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柩抬上肩,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山上爬去。
毛泽东感觉这肩上的压力很重。中国农民受尽欺压剥削,总认为这是命中注定,总是逆来顺受。他今天就是要唤醒麻木的农民,因为他们需要觉悟,需要唤醒。
郭麓宾在送葬的队伍中望着毛泽东抬灵的背影,不由肃然起敬,激动得不能自已,泪水刷地掉了下来。
郭士奎在一旁轻轻道:“叔叔。”
郭麓宾想到自己的身份,忙擦了擦泪水,对送葬队伍中并不认识的杨开慧说:“毛泽东非等闲之人,非等闲之人啊!”
第五章 开慧和三秀 1
成胥生看着毛泽东他们抬着叫花子的灵柩大张旗鼓地上山去了,憋着一肚子气。没想到毛泽东不仅不给他脸面,还呸了他一脸痰,叫他在乡民面前威风扫地。日后他还怎么当这个局长?在人前还怎么能说得起话?走出操场坪,汤竣岩说,把气憋在心里多难受,不如崩了他。成胥生按住汤竣岩摸枪的手说,有郭议员在,还是不要妄动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毛泽东这次回乡要住几个月的,他是砧板上的肉,要剁要切还不是由我们?
成胥生口是这么说,回到家还是生气。老婆彭大姗给他揉肩捶背,见他还苦着脸,说:
“他毛泽东一个读书人,值得你这样?”
“不是读书人,我便用不着这样了?他不是一般的读书人呀。”成胥生摇摇头说。
“有什么不一般?”
“两个叫花子,到他手上,做尽了文章。”成胥生愤愤地说。
“老爷,只怕你自己也有失算的地方呢。”
“失算?我给他面子,他居然不给我面子。他以为我成胥生是谁?哼,这笔帐我记着。他有初一,我有十五,在这韶山冲,有我成胥生,就没他毛泽东。”
外面传来刘剃头的叫喊声,那声音叫得脆响:“剃头啦,剃光头平头西式头,修眉毛刮胡子挖耳屎啦。”
成胥生站起身子,走出卧房,来到堂屋,对申拐子耳语了几句,申拐子拔腿就往外跑。
申拐子走出成家大院,看见刘剃头提着箱子正要离开如意亭,忙双手叉腰,摆出吓死人的威风叫道:“刘剃头!”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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