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3/4 页)
,暖暖地啜一口。
陈舒带着李大成东拐西拐,到一栋破落的城郊房子三楼,门墙是颓废而干裂的,大门锁已经生锈了,明显很少有人过来。
陈舒掏出钥匙,正要开门,里边居然传来清脆的钢琴声。
陈舒愣了一下,钥匙从手下滑落,以抛物线的曲线掉下。
李大成探头过去,怎么也看不清楚防盗门里面的情景。
若隐若近近,微弱的咳嗽声渐渐清晰起来,李大成迷惑地看了下陈述木木无表情的脸。
站了大略十分钟,钢琴声静静平缓下来,陈舒连忙擦了擦眼眶。
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一阵激烈的碰撞声。
“陈舒,你要进去,不要进去?”陈舒点点头,又摇摇头。犹豫间,已经有人推开了门。
李大成觉得这人很熟,又看看了拐杖,连忙朝着他点头。“赵先生。”
赵晨看了陈舒一眼,住着拐杖迈出门槛。
陈舒把头偏向一侧,“以后,请你不要来这里。”陈舒干瘪的声音像细细碎碎的絮语,“钥匙,留下。”
男人慢慢地回转身,拼命地撑住身体的平衡性。“陈舒,我今天就是做个告别的。”
他挣扎着踱步过来,抓起陈舒的手,把钥匙放在手心。
李大成觉得,他就一个无聊的摆设,因为这摆设的存在,阻碍了对方说出心里话。
“陈舒,我弟为人不错,你不能放弃他。”
“哦?哥哥不要的东西,硬要塞给弟弟?就算东西掉价,废物处理,也不用这样送来送去吧。”陈舒甩开他的手,掌心里的钥匙硌得发疼。“陈舒,你不要这么别扭好不好?”
“别扭的人是你。”陈舒转过脸来,已经是笑脸迎人的样子。“再见,不送。”
男子一脸失落,驮着背走下楼梯。拐杖与地板发出响亮的吭声。
陈舒推开大门,李大成见到了重新整修过多的房间,装饰相当文雅,有钢琴,也有一些簇新的画布,画上都是陈舒的侧脸。
陈舒用手触摸了画布一样,油漆稍微完全干。
“陈舒,你喜欢他还是他弟弟呢?”“这已经没关系了。”
“那你就别难过了。”李大成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人。
“我有难过吗?”
“你……”李大成欲言又止,“没事。”
他看到她抹了满脸的油漆,黄色的液体在头发里掉落下来。
“留着没用。”陈舒随手一扫,把一些玻璃杯子扫落下地,把那些画狠狠摔倒,还用脚踩了几踩。
李大成连忙拉住她。“陈舒,别这样。”
陈舒拔腿就跑,李大成想追出去,可他必须把门给锁好,等他完全关好门,冲到楼下时,早已不见陈舒的身影。
“亚龙集团出事,要么转移林森财产要么离婚吧!“
李大成的价值=写演讲稿!
无论后边的演讲稿前加上多少形容词,这绝对是一条恒等式,从李大成进入水利局一年后,这个等式的右边是演讲稿,有时还是各种文件或者处罚通知。被称为水利局“刀客”的李大成叫苦不迭。
接近年底,李大成得天天候着,为领导的各处巡视捉刀。
年年的报告都大同小异,偶尔加写关注民生疾苦的一大堆感情化口语化发言,李大成早就比机器人还精准,一个上午可以制造出两篇发言稿。
这高效率的得来还是有一段历史的。
李大成刚进水利局时,杜中华他们自诩机关室内的资深老人,对李大成的请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情好时就挑剔他的不是,心情不好时便打发他走人。李大成下了苦心,把水利局历年来的稿件都翻看了一遍,把所有的文稿一对照,发现,果然篇篇都差不多,天下文章一大抄。
于是,李大成留了点心思,除了按照固有的套路外,还自己多读《南方周末》和《参考消息》,多少有了点墨水,写起来报告来龙飞凤舞,一下子把众多领导都哄得稿子非大成不可。
除了发言稿工作报告外,李大成整体还是一个低调的人,所以杜中华也不会忌讳他的存在,认为这人不过就是写的一手好文章,胆小怕事,毫无特色。
等李大成把G城房地产的美女林森娶到家后,才真正成了水利局的传说。连看门的杜伯和保安小安都对李大成翘起了大拇指,一个劲地追问他泡妞新招,李大成心照,这是林森的魅力,所以他向来不多说,只做份内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