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锄头,走向田野。有时,为了干活甚至忘了吃饭,夏天气温高达40多度,干燥得地面裂开了缝,可是她仍在那坚持不懈地干(活),就这样整整地煎熬了一个暑假。 由于妈妈本身也卖了血又加上劳累,一个微弱的身体终于又撑不住了,开始病了起来,病的起始也是发烧,气喘。医生说:“非得住院,肺里面有炎症,也是艾滋病。”当我听到这些的时候,我已经吓得昏了过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苏醒过来,当我醒来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由于家中没钱,爸爸、妈妈全靠吃点便宜的消炎药,从那以后,家里的重担全落到了我身上。每天5、6点就起来做饭,给爸爸妈妈洗衣裳。只要爸爸妈妈的病能好,再苦我也不感觉苦,没过了多久,家里却发生了让人难以预料的事,那就是我最亲的亲人离我们远去了。 后来,由于碰见了好心的奶奶——高耀洁教授的大力帮助以后,我才重新踏进学校的大门,获得了求知的机会。 现在,我的家里由一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变成一个冷冷清清的家,由原来每当放学回来就能看见爸爸妈妈的身影变成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了,由原来爸爸妈妈对我的体贴照顾,变成无人关怀,每当我自己独守住一个大庭院的时候,我的心是多么的痛苦,我多么的想喊声爸爸、妈妈呀!可是在白天怕别人嘲笑,只好在夜晚偷偷地喊,我想高声对世界说:“妈妈我想你,我好想好想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好想看到你们的面容,好想好想听到你们的声音,好想您(你)们给我们一点关怀,一点爱,哪怕是一秒钟,仅仅是一秒钟呀!妈妈你听到我的心声了吗?” 冬 冬 2001年9月26日 “监护人”对他们好吗 尊敬的高奶奶: 您好! 您的来信已经收到了,自从父母死去,我们兄妹三人就和70多岁的奶奶生活在一起,有时我们也去舅舅家,现在只有我和小妹妹在上学了。冬天刚来的时候,舅妈就给我们兄妹三人各做了一件棉衣,由于今年冬天冷,我们兄妹三人的手都被冻烂,想起这些,我们就痛苦地想哭。我现在小学五年级上学,其他的我也不知该怎么写。 最后我祝愿高奶奶身体健康,新年快乐。 马斌(化名) 2001年12月28日 冬冬原来的家——屋外自2002年以来,作者发现有些艾滋孤儿的遭遇更令人痛心,他们现在已不是单纯的少吃无穿、生活无着,而是出现了更离奇的遭遇。他们的父母因艾滋病双亡,而时下人们对艾滋病知识了解甚少,他们不敢接近这些无辜、无病的孩子们,怕染上艾滋病。 孤儿的亲属们呢?把孩子当成摇钱树,逼迫孩子写信或当面给好心人要钱或要物,更多的是逼孩子打工挣钱,那些13~14岁的小男孩,被迫出去做苦力,不少孩子在工地上、河滩上装卸石子或挖沙,稍有怠慢还要挨骂、挨打。如马斌,他的父母双亡,留下三男一女共4个孩子,老大17岁,老二15岁,已辍学外出打工两年多了,小马斌才13岁,正在读小学5年级。每学期我都给他寄学费,一直三个学期,可是他伯父伯母不让他读书,叫他去河滩装卸石子挣钱!这种现象并非小马斌一人,有的好心人情愿供应孩子读书、生活,他们的亲属却不同意,他们一心想拿孩子来赚钱……已经发现有的孩子受不了这种重体力劳动,流落到社会上偷盗,被判劳动教养。 冬冬原来的家——屋里有人问我,河南究竟有多少艾滋孤儿,我无法说出一个准确的数字。只记得我每每在艾滋病村调查时,家家户户满眼看到的不是艾滋病病毒携带者就是艾滋病病人。有病人就有死亡,他们身后留下的就有孤儿。 本人从事“防艾”工作8年,走过十几个县(市),几十个乡(镇);几百个村庄,见过几千名艾滋病病毒携带者/艾滋病病人,从实践调查中发现这些病人都是非过失感染。 自1999年以来,我开始了解艾滋病疫区的情况,我首先去了上蔡县,继而又去了十几个县,还有几个县未能完全深入下去,只是见过几个或几十个病人。凡是我到过的地方,我都到病人床前问长问短,了解情况,记录现状,并拍照留念。 当我出这家进那家,每户在床上躺的艾滋病病人不是一个就是两个,有的全户没有一个健康人!这些艾滋病病人们走了(死去)!留下的是:高堂父母、丈夫或妻子,更可怜的是孩子。他们的父母在生病期间,花光了家产。他们死之后,家中一无所有,又因沾染了“艾滋”二字,很少人敢接近他们。许多人错误地把他们看成艾滋病人,种种歧视、羞辱、贫困,其惨状让笔者无法形容。  '返回目录'   txt小说上传分享
2他们的生活现状(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