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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无比,所以她就结拜我这个干哥哥,找个理由搪塞那个年过半百的福建佬。”
“后来进了华弛集团,杨泓也算是公认的美女,排名数一数二,跟公关总监俞悦不相上下。所有男人不管够不够得着,都视她们为意淫的对象。你想想,这售楼小姐一天见过的有钱人比咱俩一年碰上的阔佬加起来还要多,寻常人物怎么入得了她的法眼。在咱们国家,兜里有俩钱怎赶得上手里有权呐,权势权势,有权才有势啊,往那里一站所有人都哈腰逢迎,没听说有钱势这词吧?所以大官人搞大美人往往是相得益彰、珠联璧合尽享鱼水之欢。”
我眯着眼努力学习罗贯中老师演义历史的伎俩。
“老实说,凭借干哥哥的优势位置俺也吃过杨美女的豆腐,但人家有鸿鹄之志,心存高枝念想,岂能栖息在小灌木丛间。马守节可是她北漂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大官人,而且下足功夫讨她的欢心。你要是一女的,小有姿色,住在通州即将拆迁的危房中,遇到一个权势通天的仰慕者,给你扔上一套纳帕溪谷的别墅,还送你一辆崭新的MINI Cooper当坐驾,你会毫不动心,义正辞严加以拒绝,告诉他说自己是共产党员要艰苦朴素,等天下劳苦大众都过上好日子以后俺再绫罗绸缎,鱼刺鲍参,在当今这个世道是不是纯属扯淡?”
那人狐疑地盯着我看,我也丝毫不回避他的目光,继续说道:“当然,我也没有证据说那些别墅呀跑车呀什么的就是赃物,也许人家是朋友借住借用的,反正法律上产权归属上有办法绕弯。至于人家床上的表演,如果要俺评点一番,那可算得上是帝国的名将之花,将传统性学功夫推陈出新,比台湾女政客的春宫录像带要精彩得多,为我们大陆官员挣足了面子……”
“啪!”
的一下,我后脑勺上又狠狠挨了一巴掌,弄得老子头晕眼花金星四溅。“你小子给我打住,再胡说八道还有你好果子吃。看在你今天提供了重大的案情线索的份上,暂且饶你一回。等我们核实看看是不是真实情况再考虑对你的处理意见。你就好好呆着仔细寻思,看还有什么可以交代的情况,争取有立功表现好从轻发落。”
说罢他起身离去,出门之前开恩地把那盒没抽完的中南海扔到我面前。
于是,在这样的一个特殊场所,怀着与世隔绝的孤愤和报复的心境,我平生第一次当上污点证人,手指缝里一股寥寥青烟,将我带入人性卑劣的深渊。
一支烟功夫,恍若隔世。
下部 (88)
中秋节那天,北京街头已经黄叶飘零。我拎着一包被退回的扣押物品,在永定路一个大院停车场找到我的轿车,那上面已经蒙上了厚厚一层灰土,还有顽童在挡风玻璃上用手指头画上一个吐舌的圆脸蛋,仿佛在嘲笑我这个胡子拉碴、腿伤未愈,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瘪三。
我坐进车里,打开手机,想了一想,用残存的一点电量给俞悦拨了过去,铃音没响几声,听筒里就传来她那熟悉而急切的声音:“喂,是杨尘吗?真的是你呀,还好么?你在哪里呀?”
我捏着手机紧紧贴在腮边,仿佛那就是俞悦那柔滑的手掌在抚摸我的脸颊:“是我,老子还活着呐。这会儿在军部大院儿里准备往外倒腾呢。你怎么样?我们能在哪里亲切友好地会见一小下呢?”
“我挺好的,没事儿。你可算是有消息了,这些日子可惦记死我了……”
她的声音似乎伴着馨香如兰的气息一直滑落到我心里,像是一股暖流贯通了七经八脉。蓦然间发觉能被人如此惦记着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纵使两条腿都给废掉也不枉此生了。
约摸一个时辰后,我们俩面对面坐在国子监附近的一家名叫八槐堂的茶舍里,院子中一株石榴树上挂满了累累果实,秋阳的碎屑通过葡萄架的茎叶枝蔓洒落在我们脸上身上,俞悦穿着一件蓝色法兰绒外套和泛白的牛仔裤,依旧是妖娆迷人,只是面容略带几分憔悴。
“他们竟然打你了,给我看看伤着的地方。”
她看见我腿脚走动时的蹒跚样儿,心疼地下拉开裤管查看握的脚脶。“他妈的,这帮混蛋下手也忒重了吧。”
看见我高高肿起的脚脖子,俞悦禁不住骂起粗口来,我呵呵一笑,说:“不碍事儿,只要保住两头就是幸事,上头还没被打傻,下头还没被整废,休息一两天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呐!”
冷不防她伸出手指头,在我瘀青发紫的脚背上轻轻一戳:“都这样了,还耍贫嘴,正是不可救药了你。”
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哎哟,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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