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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说:“我倒有个建议,我们常委的分工可以再调整一下嘛,让肖书记去主管计划生育和党群。这可都是些政策性很强的工作,又是应该常抓不懈的工作。也省得他当紧当忙时误事,他目前分管的纪检、政法这一摊子太重要了。”
吴明雄沉思了片刻,笑了笑说:“啥工作不重要呀?叶秘书长,你真以为计划生育工作就不重要?这是基本国策嘛,有一票否决权哩。我们平川是个有一千多万人口的大市,计划生育工作抓得松一松,一年就能多生十几万,不得了呀!他肖道清要是真能把这项天下第一难的工作抓好,也就算称职了。”
叶青马上说:“那好呀,肖书记在常委里最年轻,应该迎着困难上嘛。”
吴明雄这才说:“常委分工的调整,不能我一人说了算。我看,还是征求束市长、陈书记和大家的意见再说吧。”
这夜,吴明雄失眠了,躺在省委招待所的房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大睁着两眼,看着天花板发呆。后来,爬起来,到服务台找了两片安眠药吃下,才在黎明到来前熟睡了一阵子。五十二
进京的特快列车从省城发车是上午九时,抵京已是半夜了。到万寿路中组部招待所住下来,吴明雄累得很,也困得很,想洗个澡好好休息,不曾想,省委副书记谢学东却主动找上了门,说是睡不着,要找点酒喝,点名要平川大曲。
吴明雄笑着说:“谢书记,你不想想,到北京开会,大老远的路,我带平川大曲干什么?”
谢学东指点着吴明雄说:“咋?不主动缴械是不是?那我可就搜查了?搜出多少,我拿走多少,你可别心疼啊!”
叶青忙解围说:“吴书记没带酒,我倒带了两瓶,是送朋友的,最新的仿古紫砂瓶装,谢书记,您恐怕还没见过呢。”
叶青把一瓶酒拿出来,往桌上一放,自己主动回避,出门找人聊天了。
谢学东待叶青走后,从灰中山装的大口袋里掏出一包花生米,又把酒瓶打开,往两个空茶杯里倒满了酒,招呼吴明雄说:“来,来,老吴,一起喝两口,咱只喝不带,实实在在。”
吴明雄知道,谢学东肯定有话要说,便强打精神,走到谢学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坐下一想,自己还带了几包合田县新出产的红心山芋脯和红心地瓜干,就到包里找了出来,请谢学东尝尝。
谢学东尝过后,夸赞说:“不错,不错。如今人们大鱼大肉吃够了,还就喜欢吃些野菜什么。城里的孩子们各种高级的果脯、梅子吃多了,没准还就要吃山芋干、山芋脯哩。老吴,你真聪明,能想到开发合田的山芋干,有想像力,很有想像力呀。”
吴明雄说:“谢书记,你可表扬错了。有想像力的不是我,而是合田大刘乡的一帮子新型农民。这山芋干的开发,是他们搞出来的,已经成系列产品了,上个月打进了上海和北京的超级市场。”
谢学东说:“这总是你吴书记支持的结果嘛。”
吴明雄苦苦一笑:“我可没支持他们,而是做了一回反对派哩!去年,在刚上任的第一次常委会上,我就公开批评过合田,说他们提出的‘山芋起家,靠加工发财’是典型的小农意识,连大农都不是。可人家没被我这个市委书记批倒,吓倒,照旧搞山芋的多种经营和开发,硬是闯出了一条因地制宜的致富之路,让我不能不认错呀。前一阵子,合田的红心集团成立,我写了贺信去,号召贫困地区的同志们向他们学习。就学他们这种不惟上,只求实的精神勇气。”
谢学东似乎从吴明雄的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稍微有些尴尬,浅浅抿了口酒,笑道:“老吴,你现在倒是蛮有自我批评的精神了嘛。哎,你听没听下面5555的同志说起过‘新三大作风’呀?”
吴明雄说:“是不是这么几句:理论联系实惠,密切联系领导,表扬与自我表扬?这现象确实存在呀,比如说,我们肖书记就比较注意联系你这个老领导嘛。”
谢学东笑了,说:“老吴,其实你不知道,对肖道清批评最多的,恐怕也就是我了。他这个人的长处和短处都很突出,老成、稳重、政策性强,政治上比较成熟,也廉洁自爱,有上进心。但是,终究还是年轻一些嘛,实践经验少一些,处理突出性事件的能力还差一些,碰到大一点的事情,有时就难免判断失误,惊慌失措。像昨天水长工地发生的事,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慌张嘛!他半夜三更打电话给我时,我就说,天塌不下来。果然,一问陈忠阳同志,事情早处理完了。他向你汇报时,是不是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呀?”
吴明雄讥讽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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