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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一阵清脆的门铃声响起。
蔚呈韬走到玄关前,透过门板上的猫眼瞧见维琤站在门外,他微愕住,迅速地拉开门。
“嗨!”维琤穿着一袭浅蓝色洋装,秀丽的脸上漾着清浅的笑容,手里拿着一幅画,站在门外。
“你、你怎么会来?”蔚呈韬的表情有点惊讶。
“我可以进去吗?”她怯怯的问。
“当然可以。”蔚呈韬欠身让她进屋,瞧见她手里拎着一幅画,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上回你不是说客厅的墙面很空,要我帮你找一幅适合的画吗?”
她凝视着他,以一种试探的口吻说:“你的家里还有我挂画的空间吗?”
其实她心里真正想问的是——你的心底还有我的位置吗?
前天她和柯海茵在医院的顶楼长谈过后,心里的迷雾终于一点一点的散去,误会也一一解开。
原来她还是她当年认识的蔚呈韬,他的本质、他从医的初衷、他的真心、他对爱情的执着,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当然有。”
蔚呈韬瞅看着她,眼神有些不确定,不太能猜透她的心思。
她送他画是出自于同事之间的情谊,抑或是她想回到他的身边呢?
维琤跟着他进屋,打量着屋内的摆设,惊讶地发现跟她上个月离去时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客厅里仍旧只有一组沙发和荼几,顶多是窗台旁多了一个鱼缸。
“你先坐一会儿,我帮你泡杯荼。”
蔚呈韬想借着泡荼的举动,多留她一会儿。
“荼等会儿再泡,可以先看看我送你的画吗?”
维琤瞅看着他,软软央求道。
不管是三年前,抑或三年后,都是她坚决要结束这段关系,她的决定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他,她没有自信他是否还会接受这样任性的自己?
“那就先看画。”
他从抽屉里取出美工刀,割开纸箱上的绑绳,取出画,定晴一看,是夏卡尔的复制画。
两人在国美馆里,伫足一起欣赏过的《生日》。
她送他这幅画,是知道他喜欢夏卡尔的画作,还是有其他的涵义呢?
“喜欢吗?”
她的笑容有点紧张,也有些期待。
“喜欢。”他点点头。
维琤走到他的身后,将额头抵在他宽阔的背上,低声地说:“我可以当你生命里的‘贝拉’吗?”
她问了好几家画廊,才找到这幅夏卡尔的复制画。他们讨论过同样一幅画,他应该懂得她暧昧的暗示。
她没有勇气对着他的眼睛说话,害怕瞧见他拒绝自己的眼神。
“小琤……”
蔚呈韬轻喊她的名字,心底却因为她温柔的恳求而悸动不已。
“对不起……”
维琤情难自禁地由身后圈住他的腰,将脸贴近他的背,声音低低地说。
“为什么向我说对不起?”蔚呈韬说。
“我不该一而再地用自己的任性伤害你,不该质疑你对我的感情,不该因为自己的不够勇敢而否定你的真心……”
“小琤……”蔚呈韬放下画,转过身,瞅看着她脆弱哀伤的模样,心疼地说:“你没有错,不必跟我道歉。”
“为什么?”她神情紧张地追问:“你不要我了吗?”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他捧起她的脸,温柔地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徐维琤不要蔚呈韬,没有蔚呈韬不要徐维琤。”
她望着他,泪水不争气地溢出眼眶。
“我会一直爱你,爱到你不要我为止。”他用指腹轻轻地揩去她脸上的泪水。
“所以你这里依然有我的位置喽?”她指着他的胸口问道。
“它一直都属于你。”
他执起她的手,凑近唇边,轻轻地印下一个吻。
“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只要你愿意回来我的身边,不要说一个条件,就算一百个条件我也会答应你。”
他用手牢牢地圈住她的腰,坚定地承诺。
“不准离开我,不准再像以前那样抛下我,我不喜欢一个人的生活。”她柔声恳求着。
“我答应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打勾勾。”她伸出小指。
他也伸出小指,与她的小指勾握着。
“还要再盖印章。”
她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