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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岗所抓住的“小辫子”就是:刘少奇1949年天津讲话时的一些观点,1950年对东北富农党员问题的谈话,1951年7月对山西互助合作的批语等等。
了解情况的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些观点都是刘少奇的,被高岗强加到薄一波头上进行批判。其居心,一望即穿。这一点,高岗在1954年4月29日写的《我的反省》中作了交代:他的发言“除批评薄一波同志外,还有指桑骂槐说少奇同志的意思”。
薄一波对高岗等人的意图当然有所察觉。他后来回忆说:
由于高、饶的干扰,会议后期走偏了方向,与毛主席的原意大相径庭。毛主席希望早点结束会议,要周总理尽快做结论。但是,会上批评我的调子一直居高不下。我既然已意识到高、饶绝不仅仅是攻击我,而是进而攻击刘、周,为了不使事态扩大到中央领导核心,我决定再不多说一句话。当时会上要我作第三次检讨,我拒绝了。周总理把我的态度报告了毛主席,毛主席说:薄一波同志可以不检讨了。
如此,周恩来表示难对会议作结论。
毛泽东显得很轻松:结论做不下来,可以“搬兵”嘛!把陈云、邓小平同志请回来,让他们参加会议嘛!
陈云、邓小平都在会议上对薄一波的工作作了中肯的评价,使会议的调子降了下来。
8月11日,在中南海怀仁堂召开了全国财经会议大会, 周恩来作了总结报告。毛泽东在报告上作了重要修改。其中有一段文字不仅仅是对分散主义进行批评,实际上也对高岗等人的过火行为提出了警告。可能高岗利令智昏,没有意识到毛泽东这一段修改文字的深刻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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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少奇主持作了中央机构的调整(4)
在报告中讲到党的统一领导问题时,毛泽东作了很多修改(黑体字为毛泽东加写的):
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历来总是强调党的统一领导,反对各个党的组织和党员个人向党闹独立性,反对无政府无纪律的错误倾向,反对分散主义,这绝不是偶然的。这次税收、商业、财政、金融工作中所犯的许多错误,是与向党闹独立性、与无政府无组织无纪律的错误倾向、与分散主义离不开的。修正税制及其他许多违反党的原则的措施,不向党中央请示,不与地方党委商量,亦不考虑有关部门的不同意见,就独断专行地加以实施,而修正税制竟反与资产阶级代表人物事先取得协议,离开了党的立场,这都是分散主义发展起来的必然恶果。
很显然,“无政府无组织无纪律的错误倾向”是毛泽东所深恶痛绝的。他更对搞小动作、耍阴谋诡计厌恶至极。
但是,高岗显然是昏了头,不知前面是万丈深渊,宁要一跳撞运气。
高岗借全国财经工作会议之机含沙射影,“批薄射刘”,其居心昭然若揭。随着会议的结束,高岗企图推倒刘少奇的场合就没有了。财经会议作了结论,就没有了攻击刘少奇的借口了。
高岗先是在党内散布流言蜚语,攻击刘少奇。高岗对人说:刘少奇在七大被抬得太高了,几年来的实践证明他并不成熟。他只搞过白区工作,没有军事工作和根据地建设的经验,只依靠华北的经验指导全面工作,而看不起东北的经验。
高岗把收集来的刘少奇的所谓“错误”,集中起来作为攻击材料。毛泽东了解后,要他找刘少奇直接谈清楚问题。高岗没有理睬。刘少奇反而主动找他两次谈话,并对自己在工作中的缺点错误作了诚恳的自我批评。高岗反咬一口,说刘少奇不肯进行自我批评。
这还不算,高岗更加进一步地攻击说刘少奇搞宗派,划“圈子”,指名道姓地说某某人是这个“圈子”里的人物。高岗甚至无中生有地说:某个领导同志说过,中国革命的大正统是井冈山,小正统是陕北,现在刘少奇有一个圈圈,周恩来有一个圈圈,咱们搞个井冈山的大圈圈。
紧接着,高岗孤注一掷,制造借口,制造谣言,公然提出了所谓的“军党论”。高岗的所谓“军党论”,实际上就是“枪杆子上出党”,“党是军队创造的”的理论,公开反对毛泽东提出的“党指挥枪”的原则。
高岗散布说,党的历史上有“二元论”,党的六届七中全会通过的《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要修正,提出决议把刘少奇作为正确路线在白区工作中代表的提法不对,需重新作结论。
与此同时,高岗提出在党的历史上,党的干部分为两部分,即“白区党”和“根据地和军队的党”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