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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它们全剪了下来。从此风铃就不再烦我们了。接着有天半夜1点,我和狗被一阵铁锤的敲打声吵醒。我从床上跳起来,用力蹬着阶梯下楼,打开所有电灯开关,我大喊大叫,要闯入者马上滚蛋。但敲打声继续响,我和狗循声找源。我很怕,怕死了,但是我庆幸我的愤怒战胜了恐惧,我不会选择躲进房间或躲进衣柜,我要深入虎穴去捋虎须。反正虎穴就是我家。每次我们走近时,声音就停了,然后声音又在某处响起。这是我家,我终于朝地下室楼梯大喊(这是唯一一次我的狗也真的怕起来)。最后,屋里灯火通明,我们躺到沙发上,等待声音消失。后来我朋友查克说要送我一把电锯当成我搬新家的礼物,让我可以把电锯藏在枕头下面。他说我身穿棉绒睡衣拿着电锯的画面,不管是谁看到,包管吓得他屁滚尿流。我—直没找出那天的敲打声是怎么发出来的,但很高兴它没再出现过。
在这儿我很舒适。是什么东西在壁炉旁边咂嘴作响?我头抬都没抬,继续做我的针织。有一种滑溜溜的、就像是什么东西被拖着走(还一边喘气)的声音,或是沉重的呼吸声(从非常大的鼻子发出来,鼻子沿屋内每间房间墙壁一路嗅过来)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如果我没听到爪子抓东西的声音,而且是真的没听到,那就是狗和我都睡了。这些声音都是真的,不过很明显都有合理的解释,但到了半夜,理性就会离我远去,解决办法就是自己检查一下自己是否又在胡思乱想,我棉被下面有两个温暖的身子躺在我身边,是我的最佳良伴,我想到我们竟然能和会发出怪声的墙壁共存,而且我的脸上还能绽放出笑容。如果是以前,我早就在一秒之内冲出房子,但如果我真的离开了,我可能永远再也回不去。
我知道我在这儿做什么。我喜欢这间房子、这个村子,我遇到的人都对我很好。而且理查只距离这儿二十分钟远。今天他没刮胡子,我到时,他正慢慢走进餐厅。他穿着皱巴巴的裤子,以及一件我不大眼熟的棉绒衬衫,一定是他女儿莎莉带给他的。他看着我,惊讶又高兴的样子。“雅比!”他说。他的手很冷,但他整个人很甜。他的拥抱还是让我感到无与伦比的温暖。我们下楼走到艺术室,经过大金鱼缸。通常他会说金鱼很肥,但是今天他没说。“金鱼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呢?”他说,“或者,记不记得其他的水族馆?”
夜里,我想到他微笑的脸,以及他微笑的曲线。如果微笑曲线没出现,我可以瞪到它们出现为止。
如何让狗儿停止混战
抓住小狗的腰、腿往后拉,或是抓住大狗的腰、腿往后拉。别管会不会被咬,也别去想你朋友克劳黛在这种情况不会采取的行动和她说的玩笑话:“我会尖叫,然后对它们丢纸巾。”
准备好一把水枪,里面随时注满某种令人厌恶的液体,试用一下小狗们都讨厌的无害液体,并且记住这类物质的名称,比方说,试试看氨水、柠檬汁。其他方法还有催泪弹、在脖子上戴着刺耳的口啃、手边准备一个装满硬币的咖啡杯以便在必要时甩动。你的小狗卡罗琳娜和其他狗打架,舌头被咬伤了,流出的血溅到你的裙子上,你脱口而出说:“我觉得自己好像肯尼迪总统。”而把自己吓了一跳。想想,这三十年来,自己只要一想到这项震惊全球的暗杀事件就会流泪,如今却突然能够笑看此事。再试着想想,为什么这个话题已不再是神圣禁区了呢?然后才发现,原来是“911事件”改变了一切。
你也可以把狗儿交给训犬师,然后消失三个月,这不是你自己的错。要搞清楚,你第一次找训犬师时,已经伤了自己的背。除了眼、嘴之外,只要稍稍移动身体的其他部分,就会哀号不已。训犬师离开的时候,你开始想起自己这个做妈妈的种种不是,然后就难过起来。你和宝贝女儿吵架,难过到无法思考,一年之后,你打电话给你的心理医生,发现她不在家,两个星期之后才会回来。你想听听朋友的意见,朋友建议你思考一下,小狗打架和亲人争吵是否有任何相通之处,所学到的教训是否可以互相套用。你知道,对于这两件事,你都一无所知,也束手无策。下次狗儿们开始嘶吼和互追尾巴时,你冲开厨房大门,跺脚大喊:“如果你们不停下来,我会马上离开,再也不要回来!”你会发现,你讲这种话可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想想看,你的子女还小的时候,你也说过这类话,一想到这里,你就会进一步陷入沮丧的深渊。
你尝试另一种方法,一旦发现狗越吼声越大,就起身离开房间,这叫做“将自己从方程式中消去”,试着想想这是不是像数学一样,消去等号的一边,另一边也会跟着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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