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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两块鱼肉同时夹到手冢彩菜的碗里。
手冢国光和手冢国晴收回筷子,埋头继续默不出声吃饭。
手冢国一本来也是要给自己儿媳妇夹鱼肉的,但是自己儿子和孙子夹得鱼肉又嫩又大块,叠得满出碗,为了避免自己手中的鱼肉掉到桌上,手冢国一转了个弯,嫁给了手冢国光,言简意赅:“吃。”
时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哈哈,伯母,你难道不知道你家都是闷骚吗?疼爱都是表现在心里的。”
手冢彩菜心里很甜蜜,还是口是心非道:“什么嘛,他们要是疼爱我,就是要表现出来我才能知道啊。”说着,手冢彩菜分别给手冢国一、手冢国晴和手冢国光的碗里夹了块鱼肉,因为时吟碗里的菜已经被自己放的满满的,所以才没再在时吟碗里添砖加瓦。
手冢国光给手冢国一和手冢国晴夹了菜,手冢国一默不作声地给手冢国光和手冢国一夹了菜。
时吟在一旁看着这情景,心里笑得直打跌。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欲落泪又忍住。
她从未在自己的家里,见到过这样的和乐融融,自然温馨。
不是做作的掩饰,而是打心底自然而然流露的,对于亲人不着痕迹的疼爱。
吃着吃着,时吟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其实我有个问题。”时吟看向手冢国一,“手冢爷爷,您是怎么发现我的?”
手冢国一严肃着表情:“声音。”
“诶?”
“下棋者最讲究心静。我和国光下棋,因为心静,所以呼吸绵长,而我听到有一道呼吸急促,又不时听到细碎的笑声,稍微推敲了下就知道了。”
时吟表示心服口服:你们都是神人啊,听觉居然这么敏锐。
“那……那个……”时吟犹犹豫豫半天,看看手冢国一,又看看手冢国光,再看看手冢国晴和手冢彩菜,“我这样子,你们不害怕吗?”
手冢彩菜注意到时吟用的是“你们”,温言轻笑:“害怕是害怕的……正常人看到这种非科学可解释的现象时都会害怕。但也仅限于害怕恐惧,不会对你有所排除……当然,前提是你对我们都没有恶意。也许多少年后,我也会变成你这样,只不过你现在讲话我们还能听见,而到时候,也许不管我怎么呐喊,你们都听不见了。”
时吟动容:“谢谢。”
“谢什么呀,你要是真想感谢我,那就吃完后帮我一起洗碗吧。”
“好。”
手冢彩菜说是这样说,实际上当大家吃完饭,手冢彩菜和时吟把东西都拿到厨房后,手冢彩菜并没有让时吟真的洗碗:“诶诶,你是客人,我是主人,哪有让客人洗碗的道理呀。”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手冢彩菜从一旁拿出一只笔和一本本子,“来,说说你的口味,我明天好煮给你吃……”
时吟怔住,鼻子有些酸,她连忙道:“不用不用,今天这样就很好了,不必再麻烦了。”
“你这样是不把我当你亲人咯?”
“当然不是。”
“那你就说。”
实在拗不过手冢彩菜,时吟就随口说了几样自己讨厌和喜欢的东西。说完后就被手冢彩菜赶出厨房:“好了好了,我要洗碗了,不要妨碍我。”
“我帮你吧。”
“去,你想看电视就看电视,想看国光他们下棋就看他们下棋。”手冢彩菜将时吟推出厨房,很干脆地关上门。
时吟看着紧闭的厨房门,哭笑不得。
忽然,门被打开,手冢彩菜把水果拼盘递给时吟:“喏,拿去当零食吃,不过刚吃完饭最好不要吃太多。”她看到手冢国一和手冢国晴在下棋,手冢国光在一旁观看,便道,“国光,你来和时吟下一盘。”
她把时吟往前一推,利落关门。
时吟无奈地端着水果拼盘走向手冢国光,将水果盘放到一旁的桌上,看了眼手冢国一和手冢国晴的棋局,遂道:“国光,我们来一局吧。”
“恩。”
两人到另一边,面对面盘膝坐下,时吟笑道:“就这么样下围棋乏味了点,不如我们来点有意思的?”她顿了下,见手冢面色平静,继续道,“三盘两胜,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你说怎么样?”
“可以。”
于是,纯洁的小白羊就这样自动跳入了大灰狼的陷阱里。
时吟心里得意万分,右手掩嘴,笑得眉眼弯弯唇弯弯:“那么,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