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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去看看?”阮沁似乎还有话说,却被一只手拍在肩上,那人懒懒地说:“喂,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啊?”
阮沁一巴掌拍上他的脸:“谁说要嫁给你了?有多远滚多远去!”
任倾欢扁扁嘴,委屈地道:“这里好像,好像是我住的地方,你让我去哪儿?”
阮沁一想是的,但也懒得多想,只道:“那你还不赶快给本庄主安排一间上房?”
任倾欢平时最好面子,心道这个女的可要好好哄着,否则让别人知道他的头一次求婚就宣告失败,他此生英明也就毁了。转念及此,他立刻唤道:“来人——去打扫一间马房……”
感觉到身侧的眼神如火炬一样熊熊逼视过来,任倾欢嘴唇一抖:“再给阮女侠配一匹好马,安排一间上房!”
“慢着!”阮沁眉头一皱,“本庄主不稀罕你的上房,你快快备车送我回去,我有要事在身,耽误不得。”
任倾欢愣了一下,唇际勾起一丝邪邪的笑意来:“你乱闯本盟重地,就想这样一走了之了?这可不是你的清月山庄来去自如,还是好好呆在本处,包你平安无事。”
“本女侠哪轮的着你来保护?”阮沁暴怒起来,腰间的九节鞭一下子竖了起来,朝任倾欢劈过去。任倾欢不慌不忙地躲开,拿出武器,言辞很是无奈:“就知道你一言不合便要开打……”这样的女的,难怪嫁不出去啊。后面的这话他没说出口,因为他难以预料阮庄主的武功,在盛怒之下会达到什么样的境界。何况这是他的地盘,要是打坏了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要多久才能赚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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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谁怜谁惜】………
“兰公子起身了?”珊瑚衣襟半掩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她肤白胜雪,未加修饰依旧那般国色天香。梳妆台前,男子发髻已经一丝不苟地挽起,插上了一根银簪。她抿唇一笑,无需卖弄,那天真风情举手投足间已翩翩袭来。
兰烬转过身,接了她递过来的胭脂,小指挑起一撮靠近鼻孔嗅了嗅:“粉味儿太重,要是嫌钱少了,我再给你点,别拿这些劣质玩意儿来搪塞我。”
珊瑚淡淡的烟柳眉微微蹙起。说她上京第一名馆万花楼的东西不好,他还是第一个,这也罢了;敢说她珊瑚姑娘手里的东西不是绝品的人,又是万里挑一。这个人住了半个月,应该不是来找茬的……珊瑚笑了笑,软玉温香朝他贴去:“公子这就不懂了,这可是最上乘的玉簪花汁呢,公子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兰烬皱着眉头尝了一口,又看了她一眼,终于露出笑容:“好吃好吃!你也用些在脸上让我尝尝。”
珊瑚笑骂道:“这么好的东西被你舔去,妈妈又该说我暴殄天物了。”
“那老婆子?管她干啥,她还要活络你呢。”兰烬无所谓地道。
“公子真是薄情寡义,这么快就把牵线人忘记了,还不知离开以后,是不是即刻就会忘了奴家呢。”珊瑚察言观色地笑着。她本来是这里的一介歌妓,平时唱歌作曲与人玩乐,心情好时陪陪客人,没兴致时谁也不理,过着的日子还算逍遥自在。这个兰公子来万花楼翠微馆已经半月有余,不是熟客,却一掷千金包下了她,探听这么久还不能知道身份,真是大大奇怪的事情。
“别以为我不知道,要是我离开了,你肯定也会把我忘得精光。”
“哟,你知道的还蛮多的嘛。”珊瑚掩口一笑,声如银铃,“哪有人会把旁人完全忘记的呢,何况是兰公子这样的俊良贤士。难道你要给我服什么忘忧散,让我失忆不成?”
兰烬脸上还是那副漠不关心的神情,只见他一边往脸上拍胭脂,一边道:“别闹了,快把你的衣服给我穿上,我要出去了。”
珊瑚“哦”了一声,从衣橱里取出一套轻纱软烟罗缎齐胸襦裙,往他身上一抛,“晚上回来早点,要不然妈妈又要说了。”
兰烬点点头。着装梳洗完毕之后立即从窗户跳了出去。
小溪清澈蜿蜒。绕过层层深深浅浅地绿色树丛。伸向不知名地远方。翠色地小草沿途生长着。水涨高时。整个身子都浸在水里。所以格外鲜艳。溪水清凌凌地。甚至可以看见底下地砂石。一条条造型精致地小纸船接二连三地飘过。有地挂在岸边地水草上。有地则一如既往地奔向远方。
杜秋微饶有兴味地叠着纸船。苏澈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坐在一块不大地青石板上。青石下方浸在水里。长着不少绿色地苔藓。她地旁边摆着一本拆散地书。书上没什么字。只是画着不少拿刀持剑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