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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人。”我大声念出他的格斗名字。“资料上看起来没什么伤害性。”我对谭雅还有自己说。“高一米七三,却只有六十四公斤?对一个男人来说太瘦弱了。”
“在泰拳中属于雏量级,之后他增重肌肉,参加自由搏击。”谭雅头埋在我的战斗服里翻找,衣服清洗过后整齐挂在衣架上。“我听说他是最糟糕的爱咬人的拳手。离他的嘴远一点,他很喜欢扯掉对手耳朵,用牙齿。”她找出一套黑得发亮的橡胶服,询问地看着我。我拒绝。“可是这套很适合啊。疯人只穿白色。”她企图说服我。
我陷入思索中。“在我们协会才参加过三场比赛?”显然这是所有的资讯,真的只有一张纸,几乎乏善可陈。“他服用兴奋剂吗?有没有这方面的线索?”
“没有,他不是季风那种药虫。如果你是指这个的话。”谭雅把刚刚那套放回去,又开始找另一套服装。“据说他过着禁欲生活,还去参加僧侣修行。用痛苦与戒律自我放松,蠢蛋。”她挥挥我的金属衣,“这件呢,海儿?丁当悦耳。”
我再次说不。“他动作一定很快。”我大声说出心里想的事,“所以我需要好行动的衣服。”
我指向一件会露出整个乳沟的黑色皮上衣,上面点缀暗红色符号。“另外给我黑色皮热裤与高筒军靴。”
谭雅啧了一声,眼睛闭上三秒。“简洁利落,但太性感了吧。”她听话找出服装,放在我面前。“如果疯人没有真被搞疯的话,显然是修行过头了。”
我们的小小仪式再度开始。她蹲下帮我穿靴子。我知道她看见女人的脚踝、卑躬屈膝,或是被轻打几下惩罚时,会很兴奋。
如果我是女同志,绝对会毫不犹豫就跟谭雅交往的。她美丽动人、聪颖慧黠、非常善良。但我不是,不再是,不管是什么。谭雅屈身前倾,形状美好的乳房被马甲强调得更丰满,面对这一幕,我用不着的回忆鲜明闪耀。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我给了她一个软钉子。
“我做错什么了吗?”她受到惊吓,想挤出一丝笑容,却隐藏不住失望。这是我第一次想独自准备应战。
“没事。我不……我希望独处一下。”
谭雅优雅地起身,想从我的眼神中探询自己被拒绝的原因。“如果你改变想法,我人就在外面。”
她一关上门,我不禁自问,跟自己还有自己的想法独处,是不是一个好主意?我死盯着疯人的照片,他的神情甚至把我从回忆中拉开。我机械式地换衣服,蹬蹬跳跳套入紧身短裤,穿上贴身小可爱,将脚上的靴子换成军靴。
对手的眼睛与精神错乱者没两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腰袋扣夹拿出匕首。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一阵寒噤。
我把武器塞进靴筒,完全没入。刀有点压迫小腿,必须重新绑鞋带。抽刀时得小心不要割到脚。
配件带来安全感,让我马上平静下来,转眼间,已能毫无障碍地全神贯注于打斗,期待扭断疯人的头。愤怒、狂野需要我给一个出口,否则它们会自己找,届时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我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
我戴上面具,头后面垂下三条皮带。面具裁成灰色蝴蝶形状,上有图案,鼻梁与嘴裸露在外,脸颊、眼与额头全被遮掩。若是仔细看,图案宛如风格独具的骷髅在微笑。
瞥了镜子最后一眼,武装完备齐全。为安全起见,我全身上油,以免疯人抓住我。“咬耳根”像是年轻人的后现代惯用语,我却不想看见这事发生。
敲门声。“海儿?”谭雅在我应门后走了进来。“时间差不多了,最后一场热身赛已经结束。”她站在门边,帮我撑着门。
我让她效劳,经过时故意挤她,一点油沾上她的黑色皮外套。对我们两个来说,那代表我撵人的举动不是针对她,错不在她。她叹口气,放松地笑了。她释怀了。
“今晚有多少观众?”
“登陆的有四百二十万订户,另外大概有两千个黑客潜入,并透过即时串流转送给朋友。”谭雅抹掉外套上的油,用来滋润下唇。“由此推论,我们约有五千八百万至六千万个观众。当然是国际化的。”
“还不错,对吧?”我跟着谭雅走过通道,听见我的歌曲响起,脸上露出微笑。又回到格斗场了。
“可以这么说。”有人在我们经过时递给谭雅一张记录最新赌注比率的纸条。她瞥了一眼,突然停下脚步,动作突兀,我差点在出口前撞上她。“不可以!”她气得脱口而出。
“什么?”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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