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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部就班,缺乏热情,所有的事情对我来说都可有可无,只有一样例外──我的爱情。我有一个妹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我看着她长大,花费心思呵护这个体弱多病的花蕾。在我意识到什么之前,我越来越为她所吸引,一刻也离不开她。噢!你猜出来了?是的,我不顾一切,疯狂地爱上了她,我的亲妹妹!这是多么可怕的灾难,不用别人提醒,我自己也发觉了。我开始逃避,用视而不见麻痹自己,用残酷的训练压抑自己,我甚至到遥远的南岛去上学,试图彻底断绝我的痴心妄想。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我对自己发脾气,我极度渴望着她的灵魂,我寂寞得发狂!然后,我急不可耐地回到她身旁。”
“天晓得,你一定不会相信,我的蓓拉也在同样思慕着我。当她用含情脉脉的眼睛对我说‘我爱上你,我的哥哥’时,我当下就做出了决定:抛弃世俗的道德观念,厮守在一起。可这个决定却害了她,如今想想,我后悔极了!”
“二十二岁那一年,爱兰格斯回到北岛来,我的祖父请她做我的魔法导师。她是个年届三十的美丽女人,装束和举止很受传统约束,天性高雅但是又深得人心。她指导我,并授予我‘黯骑士’的称号,你得相信,我当时受宠若惊,兴奋异常。另外令我高兴的是,爱兰格斯很喜爱蓓拉──她温柔纯真,没有人会不喜欢她──我放心了,对我这位导师言听计从,甚至……向她忏悔了──我用忏悔这个词,是因为我当时仍然心有顾虑,一方面固执地坚持自己是正确的,一方面又惴惴不安地渴望得到他人的认可──于是我坦白了一切。”
“可是,谁能想得到呢?爱兰格斯,这个不近人情的恶魔,她否定了我们,大声叱责,并把我们真挚的感情斥为畸形的、肮脏的、丑恶的毒瘤。不仅如此,她寻借口支开我,专对善良无知的蓓拉下手。噢!何其卑劣!可怜的蓓拉,她又有什么错呢?只是全心全意爱着一个人,这也是罪孽吗?她太单纯了,轻易地相信了巫女的鬼话!当她得知我抛弃了她,离她远去──这真是天底下最无耻的谎言──她相信了,默默忍受了,然后,在我不知道的那段时间,她把自己关在笼子里,遵照爱兰格斯那见鬼的指示,不吃不喝,为两个人犯下的罪孽忏悔。直到把自己吊死的那一天,她还在忏悔,乞求上天的宽恕。噢!该死的!就这样抱着对我的误解死去了,天晓得,她那时候还怀着我们的孩子!”
“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墙另一头的声音哽咽了,声嘶力竭地喊叫,“她离开了我,留下冰冷的尸体,我再也无法对她解开误会,再也无法向她传达我的爱,我有多么悔恨,你明白吗?!”
莎拉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对方凄厉的声音像一枚尖锐的箭头,深深扎进她的心里。
“你没吭声,代表你理解了,你也体会到我当时的绝望了,是不是?那么对于我接下来的复仇,你也不会奇怪了。是的,我憎恨爱兰格斯,这是理所当然的。我杀了她,剖开了她的胸口,我想看一看,那里究竟有没有心……”
“啊!别说了!”莎拉泪流满面,浑身打颤,脸色煞白,眼球惊恐地突出,死死地瞪着那堵墙。她想起那扇门!山吹树都的长者骑士房间,那扇门背后的场景再一次浮现在眼前:胸口的窟窿,哭泣的心脏,女人的舌头,绝望的尖叫……现在,她终于清楚了!
魁梧的身影穿过城墙,走到莎拉的面前,叹息一声,低低地轻问:“那么,你全明白了?”
莎拉哆嗦着回答:“是的,墨先生……”
第十一章 拯救 逃出王宫
他的头发原先是亚麻色的,如今呈现花白,卷曲缠绕在一起,乱糟糟披散在两侧。他还不到四十岁,脸上却布满皱纹,眼圈红肿,胡子稀疏,嘴角的皮肤松弛浮垂,难看地耷拉下来。这个饱受思念和悔恨折磨的可怜人,活似个潦倒困苦的乞丐,若不是他的额头带着贵重的王冠,很难把他同一位尊贵的国王陛下联系起来。
他看着蜷缩在角落把脸埋在臂弯里的孩子,她显然已恢复了平静。他徐徐地,一字一句说道:“你摧残了我们的幸福,谋杀了蓓拉,也毁灭了我。”
“不!我说过,早已重复过千遍!她是她,我是我,请别把他人的过错强加在我头上!”莎拉哑声辩驳,身体又控制不住地开始微微战抖。
他一步步逼近:“过错?……我的巫女,你说了什么?你承认这是过错,坦白你的罪孽,决心站在我这一边了?”
“你是对的。无论如何,爱兰格斯犯下了无可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