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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我掀起毛毯躺在床上,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江宁和黎静的电话同时占线绝非偶然,他就是黎静找的那个帮忙的人。从刚才的表现上看,他是绝不会帮刘香香忙的,这人没有一点傻气,他答应黎静的“一定帮忙”纯粹是一种敷衍。再从他在来时车上接到黎静(我断定是)那个电话后的一系列异常现象分析,江宁对这个美女很在意,目前尚处在渴望拥有的阶段,还没上手。而黎静让我尽快见她一面的意思显然是想给我个机会。
哦,静儿,一个很重情意的女性,这个机会我要了,我要定了。
所谓朋友帮忙有这么几种情形:一种是千方百计不惜代价地帮,一种是好帮则帮不好帮明说,一种是嘴上豪爽而实际上不作为,还有一种是花言巧语大包大揽而背地里却包藏祸心使倒劲。
我搞不清江宁具体属于哪一种,不是前两种却已成定局,所以我和他是做不成朋友了。
…… ……
我啪地关了房灯。
人心隔肚皮,床边睡一情敌。嘿嘿,真他妈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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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返时我们顺路去了杨光家所在的那家工行,见到我们后,姓杨的堆一脸恭敬的笑。看着他镜片后面那双红肿的眼睛,我笑着说昨晚没睡好吗?有时做做恶梦也不错,醒脑啊。接着我让他交出他为刘香香查询那张假汇票的有关凭证,他早已准备好了,从抽屉里取出双手递给我,我看明无误后给了琳琳,琳琳用胶水把那凭证粘在材料纸上,注明了取证地点、时间、取证人,让杨光家在证据提供人下面签了名捺了指纹。完毕后我往姓杨的跟前凑了凑,他直往后仰身子,大概是怕我再拍他哪儿一掌吧?我哈哈一笑说,谢谢配合,不过……我一字一顿地接着说:最、好、别、让、我、再、见、到、你!
归途中江宁通过手机口气平缓条理清晰地把我们在这边的工作情况分别向梁支队长和我们冯局做了简要汇报。
大约半小时后江宁的手机被叫响,他看了下号码然后接听:你好冯局,我是江宁,请指示。那边持续说了近一分钟的话,江宁说,好的冯局,我明白了。
挂掉电话江宁目视前方静了片刻,然后悄声对我说,家里有点小情况,领导指示我们直接返回市局张副局长办公室。
我没做声,靠在椅背上点点头。
江宁指示司机,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尽量加快车速。
司机立即换档加油,性能优良的三菱车不动声色地提高了奔驰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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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想思考一下家中会出些什么情况却无法集中精力。我很自知,别看我做着刑侦这个行当,实际上我并不擅长纯逻辑思维,记得大学课程中那门叫《形式逻辑》的课让我伤透了脑筋。我更不擅长抽象的空间思维,我搞不清人原地一个前空翻落地后脚尖应该朝前还是朝后,所以中学时我的立体几何老是不及格。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从一个形象点到另一形象点的联想却异常活跃,至于我为什么会产生这样或那样的联想,形成这种联想的思维规律是怎样的,就是打死我我也说不清楚。比如刚才说到那个原地前空翻落地后脚尖朝前还是朝后的问题,我立即想起一个很荒诞也很荤的段子,说是一个毛头小子和一中年妇女发生冲突,小子粗暴无礼,张嘴就骂妈个*,中年妇女恼火至极,说你这小屎孩子胎毛还没褪干净就敢说那个字,来,我让你见识见识那个东西是怎么回事。说着就脱掉裤子仰面躺下来分开腿问那小子,告诉我,那东西朝前还是朝后?小子定睛瞅了瞅说,朝前!妇女没说话,翻过身子撅起屁股对着小子又问,你再告诉我,那东西朝前还是朝后?小子瞪着俩眼傻了,耶?这咋又朝了后了!?妇女穿起裤子嘲弄地说,嘿嘿,这回你个黄口小儿知道厉害了吧?以后再说那个字慎重点,先搞清楚前后再张开你那鸟嘴!如果说这个联想因为有个关键词“朝前朝后”,那么我由这个段子又联想到人生命运的变幻无常就显得很牵强了。人生的确无常,未卜先知的人也许有,但绝不是芸芸众生如我等草民,所以我对《泰坦尼克号》上那句“享受每一天”的台词特别推崇,就像二十岁时推崇“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一样,至于其中实质性的内容发生了多大变化我不得而知,也不想知,可我断然否认这想法等同于“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生态度。
想不明白的事情别硬想,省得让上帝发笑;不是你的东西别乱抢,免得被砍了手脚。亚洲金融危机,中东石油大战,南非搞种族岐视,美国总统大选……统统关你鸟事?有工夫在这胸怀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