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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的声音。每当朱梦谈到期货市场时栩栩生辉的神色,那充满激情的腔调常让他迷惑而感动。
“今天5月豆跌得很多。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张林急躁地问。第一次大规模投入期货市场,无论是面对盈利还是亏损,都会表现出忐忑不安——患得患失是人的天性。
“依我看还是平仓,反手做空算了。东北帮这次在大豆5月、9月上大肆做空,他们手中握有大量的现货大豆。”杨洪一边说,一边笑嘻嘻地盯着朱梦。期货交易的做空(空头)
是指持有卖出到期该商品的和约,做多(多头)则是买进该商品的买入和约。所谓平仓则是对旧的多单(空单)的了结。(比如5月大豆的多单是指以当时的价格买进5月交割的大豆和约,而平仓则是卖出这张和约)。
这是2001年12月,CBOT(芝加哥期货市场)大豆连续图表上,大豆在连续下跌创下415美圆/蒲式耳的低点。
张林是这次大豆期货的主多,这两天,连续的下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朱梦没有回答,沉吟了一会,“我们还能筹集多少资金?”
“我们现在手中还有2个多亿。”张林专注地盯着她。
朱梦将电脑屏幕转向美盘,“而且现在季节性上涨还没结束,国内大豆正是播种时间,空头凭什么如此凶悍打压期价呢?只是因为美盘的下跌。而美盘的下跌是跟国内的转基因大豆政策相关联的。如果转基因条例通过了,国内大豆面临货源紧缺,就算美盘继续下跌,国内大豆也会大涨。凭借他们手中大量的仓单吗?那样的话,2个亿接实盘是不够的呀。”
她将目光转向张林,神情变得很严肃。
“你疯了?空头据称这次组织了100万吨大豆交割,接实盘,那需要多少资金?”杨洪吃惊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是呀,梦儿,20个亿,距离我们手中的资金数目相差太远了。”张林赞同地点了点头。
“你不觉得空头更疯狂吗?打到2000点,大豆的收购价是1900元/吨,150元/吨的仓储费,空头能有利可赚吗?国内目前减少豆油的进口,大豆需求急剧增加,他们哪来那么多可交割的大豆?又是老一套,利用仓单压人。”朱梦的嗓门陡然提高了,因为激动,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一张脸变得红扑扑的。
谭臣诚从未见过朱梦如此冲动,他吃惊地瞪大了双眼,不安地走到她的身边,仿佛随时打算挺身保护她。
“我们是想赚钱,不是想纠错。你别忘了一句话:华尔街到处是先行者的坟墓。”杨洪也急了,他似乎忘了对方是自己公司的客户。
“我没忘。但期货市场不是赌场。既然我们的交易方向没有出错,我们为什么要认输出场?就算我们不用接那么多,我们也可以扛过下跌。”朱梦的脸上闪现痛苦的神情,这种痛苦深沉得让她的目光充满了凄楚,仿佛眼见自己的所爱正遭受蹂躏,却无能为力。
“你是说只要能扛过这段时间的下跌,我们不会赔?”张林的脸上突现深思与坚毅。
“当然,5月大豆正是国内青黄不结的时候,大豆的现货价都在2000点以上,就算我们接下实盘,也可以很快转手出去。”朱梦在毫不犹豫地说。
“可资金呢?要积压多少资金在上面?”杨洪仍持反对态度。这是他打倒朱梦,将她从期货市场挤出去的好时候。“女人做什么期货!”他转身出去了。毕竟,他只是张林的一个合作伙伴。客户的操盘计划,他是不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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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怨(三)
“资金不成问题。我想20个亿我还能筹措到。”张林慢腾腾地开了口。他转身看了看谭臣诚,“集团公司能筹集多少出来?必要时可以动用上市公司的,我记得我们在股票市场募集的钱有部分一直没有投入使用,是放在中期国债上的吧?”
“有亿投在国债上。原本是要在北京投资建新厂的,因为地价没谈妥,给搁置了下来。集团公司和上市公司要从银行贷出20亿来也不是什么问题。可是,我很怀疑,我们值得冒这么大的风险吗?我们潜在的收益又是多少呢?如果,我是说最坏的可能性——我们要赔多少?”谭臣诚看了看朱梦,犹豫不决。
“这个我已经算了。”朱梦从桌子上拿出一叠纸。纸上部满了字、数字和图。这两天,她一直关注着盘面的变化,突如其来的空头使得原来的交易计划必须进行一些变动。她将这所有的一切变化与应变都记录了下来。
朱梦给张林讲解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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