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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他也不用等皇兄下旨,自个儿收拾包袱去皇陵安度余生得了。
想到这里,玄晋急忙推开身上的朱天,手忙脚乱整理好衣服,低头,拔腿,冲出楼子落荒而逃。
◇
一路上撞倒好几个路人,一口气奔到紫阳王府的大门前,玄晋才停下脚步,叉着腰直喘粗气。
府里人早已发现玄晋失踪,由里到外都乱翻了天。
守门的侍卫骤见一人满身湿淋淋地出现,借着大门口灯笼火光看清是玄晋,众人大喜过望,一窝蜂拥上前,簇拥着玄晋往里走,大喊道:「王爷回来啦!回来啦!大家不用再瞎找了!」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总管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此刻心里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想盘问玄晋去了哪里,但见玄晋衣服湿透,面色不善,他便把疑问压了下去,和一群侍卫将玄晋护送回房,吩咐厨房准备晚膳,又叫仆役快打热汤伺候王爷沐浴更衣。
玄晋换好衣服,吃饱喝足后,看着侍女收拾他换下的那套侍卫行头,猛地发现,那枚腰牌不见了。
◇
「紫阳王府,李冲?」
朱天随意披着件袍子,躺在床上,抛玩着手里金灿灿的腰牌,嘴角懒洋洋的笑意下隐含怒气。
回想起之前的情形,他便不爽到极点。明明就快将那青年吃到嘴了,谁知那只已经煮熟的鸭子竟然敢抛下他溜之大吉,这在朱天的情路上实是史无前例,害他当场愣住,等反应过来想追的时候,玄晋已逃出了青楼。
被勾起的欲望还待解决,他顺手抱过那个送上门的鸾仙。
那娘们其实不错,身材丰满,在床上也叫得够放浪,本是他喜欢的类型,可想到自己被人中途抛下,朱天就憋了满肚子的气,没心情再亲热,草草泄了火,一锭赏银打发她走人。
他跳进已冷透的大木桶里重新洗了个澡,无意中摸到桶底有异物,却是那青年遗落的一块腰牌。
朱天前来玄龙商谈国事,启程前早把玄龙朝堂上的重要人物都打探得清楚,对玄龙皇帝胞弟紫阳王更是印象深刻,全因凤羽收集呈上的卷宗里,给了紫阳王玄晋八字评语——飞扬跋扈,好色荒淫。
他当时只是哈哈一笑,心想身为皇亲国戚,骄纵肯定少不了,何况男人么,哪有不好色的道理?倒觉得那紫阳王必定是个直肚肠的真小人,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更容易周旋应付。
至于这个李冲……朱天盯着腰牌上的名字,直觉自己眼角有些抽搐。
应该是紫阳王的手下吧。有个嚣张好色的主子,难怪那草包也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还敢在挑起他兴致后逃之夭夭。
他朱天可不是那么好戏弄的。那小子最好自求多福吧!
◇
玄晋半倚罗汉榻,喝着茶,右眼皮又是一阵猛跳,不由得直叫邪门。
从昨晚回府后到现在,他的右眼皮便时不时地发跳。这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这一年来已经够衰了,该不会还有什么噩运在后面等着他吧?
他心神不宁地放下茶盅,正吃着侍女剥上来的新鲜果子,昨天那个侍卫兴冲冲跑来求见。
「他来干什么?本王不是一早已吩咐帐房打赏他了么?」玄晋皱眉,但还是叫小书僮叫人领了进来。
「小人李冲,特来叩谢王爷赏赐。」
李冲揣着热呼呼的两千两银票,乐颠颠进屋,朝玄晋行了个大礼。天下间竟然真有这等好事,借身衣服,就赚来两千两白花花的银子,他一定得好好巴结住玄晋这个财神爷才行。「王爷今后有什么差遣,小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行了,你退下吧。」玄晋没好气地挥手。白花了两千纹银,结果没吃到羊肉,却惹了一身膻,被那陌生的刀疤男占了便宜。
「是,是,小人这就告退。」
李冲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才起身,偷眼一瞥,正好看见玄晋脖子上有几处红痕,近肩窝的地方还有个牙印,他一乐。王爷昨天铁定是上花街找姑娘去了。看这些痕迹,可想当时「战况」激烈。
他有心讨好玄晋,笑道:「王爷昨晚玩得可尽兴?」
听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玄晋气结,又不便发作,总不能说自己才是差点被人尽兴玩的那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干笑两声:「不错不错,只可惜那姑娘不够力气,才两个回合就向本王求饶了。」
「王爷神勇啊……」
李冲自然不肯错过这个拍马屁的好机会,绞尽脑汁还在想奉承话,门外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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