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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是张院长点名要来的人,全院每一个干警都心知肚明,估计至今没有一个干警会去点破,点破了就使问题变得棘手,很多人都会不高兴。”
凌子鼐大惑不解。
葛隐骞谈兴正浓:“凌子鼐,你知道你最近有件事情做得不够圆满?”
凌子鼐问是何事,心里发怵。
“譬如,你将文件送给领导们——看,”葛隐骞故意对“们”事加重语音,“按理说是,从上到下次序。譬如,张院长看后,轮到余副院长,余副院长看了轮到刘副院长,刘副院长看了轮到洪副院长,洪副院长看了轮到廖副院长,廖副院长看了拿给刘主任,再归档保存。可是你有一次,你在张院长看后,直接送给廖副院长看,然后给刘副院长看,然后给余副院长看,然后给洪副院长看。你知道人家怎么讲?当然他们不会对你说,只有你自己去感觉。”
凌秘书一阵烧热,解释说:“当时,当时,有的副院长不在,我就送给在家的领导,我哪知道官场秘笈,又没人提醒我?”
“不要解释,越解释也糊涂,你就当作不知道。”
“葛大姐,我想问一下,余副院长是九0年调到法院任副院长的吧,刘副院长是八五年从庭长提为副院长吧,洪副院长你说是七九年在法院工作,八二年当上副院长,还有廖副院长,你说是八六年调到法院任副院长。按任职顺序,该是洪副院长过了刘副院长,刘副院长过了廖副院长,廖副院长过了余副院长。按级别顺序,廖副院长是副县级,其他三人不过正科级。”凌子鼐辩解说,
“这你不懂。余副院长是党组副书记、常务副院长,是县委带帽下来的领导干部,只能排在张院长之后其他副院长之前,廖副院长是*党派副院长,不是*系列,县里开政协会是政协副主席,开全县干部职工大会是代表县四套班子领导,坐在主席台陪坐,到了法院就是副院长,连党组成员都不是,开党组会都没有资格,最多是列席,没有发言权,只能排在其他副院长之后。剩下的刘副院长、洪副院长,刘副院长八五年当副院长是不错,洪副院长八二年当副院长也是不错,但是洪副院长八四年因计划外生育第五胎被调到县司法局当副局长,当时还是副科级,*年才调回法院继续当副院长,提升为正科级,按顺序,刘副院长又比洪副院长要前一位。”
凌子鼐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看过上面的文件,市中院的黎副院长也是市政协副主席兼任的,他在名单上的排位是,院长过了是黎副院长,黎副院长过了是党组副书记、常务副院长,然后是其他副院长,再后是纪检组组长和政治部主任,我发现是按职务排序的。”
葛隐骞辩解说:“如果按职务排序,黎副主席过了才是院长,院长过了是常务副院长,过了是其他副院长、纪检组组长、政治部主任。我看是按职级排序的。不论是按职务、按职级,都是人定的,不是法定的,这个人是谁?是当地党委一把手,也可理解为组织决定的。所以很多东西,无需争论,存在就是合理。如果有谁看着不合理,又有能力改革这种不合理,社会就不断进步。”
第四章 当官又不是靠打擂台蠃来的?
凌子鼐扶着自行车正要下班,一辆摩托车挡在前轮,董秘书对凌秘书说:“别骑单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凌子鼐迟疑一会说:“明天上班路程远?”董宪章说:“不就在县一中教师宿舍吗?没事,晚上送你回,明朝来接你。”俩人虽是办公室同事,董秘书和搞公文收发、司法统计的小曹在一楼的同一个办公室上班,凌子鼐与董秘书平时难得碰面。说老实话,那天首面接触,董宪章对文秘人员的轻蔑口气,谁听了谁不舒服。要不是后来听说他自已就是秘书,那简直是嘲讽别人。可能,他对自已的身份不满,凌子鼐只好这样猜测,反而减少反感情绪。
凌子鼐想了一下,说:“好吗?带我去那里?”董宪章漫不经心的,说:“红磨坊,敢去吗?法院干部不能去娱乐场所,他们县太爷局老板天天在小姐堆里泡,有谁去管。法院搞了很多五条禁令、八个严禁、十六项规定,都是自已给自已缠的锁链,都是自已给自已装的高压线。不过,看你胆小,我也没有闲钱补灶蒌,听说你棋路不错,带你去文化馆下围棋,之后我请你吃饭,我埋单的。”
坐上董秘书的摩托,飞快地进了文化馆。
文化馆的后院有个书画协会,书画协会的楼上是棋类协会,全县最有名的棋手常在这里比拼。凌秘书说:“书画协会都是当官的,退职的官当顾问,现职的官是理事。棋类协会三教九流、五行八作,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