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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你练到什么程度,本将今日亲自验查。”说完,冷无双便先一步拂袖离开了,留下昭麟,呆愣地站在校场中央,放眼四顾,却发觉原先一声声含着“老大”,“老大”的哥们儿全都像小媳妇一般地低下了头……
“老大……”半饷,总算是等到一个发话的:“我看您还是去吧,迟了……更惨的说。”
“对啊对啊,将军最讨厌等人了。”马上一个人跟屁道。
……
到了这个份上,昭麟也知道这帮人是指望不上了,于是对着天大叹了一口气,再对地大吐了一口痰后,便挺着胸走到了武擂台。远远望去,一席醒目的红色军袍早已静静伫立在擂台的一边。
“少爷好说话?月小若你开什么玩笑!”
“像你这种人扔到军中,落到少爷手上,怕是活不了十天!”
眼前的这个无双,便是自己从未认识过的另一半无双吧?
沿着台阶一级一级往上爬的时候,昭麟的眼圈不知为何,却渐渐地红了,之前一道道筑起来的心墙,也不由地开始松动起来。也同样是在这一刻,昭麟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真才实学,为什么整天只会动些邪门心思……而只怕马上,无双便会更看不起自己了。
想到这里,昭麟的嘴角不觉牵过一道无奈。
这世上,纵使被所有人看轻又何妨?但是明若,为何你却这般的不争气,为何你这般不争气?为何偏偏每次都要在无双的面前……
“把枪举起来。”
“冷……将军……”昭麟垂眼,牵了牵嘴唇道:“昭麟……麟,打不过你的……不如……”
“把枪举起来。”这一次,冷无双已经站到了昭麟的面前。
“将军,我……啊!”好容易扯出几个字,昭麟正欲继续往下说,迎头却是一道雷光闪过,下意识地举起枪去挡,转眼却是“哐”的一声,双手一麻,连带着手中的枪也掉到了地上,摔成了两截。
昭麟懵懵懂懂地抬头,迎面的长枪就停在距自己头顶不到一寸的地方,那双幽深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自己,再往下,便是那断成两半的铁枪……不,那不是真正的铁枪,那只不过是昨日让王旁用木头削的木枪,连夜让铁匠在外面包了一层铁皮,便和铁枪一模一样了。
这是不是算人赃并获?在几万双眼睛下……
昭麟张嘴,想笑,却笑不出来。至少,对着冷无双,他笑不出来。
自己要是还剩那么点廉耻之心,此刻就应该跪下,痛诉自己的不该。要不就干脆以小卖小,仗着皇子的身份大摇大摆地走出去,虽然早知道这些在冷无双面前不会有半点作用。但膝盖却在此时僵住了,脚也好似生了根一般,挪不开半步。然后,他又听到了无双的声音……
“绑起来拖下去,杖责30军棍。”这世上,有些事情是根本无需解释的。冷无双只是扫了眼前的昭麟一眼,便下了令。
“孝佳皇后……”合上手中的卷宗,杜惜无意识地一叹,却恰好对上一旁周霂莜冷冷的目光:“怎么了?”
自从谢及悦让他到上书房办差后,杜惜便无可避免地每天要与此人打照面,可这么一来一往,接触越深,便越觉此人难以理解,不,应该是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奇怪得很!
朝会那时,此人面不改色陷害自己,这他可以理解——毕竟行刺皇上无论换到哪里都是铁打不动的死罪。但从那次以后,这人却似突然变了性一般,潜心在上书房搞起学问来。即使再度见到被他无缘无故嫁获的自己时,眼中也没有半点的心虚或是犹疑……这样的一个人,让杜惜是在无法不心寒。
后来一经调查,才发觉这周霂莜走到今天,其实完全是仰仗离王对其父的提拔——这就让他在心寒的同时,又不由地感到匪夷所思了。
从任何记载来看,周霂莜都根本没有理由恨皇帝恨到要杀他的地步吧?
而更奇怪的是,既然谢及悦能理直气壮地说那把刀不是自己的,那就说明他早知道周霂莜的不轨,再进一步说,那离王肯定也是知道的——可为什么这两人却能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是什么理由让如此心狠手辣的这两个人对眼前这人一次次的通融呢?
“难道此人以前和离王有过一腿?”按相貌来说,的确是很有可能的,何况那离王连男皇后也封了,自然逃不了喜好男色这一点。
但也就是因为那个皇后,让杜惜随即又否定了这个念头:因为在这里,无论你去问任何一个人,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