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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砍杀戏来得快也去得快,也许是两分钟,也许是十分钟。当警笛声传来时,两伙子人立刻作鸟兽散,但是现场的血迹是那样触目惊心,受伤的人被同伙连拖带拉地给弄走了,一路上都有拖出的血路,恐怖极了。而地上,还摆着三个血淋淋的死人。
派出所的民警是得到报警赶来的,我和十来个“现场目击证人”被带到派出所录口供。可是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发抖。警察要我们描绘那些拿着刀子拼杀的人长相特征,有几个人还能多少说一点,我是一点也想不起,只觉得那些人就是在演戏。可猩红的鲜血又告诉我那不是演戏。
最后,警察看我被吓得惊了魂,就叫我打电话通知家人来带我回去。我惊醒过来,马上想到程水遥。
程水遥接到我的电话后很快就赶来了。看到他的时候,我再也支持不住,软绵绵地倒在了他身上。一个警察对他说:“这段时间治安不好,晚上最好不要让你女朋友单独在外面吃东西。”
程水遥把我送回小区,我一路上都没有开过口。看到他要走了,我慌了,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挤出三个字:“我害怕。”
第三章7
第三章 眷爱?占有欲?(7)
程水遥闭了闭眼睛,忽然将我搂进怀里,低声说:“你不该回重庆来。”这话他已经说过几次了,我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此时只感觉到那是他对我的一份关心——我愿意这样想。
因为害怕,程水遥不得不将我送回家里。到家了,火锅店里那血腥的一幕还是让我惊恐,因此我不要他走。我脸色苍白,脑袋昏眩,一副孤立无助的样子,仿佛他一走我就会被那些拿砍刀的人砍成肉泥一样。
程水遥是男人,不管他多么高傲多么冷峻,他都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也许是我的柔弱可怜让他怜惜,也许是老乡的原因让他同情我,也许是……不管是啥子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给了我一个坚实的怀抱。
他轻轻地吻着我的额头,轻声说:“尹莲,你不该回来,更不该进盛强集团工作。你太单纯,太幼稚,你不适合在这里工作。尹莲,走吧,离开盛强,甚至离开重庆,盛董那里,我来处理。”
我拼命摇头。我也迷惑。他是个说话从来不罗嗦的人,相同的话不会说第二遍,而且每句话都很简短。可他一再说我“不该回来”,又让我“离开重庆”,到底是啥子意思?
“为啥子不走?”他凝视着我。
“因为……”我几乎冲口而出,想说我喜欢他,但是一瞬间,我想到他的身份,马上就将话拐了个弯,说,“……因为你是我老乡,你会照顾我。”
程水遥苦笑道:“老乡。是呀,我们是老乡。如果不是老乡关系,我——不会跟你说这么多话,更不会到你家来。”
我怔怔地看着他,知道他说得没错。我已经听同事说过,程水遥从来不私底下跟任何同事接触,任何人跟他都只有工作关系,除了盛董一家,谁也不晓得他住在哪里,他是个不合群的人。
我嗫嚅着:“难道仅仅是老乡吗?”我的声音很低,这话既想让他听到,又怕他听到。
不知道他听到刚才那句没有,他点燃了一支烟,并且转开了身子,背对着我说:“尹莲,你晓得我是啥子人吗?你晓得盛董是啥子人吗?你晓得盛强集团又是个啥子性质的企业吗?”
我摇头。
“尹莲,你刚进社会,作为——老乡,我希望你做一名单纯的员工,做一个真实的女孩。可是,我又晓得这……很难。”他又说。
“向你学习就是了。”
“向我学习?”他突然转身盯着我,“如果我是黑社会呢?”
“黑社会?”我吓了一跳,眨巴着眼睛,好象没听懂。
“如果你今天看到的那些互相砍杀的人中就有我的手下呢?”他很快补了一句,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拉开门走了。
我忽然觉得背上一麻,像是恐惧,又像是遭到了电击。程水遥不是个开玩笑的人,他那样严肃,那么冷寂和孤傲,他几乎不苟言笑,为啥子会说那几句话?黑社会?他是黑社会?
程水遥太深邃了,不管是他的眼神还是他的话,这个才三十几岁的男人,第一次让我觉得有不符合年龄的深沉。
第三章8
第三章 眷爱?占有欲?(8)
外面阳光灿烂,鲜花怒放,山城春色无边,因山城特有的城市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