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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鉴阳醍醐
元页石看着杜宇儿渐飞渐远,而自己尚有一只手握在师父手中,心中着实惆伥。他真灵被封印在定灵珠中,神识处在混沌状态,四十多年过去也只是一瞬间。但此刻甫得自由,却又失了神通,望着杜宇儿自由飞翔而去,只能徒增羡慕。
舍珠似是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道:“你无需羡慕!等事情了结,我与他说说,看他愿不愿意做你的乘骑。”
元页石却并不怎么高兴,道:“多谢师父!只是弟子法力全失,只怕哪也去不得,却要个乘骑作什么?”
舍珠道:“万事有因便有果,此番你遭受劫难,也只得由你自求解脱。我若帮你,虽能得此果,必种下彼因,终究难逃因果。”
元页石修为虽高,道行却是平平,舍珠这一番番因因果果,已让他头大了一圈。但师父话中之意却已领悟,道:“师父之意是,杜宇儿能帮弟子了结因果?”
舍珠颔首道:“正是!”说罢使个神通,带着元页石向浔渺山疾飞而去。看来先前行得慢,多半是舍珠有意要种下此因。
两人不多时便到了浔渺山。浔渺山主人申天言早已知道两人的到访,已在山门等候。他远远看着两人向自己山门飞来,心中便有些不悦。他虽将元页石真灵、元神强行分离,但丧徒的伤痛还是在他心中留下了疤痕,他与元页石的芥蒂只怕短时间内难以抹平。不悦归不悦,师兄亲自登门,他做师弟的也不敢怠慢。
师兄弟二人不知有多时没见过面了,一番寒喧过后,舍珠开门进山地道:“申师义,我此次前来,实是为我这个不肖徒儿说情。当日之事,是这孽徒目无尊长,也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教导无方。还望申师弟能念在同门的份上将这段过节消释。”
申天言实是恼怒已极,暗骂道:“哼,什么不肖徒儿,你却保护得很!你徒弟杀死我徒弟时不念同门之情,如今却跟我说什么同门之情?也罢,自己徒弟学艺不精,被人欺负,我若执意报仇而与晚辈结怨,却显得我太不识大体了。”念及如此,长叹一声道:“唉,我那徒儿自己做孽,怨不得谁,被页石打死也算他命当如此。此事既以过去,我做长辈的岂能再与晚辈一般见识。只是天儿是我门下资质最高的弟子,他这一夭,我门下只怕无人能传我衣钵了。页石贤侄,你常在人间行走,可愿意替你师叔留意,看能否觅得资质上佳者,替师叔带上山来?也好解我门下无人之困境啊!”
舍珠虽有把握将这段恩怨了结,但他深知申天言的禀性,没想到他会那么轻易便答应不再追究,忙向元页石喝道:“孽徒,还不向你师叔赔罪!”
元页石行了一礼道:“师叔,弟子知错了!弟子定不辱师叔所托。”心中却骂道:“你这老狐狸,满山的小狐狸,却硬说门中无人。混元八仙之中,就数你门下弟子最多了。要我找什么资质好的弟子,分明便有意刁难我。”
申天言知道元页石并无诚意认错,但不愿在舍珠面前撕破脸皮。当下道:“如此有劳页石师侄了!”
舍珠二人目的达到,未在浔渺山停留,便回天佥山去了。
回山不久,便有路必达带了一位白衣男子回来,向舍珠禀报道:“师父,弟子遵师命将定灵珠送还了尘子师叔。云师兄得知元师兄已醒,特来归还师兄所用兵器。”
云易守向舍珠行过礼,祭出一根非铁非木,五尺余长,鹅蛋般粗细的棍子道:“弟子奉师父之命将此棒交还页石师兄!”
舍珠摆摆手道:“当日一战,页石肉身被毁,元神走失,幸得贤侄将其真灵救回。只是页石所使的鉴阳醍醐棒去不知去向,原来是元贤侄拾了去。”
云易守道:“当日元师兄身殒,弟子也被那个神秘人送回讫背山。事后,弟子想知道师叔与那神秘人打斗的结局是什么,便又回到了祖格山。山上不见了那师叔与那神秘人,却见师兄的兵器被遗忘在山上,便将其带回山去了。”
元页石见了自己的宝贝,早将从浔渺山带回的不快抛到了九霄云外,伸手便去接那醍醐棒。谁料云易守刚作势要放手,他便如同捧了一座山峰,只压得透不气来。舍珠见状,手在空中一抄,接过醍醐,元页石却已惊出一身冷汗。
看着云易守等人惊愕的眼神,舍珠解释道:“页石法力全失,此刻有如凡人一个。而这根醍醐棒汇聚了众多力量的精髓,重有两万一千四百五十斤,以页石如今的膂力,自难将它举起。”
昔日的伏魔行者竟落到这般田地,云易守和路必达都是十分难过。元页石却轻轻一笑,道:“如此也好,我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