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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香腮雪。”杨过的脑海中突然想起师娘所教的词句,嘴角不由勾起了温柔的笑容。他忍不住捏起郭芙面上一小撮乌黑的发丝,轻轻在她面颊上扫过,看着她的鼻头皱成一小团,黝黑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扇动两下,却不打开,磨蹭着在他的臂弯中挪了各地方,继续酣睡。杨过不由好笑,这么贪睡,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她的鼻头,在她耳畔轻声喊道:“小懒猪,起床了!”
“嗯……”小脑袋蹭啊蹭的,两扇如鸦翅的睫毛扇了几扇,像是不耐烦明亮的晨光,竟然钻到被子里去了,杨过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她在被窝里扭了半晌,才冒出个头来,双眼迷离的对他看了会儿,突然一脸奇怪的说道:“杨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杨过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个宠腻无奈的笑容,轻轻掐了掐她的面颊,笑道:“小懒猪,你看清楚,这是我的房间,你应该问你为什么在这儿才是?”郭芙迷糊的环看了房内一圈,对哦,这是杨过的房间,侧头想了一会儿,才回想起昨夜里自己跑过来的事,后来,好像自己与杨过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啊!”,郭芙猛地从床上跳起,一溜烟的从房内跑出,转眼间就没了踪影,杨过看着她这一连串动作,不由愕然,跟着又大笑起来。
此后整整一天内,来照顾杨过的郭芙都是满脸绯红,而杨过则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却让其他人不明所以,莫非这两人都被鲨鱼吓出毛病了?
杨过的养伤日子过得非常舒适,每日里有郭芙围着他小心照顾,又有师父不时的关心,更有师娘亲自下厨,还可以时不时的捉弄一下武家兄弟,他不禁有些享受这种养伤生活了。在岛上各种珍稀药材的治疗下,不过月余时间,杨过的伤就基本痊愈了。郭芙手上的伤也很快就愈合了,只是当时伤得太深,最终还是在手心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粉色弯月形小疤痕。
伤好后,杨过郭芙又恢复了平常的练功玩闹生活。只是杨过与郭芙共同在生死关头走了一圈,彼此愈发亲近,平日四小在一起玩闹时,俩人也常常不自觉的只注意到彼此。
转眼又是忽忽数月过去,岛上的生活如常简单快乐,略有不同的就是,其间,郭芙向父亲撒娇,恁是磨得他先将《九阴真经》中的“易筋锻骨篇”教给了杨过与武家兄弟;另一件就是快十岁的郭芙开始学一些基本的刺绣女红了,虽然武林儿女,不讲究什么三从四德,但是基本的妇功、妇德还是要会的。
这一日下午,练完剑后,郭芙跟着黄蓉学习女红,杨过又不愿与武家兄弟玩耍,一人四处逛了逛,还是无聊,便在惯常去的山崖上倒转了身子,练起了蛤蟆功来。正练到血行加速、全身舒畅之际,突然间身后有人大声呼喝,杨过一惊之下,登时摔倒,手足麻痹,再也爬不起来,原来是武氏兄弟适于此时到来。这山崖本来十分僻静,向无人至,但桃花岛上道路树木的布置皆按五行生克之变,武氏兄弟不敢到处乱走,来来去去只在岛上道路熟识处玩耍,又曾主意到郭芙常与杨过上这山崖,因而好奇走来,以致见到了他练功的情状。幸好杨过此时功力尚浅,否则给他们两人这么齐声吆喝,经脉错乱,非当场瘫痪不可。
武修文问道:“你在这里捣什么鬼?”杨过扶著岩石,慢慢支撑著站起,向他白了一眼,转身走开。武修文叫道:“喂,我在问你哪,怎得你这般无礼,也不理睬?”杨过冷冷的道:“我就懒得理你,怎么样?”武敦儒大怒,说道:“咱们自管玩去,别去招惹疯狗。”杨过道:“是啊,疯狗见人就咬,人家好端端的在这里,两条疯狗却过来乱吠乱叫。”武敦儒怒道:“你说两条疯狗?你骂人?”杨过挑眉笑道:“我只骂狗,没骂人。”
武敦儒怒不可遏,扑上去拔拳便打,杨过一闪避开。武修文想起师父曾有告诫,师兄弟不可打架,这事闹了起来,只怕被师父责备,忙拉住兄长手臂,笑吟吟的对杨过道:“杨大哥,你跟师娘学武艺,我们两个跟师父学。这几个月下来,也不知是谁长进得快了。咱们来过过招,比划比划,你敢不敢?”
杨过上次败在他们两人手下,本就耿耿于怀,且这几月来苦练武艺,自觉大有长进,也想一雪前耻。又听到他说“你敢不敢”四字,语气中充满了轻蔑之意,更是恼怒,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次,只哼了一声,冷冷的斜睨著他。武修文道:“咱们师兄弟比试武功,不论谁输谁赢,都不可去跟师父、师娘和芙妹说,就是打破了头,也说是自己摔的。谁打输向人投诉,谁就是狗杂种、王八蛋。杨大哥,你敢不敢?”
他这“你敢不敢”四字第二次刚出口,眼前一黑,左眼上已重重着了杨过一拳,武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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