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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香跑去库房看过,不一会儿回来禀告:“小姐,库房里之前清点好的布料少了一匹,山色空濛也少了一匹。”
沈姨娘听罢,哪还有不明白的,她第一次主次宴席就出了这样的事,心情好不到哪里去,怒道:“好啊,原来你是打着幽会的幌子,在做偷窃的贼事!想来这个人也一定不是你的情郎吧?”
白梅抿嘴不答,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任沈姨娘怎么说,也不开口。
反而是那男人见事情穿了梆,止不住声的埋怨:“都是你,说什么慕家家大业大,丢了点什么也不会放在心上,这样万无一失,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这下好了,好处还没拿到,就先惹了一身骚!”
“慕小姐,我也是一时糊涂,才被这个丫头的鬼话哄骗了。”男人连连磕头:“东西还给慕家,求你饶了我吧?”
“为何要偷这些?”慕云歌想不明白。
男人说:“慕家的绸缎卖得好,尤其是那个山色空濛,听说现在一匹就能卖上万两银子,成色不完全的也要好几千!小的跟白梅是邻居,白梅今天早上跟我说,慕家从庄子里弄了这个布来,就搁仓库里,要跟我合伙弄点出去卖……”
“你闭嘴!”白梅见他什么都招了,恼怒道:“当初是谁一听我说慕家现在有这个布,就缠着我,让我弄出去的?又是谁跟我说,卖了这布,得来的银子给我赎身的?”
不等慕云歌问起来,两人就互相把事情捅了个清楚。
沈姨娘听得恼怒,一拍桌子,喝道:“都住嘴,一个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这位……你不是慕家的人,偷了慕家的东西,自有官府对你进行处罚。我也懒得责问,你们把他交给官府就好。”慕云歌亦冷漠地看向男人,说完又转向白梅:“你是慕家的丫头,胳膊肘向外拐,又明知慕家家规还故犯,且一犯就是两条。第一,未经主子允许与人有染;第二,盗窃慕家物品,你可知罪?”
白梅无可抵赖,跪地求饶:“奴婢知罪。”
“既知罪,我也不多说。”慕云歌起身,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威势凛然:“按照规矩,我该将你变卖出去。可眼下是用人之际,念你初犯,又没得逞,我便从宽处置。”
白梅微微颤抖,不敢接话,生怕惹怒了她。
慕云歌一字一句说:“杖打二十,禁闭一日,白梅,你可有意见?”
“奴婢领罪!”白梅垂下头,伏在地上,眼中闪过难言的愤怒。
她有点想不明白,沈夫人和沈小姐不是说这样万无一失,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吗?可怎么会那么凑巧,就被水宝看到了?
莫非……她们骗了自己?
她握紧拳头,难道她们丫头的命就不是命了,让她们这些夫人小姐这般作践!
左右有家丁上前,将这两人各自带下去,男人被直接送去了官府,白梅则捂住了嘴巴,狠狠打了二十棍,直打得屁股开花,昏死过去,被人丢进了柴房。
夜,更深,仇恨的种子也在悄然发芽……
慕云歌回到听风筑,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佩英:“从今天起,不管沈家母女做什么说什么,都好好记下来。我怀疑今晚的事情是有人故意搞鬼。”
“小姐怀疑是表小姐?”佩欣疑惑。
慕云歌冷笑:“玉珊的做事风格我了如指掌,窗花要十二个,她绝不会只做十个,犯这种低级错误。定是有人趁着她们不注意,将剪好的窗花拿走了两个,又把彩纸拿走。晚上水宝和水香之所以会听见响动,也一定是有人引着她们去的。否则,这世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那边刚刚拿了东西,这边就能发现!”
“你去问问水宝她们,白日里都有什么人来过沈姨娘的院子。”慕云歌吩咐佩欣。
佩欣应了,一溜烟跑着去,不一会儿回来说:“水宝说白日里没外人来过院子。奴婢就多问了一下,剪纸的都有什么人,水宝说了几个名字,那个佩蓉竟然也在。”
佩蓉,原来是她!
慕云歌浑身阵阵发冷,血液直往头上冲。
好,很好,一个个都赶着来她慕云歌跟前卖弄心机,她若不顺了她们的心,这戏就唱不下去了。
她倒要看看,一个沈静玉,一个肖姨妈,一个佩蓉,三个女人能不能把慕家的天掀翻了!
次日一早,慕云歌便装作漫不经心地去了赏梅庭,沈静玉刚起,听见慕云歌来了,压下眼角的怨恨,端着柔弱的微笑迎了出来:“表妹,今日好兴致,散步散到客院来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