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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盆地北部,是五台山与云中山两山山谷中的一个隘口,在这个峡谷中凸起一条高度不大,南北长16公里,东西宽3公里的山岭。它头枕界河铺,脚伸至秦长城。就是这条突兀的山岭,使忻口地区地势变得十分险峻:以界河铺为基点,它的左侧4公里大小白水以西是云中山,云中河从白水南侧横贯东西,在界河铺注入滹沱河。界河铺右侧不远的三家村,则攀上了五台山。滹沱河在三家村左侧旁的五台山脚东流而去,展开于忻定盆地东西间的宽大地域。忻口恰似葫芦口。界河铺北面是宽阔的滹沱河河谷,谷道上的原平镇是由平型关、雁门关、阳坊口方向而来的铁路、公路交汇点。从这里续向南行,则要穿过忻口山口。故而,忻口成为出入晋中的交通孔道,亦和娘子关并称为拱卫太原的门户,军事地理上则称战略咽喉。
火车载着第129师先遣第769团的将士离开了太原,继续往北行进。到第一个集结点东冶,刘伯承就要离开先遣团,转五台山八路军总部参加会议,所以火车一出太原站,他便把第769团团长陈锡联叫了过来。
这是1937年10月中旬的一天,天气还算温和。
陈锡联在刘伯承对面的座位上坐定了。这个模样不超过二十三四岁,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其实已是一个有着8年军龄、7年党龄的八路军老团长了。哪里只这些,这并不是他的最高职务,改编时,他已是红4军第10师师长,由于编制紧缩,他亦如许多干部一样,降两级安排为团长。
“锡联,昨天从阎锡山的司令部出来后,你注意没有,左边大坪里十多辆卡车中装载的是什么?”刘伯承问道。
陈锡联略作思索,回答说:“应该是办公用具。”
“是的,他在干什么?他在准备搬家。”刘伯承说:“从这点看,阎锡山把保卫太原的口号喊得很响,但他自己根本没有信心。从忻口的部署来看,这仗玄得很啦。”
刘伯承这番话说得轻,落得重,这也正是陈锡联想说而没说出来的。
“看样子太原可能会丢掉了。”他说。
刘伯承点点头,扶一扶眼镜说:“从目前的情形看,这种可能性是十之*。”
陈锡联对刘伯承的判断是十分信服的。
刘伯承之所以这样判断,自是有他的见地。除国民党军队本身抗战消极外,防守部署也是漏洞百出。头一天,阎锡山向他介绍了国民党第二战区部队在忻口的布防,这是一种俗称三珠串线的野战防御阵势。具体说,以第9、19军及第17、21、72、85、94师部署于云中河沿岸界河铺至大白水一线,组成所谓中央兵团,防守忻口山岭及山岭左侧川道;以第14军、第71师及独立第8旅部署于大白水至南峪一线,组成所谓左翼兵团,控制云中山;以第15军64、65师部署于滹沱河左岸三家村至龙玉堂一线,自是称右翼兵团。这样,便形成了一个以忻口山口为轴心,左右连接云中山、五台山的横面防御阵势。
夜袭阳明堡(2)
听着这种介绍,刘伯承简直有些搞不懂了。怎么会摆成这么一个机械的阵势呢?进,失据;退,失险;斜,不能出击。地利的优势发挥不及一半。
这样的阵势,便愧对忻口之名了。
陈锡联还在思量着刘伯承对形势的判断。良久,他又问:
“师长,依你看,怎样部署兵力才为妥当呢?”
“改变防御系统。将单纯的横向防御改为横、纵、斜向紧密结合的网状防御。忻口地区的地势是三山夹两口,正适合于网状防御。若这样,进入防御系统的日军必三面挨打,无法避免横、纵、斜三个方向的攻击。再者,还要改变兵力结构,置少量精兵于正面,以此顶住日军的冲击,而把主要兵力屯于隐蔽及机动位置,形成突击之势。除此之外,就是要在五台山和云中山准备几支战役预备队,袭敌侧后,使敌首尾难顾。”
刘伯承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了他的战役部署想法。
“那么,”陈锡联有些疑虑地说:“这些和阎锡山谈过了吗?”
刘伯承默默地摇摇头。过了一会儿,说道:“阎锡山啊,他怎么能听得进这些呢?”
这些日子,刘伯承师长不是没跟阎锡山交过锋,也跟国民党军队来了好几次不愉快。这些,陈锡联也非常清楚。
说起来,刘伯承所率第769团离开第129师驻地富平县庄里镇,已是十多天了。这些天来,虽然一路颠簸,总还算顺利,但也遇上了那么几件叫人窝火的事。
当时过芝川镇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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