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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里只叫‘沁儿’‘沁儿’的,次日一早,便没了人。这些日里,连影也没见着,更别说碰我一指头了,问下人,只说往宫里去了,说得不明不白的,打谅我不受宠,横竖敷衍了事。姐姐,您说我冤不冤,照这样,赶早把我休了,倒少受点气。”
祝纨轻责道:“瞧你说的什么傻话,我听爹爹说了,祺亲王在出巡时已有了人了,连儿子都生下了,他总要念些旧情吧?要不,岂不成了薄幸之人,这样你才更不放心了呢。”
祝纹的泪流得更凶了,祝纨便劝道:“你别想不通,男人有几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何况他是亲王,有些风流韵事,也是极寻常的。祺亲王是珠贵妃之子,子凭母贵,只这样,就比你姐夫金贵,更何况皇上又极宠他,与太子也交厚,与众皇子都相处的极好,前途无量呢。你姐夫到如今也只是个郡王,他今年不过二十一,已是亲王,就凭现在这些,也足够你享一辈子福了。”
祝纹哽咽道:“那有什么用,还不是都是那一个和她儿子的?我算起来不过是侧妃,还是丝毫不受宠的那一个。”
祝纨道:“话不是这么说,你姐姐好歹是个王妃,你爹爹好歹是个尚书,那个女人不过是江湖草莽,论出身,怎及得上你?更何况你还是皇上亲自选定,亲自主婚的,怎么可能倒让她作正妃,你作侧。”
“可是王爷的心思都在她那,我便有这个名号,又有什么用。凭着祺亲王的性子,还不是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祝纨笑道:“这你放心,这会儿祺亲王正和皇上赌气呢,一时想不到去折腾这些事。你但凡多忍耐些,趁如今那一个不在,好好想个法子,抓祺亲王的心,至于那些小人,只别理他们,哼,往后日子还长着呢。”
“可是……”
“有道是‘离久情疏’,过一段时日,祺亲王对她的心慢慢淡了,凭你的相貌才智,还怕不把你捧在手心里。你如今还是好好计划一下怎么抓住祺亲王的心吧。”
然而,没等她姐妹两个计划出什么来,朝中先有了变故。
崇武四十三年五月,西北急奏,古兰入侵,玉门失守,已陷数城。
急报传至皇帝案前,朝中大员们虽有心理准备,仍是一片哗然。便有性急激进的大臣进言皇帝“择将发兵好好惩戒这帮不通教化的蛮夷”。
从急报上看,因为银电赶得及时,简亲王也留下了,他与秦王一同下了密令,边将不敢怠慢,多少有了点防范之心,做了点准备。所以古兰军虽出师迅捷,也没占多少便宜,连下三城后,便难再往前了。两王明白此战再无侥幸,蒙军随时可能攻来,便不能单守西北。于是议定秦王留下坐镇,守御陇西秦北,简亲王带着亲兵赶赴范阳,准备防御蒙疆之事。
如此,凭着边境屯兵与两位皇子及诸守将之能,一时无虑。再者,以换戍之名赶赴疆场的二十万精兵强将,算来离目的地也不远了。因此,后续的一切安排都可从容些。诸国处心积虑,倾国来战,若有差错,恐怕真有灭国之忧。
这里正根据种种情报,推测边疆的情形及可能发生的状况,商量着各种装备、粮草、军饷之类的事情,又传来天玺西边的属国蜀建叛变的消息,紧接着蒙疆的消息也到了。
这个消息无疑让所有人震怒:蒙疆偷袭不成,已正式对天朝宣战。为了表示与天朝的决绝,两位远嫁的公主被杀衅旗,所生子女皆除出宗籍,远徙漠北苦寒之地。
皇帝勃然大怒,立时便要亲征蒙疆。虽然未必见得对那两个一辈子也没见过几面的女儿有多少父爱,但那毕竟是本朝的公主,叫那“番邦蛮夷”如此对待,无疑极大地伤害了作为“天朝上国”皇帝的自尊心。
皇帝虽怒,却还保持着冷静,一道道旨意说出来,条理不乱。
闻知此消息的朝廷重臣,大都跟随皇帝多年,素知皇帝脾性,只是毕竟皇帝身为一国之君,身份贵重,因此虽明知无效,仍苦苦寻辞劝谏。
太子等众臣都无奈地渐渐住嘴后,从容地上前进言:“父皇,此次就由儿臣代为出征吧。”
此言一出,众大人的目光便都落在太子身上,有的大人便忙劝谏“太子身份贵重,岂可轻涉险地”——把原先劝谏皇帝的话再重新翻出来用一遍。另有不少人则在心中暗暗埋怨:我的太子殿下,您不帮着劝说皇上也就罢了,还凑什么热闹,添什么乱啊。
“为什么想到要领军出征?”皇帝挥退喋喋不休的众臣,把太子单独留下来问,“你是太子,应当知道自己的使命。”对这个儿子,皇帝向来很满意。自小就稳沉执重,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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