她拯救。
突然门口传来很轻微的敲门声,他知道是四安。他第一次对这个人的到来感到了一种慌张,犹豫了片刻,还是起身开了门。
四安站在门口,衣衫单薄,表情凝重深沉。
“进来吧。”柏瑞没有表现得很急切,也没有喜悦。四安也是,两人的脸上都挂着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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