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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幸好,看他现在这副心满意足的睡颜,大概吃饭时的不快也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龇牙咧嘴地揉了揉我那酸得一塌糊涂的老腰,突然无比痛恨起床头打架床尾和这句老话。
虽然它很有道理,但是它让人付出的代价──
有点大。
第二天我刚到公司,程雪就迫不及待地推门进来:“许总,大项目来了!”
每年过了年後的开春时节,A市的某个政府部门都会获批一大笔资金来一场大规模的采购项目。
多少公司都对著这笔钱蠢蠢欲动眼泛绿光渴望分一杯羹,我当然也不例外。
“不过因为这次的项目比较大的缘故,要求比较麻烦,”程雪皱眉,“需要两家以上的公司联合投标,好有个保障。”
我突然觉得不妙,很戒备地扫了她一眼:“你又在打易新的主意?”
“我们先前有合作经验,而且规模越大最终评分越有利。”程雪沈吟著,“如果我们找别家,易新也找了另一家作为合作夥伴,那把握就没那麽大。”
我无意识地转了圈手上的钢笔:“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麽?还不去和林总联系?”
所谓在商言商,抛开私人恩怨不提,公司里那麽多员工,还得由我来发薪水。毫无疑问,接下一个大型的项目对於公司的发展和利润会有多大的帮助。
“许总,”程雪苦笑,小心翼翼地建议:“这个……这种大项目,由您亲自接洽是不是更合适一些?”
生活里总会碰上一些无奈的事儿,尽管你带著一种想到就打心底里发出的排斥感,可你还是不得不去完成它。
“岸哥,”林远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真巧,我也正打算找你。”
我按了按额角,连寒暄都觉得没必要,单刀直入:“那正好。有空见个面?我们谈谈项目的细节?”
“项目?”他声音微扬,似乎有些愕然,“你找我是……为了项目?”
我比他更愕然:“不然呢?”
他微微叹了口气:“下午两点,我到你这里来。”
看著林远被前台引进我的办公室,我站起身,热情地迎接他,以尽地主之谊:“林总请进,随便坐。”
眼前这个规矩坐到沙发上,优雅端起茶轻啜的家夥,一如既往的风度翩翩,举手投足带著自有的潇洒,却不再拥有让我移不开眼的惊豔。
曾经彼此的火热与熟稔,现在想起却只觉得陌生。
“岸哥,”他把茶杯放到茶几上,抬眼看我,“你最近……怎麽样?”
好标准的开场白。
“好得很啊。”我乐呵呵地回答他,“要是这个政府项目林总愿意赏脸合作,那可就更好了。我做梦都能数钱数到笑醒啊。”
“我可能快结婚了。”他突兀地道。
“那恭喜你啊,”早就知道的事实面对起来反倒远没有想像时的那麽紧张可怕,我皮笑肉不笑地表达我的祝福之意,“终於和田静修成正果了,下周六我一定给你包个红包送去。”
他的脸色变了变,颇有些尴尬:“不是小静。”
我觉得我这会儿的尴尬不在他之下:“我很抱歉。”
“我和她算是和平分手,”他的笑容明显带了丝苦涩,“我们……”
“林总,”我打断他:“关於您的私事,我没什麽兴趣深入了解。”
“岸哥,”他站起身,“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顿时产生了种和他无法沟通的无力感。
“林总,要是如您所说,我们就不会有现在的合作了。”我想著法子把话绕开。
因为不甘心而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纠结很是常见,而我,不想和他再有如此的纠葛。
似是而非的话终於成功地让他暂时的闭了嘴,开始与我谈论起这次的项目以及合作事宜。
谈妥送他出门时他顿了顿,突地低声问:“岸哥,我们的交集是不是只能是合作了?”
低垂的侧脸现出那麽点沮丧的神情,口气中夹杂了丝不易察觉的悲哀,那有些可怜的模样差点让我也为之动容。
就在我思忖著该如何婉转的表达肯定之意时,他又不知好歹地补充:“虽然我们已经分开了,可你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人。”
我默默在心里说了声“操”。
如果不是这个项目实在太过诱人,我们连这个交集都不会有。
我笑眯眯地送给他八个字:“我很荣幸。路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