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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嬷嬷叹道:“可不是。先跟阮世子闹了一场,如今在发落春娇呢。县主这性子——”偷眼看看秦王妃,不敢再说。
倒是秦王妃点头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今儿是她外祖母的笀辰,倒闹出这些事来,是该好好管管了。打明儿起,先禁她一月的足,把《女诫》抄十遍。恰好宫里又要选秀了,她也该少进宫,就在家里呆着罢。阮家那孩子还没请封世子呢,你话里也注意些。唉,妤儿这性子也不知随了哪个,若传出去——将来如何说婆家?”
秦嬷嬷忙笑道:“娘娘这倒过虑了,县主还小呢。再说县主是何等身份,有意谁家,谁家还不得欢喜着应了?别的不说,老奴看县主跟阮家少爷就很合得来呢。将来阮家少爷再正式请封了——老奴倒觉得是桩好姻缘。”
秦王妃面上倒没有什么喜怒之色,只摆了摆手:“这些话如今说来都太早。你下去罢,叫人拘着县主,学学规矩。”
☆、39 选秀女状况百出
从大长公主的笀宴上回来;绮年很是过了一段安稳日子。各家都开始忙着选秀的事了,谁也顾不上别的。
冷玉如第四日才跑来吴府。这几天她一直被郑瑾拘着,以为绮年真的喝了浸巴豆的酒,急得要死。绮年赶紧把门关上;丫鬟们都打发出去,才将那日在东阳侯府所有的事,一一跟她细说了。
“哎哟,这么说来你没喝那酒?谢天谢地。”冷玉如担心了好几日,这时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才有闲心来八卦,“听说县主从前跟阮家两位少爷时常玩耍;后头年纪都大了才要避着嫌的。如此看来,必定是两人合起来算计你;幸好如燕也是个聪明的,倒叫他出了丑。”
绮年叹了口气:“我只怕那小子又记了我一笔账。”阮麒绝对是个很会记仇的,“年纪轻轻的,看着总有几分阴沉。”
冷玉如嗤笑了一声:“你不知道,国公府那位苏姨娘就不是省油的灯,教出来的儿子自然……好在内外有别,一个不见外男也就挡过去了。就是到了别人家里,也不容他闯到女眷们的内院去,只侯府特殊些罢了。”
绮年觉得有理,兴致勃勃开始八卦荷花池的事。这事她连如燕都没敢说,此时终于有人可以八一八了。冷玉如听得直了眼睛:“竟打扮成秦三姑娘的模样?你猜得对,必定是去讹人的!能在东阳侯府里打扮成这样儿,多半是秦家远房亲戚的姑娘。因是亲戚,才好说为何做了同样的衣裳打了同样的首饰。且那日秦家两位姑娘也穿的是一样的衫子,怕这事早就筹备起来了,只不知到底要讹的是谁。”
绮年把当时背后那人的特征说了说,冷玉如只是摇头:“那日侯府的客人太多,二十几岁的公子少爷们必然不少,且外男之事我们哪里知晓,猜不出来。”
“那就不想了。”绮年本来也只是想八卦一下而已,“关我们甚事。倒是选秀终于要开始了,我家的霞表姐已经准备收拾东西进宫了。”
冷玉如嗤笑道:“可不是。你可知道这几日我为何不能来?”
“又是恒山伯府的事吧?”
“不错。”冷玉如悠悠道,“听去了西北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大将军的那位儿子确实伤了脸面,一道疤从眉梢划到耳根,算是破相了。腿倒好,虽折了,但医得仔细,并未跛了。只是单只破相这一桩,已经让郑瑾娘闹得天翻地覆了。尤其是她的一个堂妹此次也要入宫待选,她就闹得更厉害了。”
“她闹什么?难道她还想入宫待选不成?”
冷玉如笑了一声:“你不知道,这里头的事麻烦着呢。本来明年才是选秀的正日子,若按往年的规矩,秀女年龄都在十三到十六岁之间,郑瑾娘今年十六,明年就十七了,是不能入宫的。因着这个,去年才给她说了将军家的亲事,免得等到明年年纪就大了,不好说亲事。”
“哦——”绮年一点就透,“可是今年皇上说了,选秀的年龄只限小不限大了。”
“可不是。”冷玉如端起茶杯,平常冷静的声音里多了一分幸灾乐祸,看来实在是平日被郑瑾烦得透了,“且这选秀的事又提前了一年,即使没皇上的旨意,她也是能入宫的。”
“啊——加上她的未婚夫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简直是雪上加霜哟,“那恒山伯府要解除婚约吗?”
“没那么容易。”冷玉如淡淡道,“婚姻结两姓之好,尤其恒山伯府是为了拉拢张大将军。你可知道,自打老显国公自西北那边退下来,张将军就接手了,这些年在西北已经扎下了根基,只因时日尚短,又没有一场大胜,所以不显眼罢了。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