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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检夫人说,省政法委晚上临时有个会,丁检去开会了,刚走十分钟。丁检夫人和叶子菁比较熟,又在省高法做办公室副主任,消息灵通,似乎已听到了什么风声,关切地询问道:“子菁,怎么听说你碰到麻烦了?”
叶子菁不便说,只含糊道:“钟大姐,这种大案子麻烦本来就少不了嘛!”
丁检夫人也没多问,叹了口气说:“子菁,不行就别在长山呆下去了,干脆调到省院来算了,我给你透个底:我家老丁一年前就有调你的想法哩!”
叶子菁心里怦然一动,却又止住了:这种时候她若真调到省院去了,那就是背叛同志的逃兵。不说对不起检察院的同志们,也对不起正和她一起“垂死挣扎”的伍成义。于是,笑道:“钟大姐,这事以后再说吧!哪天真被长山市委撤了,没地方吃饭,我再到省院混口饭吃吧!你到时候吹个枕边风,让丁检给我留个饭碗!”
正说着,房间的门突然开了,叶子菁扭头一看,门口竟站着人大主任陈汉杰。
叶子菁不敢和丁检夫人聊下去了,说了声“来客人了”,马上放下电话,快步迎到了门口:“嘿,老书记,咋半夜找到我这里来了?突然袭击查岗啊?”
陈汉杰自嘲道:“查什么岗啊?现在谁还把我们老家伙当回事啊?!”
叶子菁赔着笑脸道:“看你老书记说的,谁敢啊?现在人大也不是二线了!”
陈汉杰四下里打量着,走进屋来,情绪不是太好。自己刚发完牢骚,却又批评起叶子菁来:“子菁同志,你在电话里发啥牢骚啊?什么留个饭碗啊?你这个检察长是吃饭的饭桶啊?你只想着自己吃平安饭,我们的老百姓恐怕就吃不上饭喽!查铁柱还吃得上饭吗?定个放火罪,啊,死刑。人头都落地了,还用什么吃饭啊!”
叶子菁明白了,忙道:“老书记,这我正想说呢,我们这不是还硬挺着嘛!”
陈汉杰在沙发上坐下了:“挺得好,所以,我得来表示一下支持啊!”
再也没想到,在这最困难的时候,老领导陈汉杰竟主动来表示支持了,本来叶子菁倒是想过,到省院汇报回来后,根据情况也向陈汉杰和人大做个适时的汇报。
陈汉杰显然啥都清楚,呷着自带的一杯茶水,不紧不忙地说:“昨天市里的那个会没通知我,也没通知政协金主席。据朝阳同志说,长恭同志怕我打横炮哩!朝阳同志倒还不错,会后马上和我通了气,把情况说了说,真吓了我一大跳啊!”
叶子菁便问:“哦?老书记,唐书记都和你说了些什么?没批评我吧?”
陈汉杰瞪了叶子菁一眼:“怎么能不批评啊?朝阳同志说,你这个检察长沉不住气嘛,在会上跳起来,和王长恭、林永强这么公开顶撞,很不策略。把他搞得挺被动,害得他会后挨了王长恭好一顿训,这位省委领导连饭都没在长山吃!”
叶子菁苦笑道:“老书记,你不了解当时的情况,王省长一口一个放火……”
陈汉杰说:“我怎么不了解啊?朝阳同志从没同意过定调子,还说了,只要他在市委书记岗位上呆一天,就会尽量给你们创造一个依法办案的环境,不管谁打了招呼,他这儿首先顶住!但是,也要讲策略嘛,不要把火药味搞得这么浓嘛!”
叶子菁说了实话:“我不了解情况,以为唐书记也同意了王省长的意见呢!”
陈汉杰道:“子菁啊,朝阳同志能表这个态不容易啊,他现在可是待罪之身啊,他这个市委书记还不知能干多久哩!王长恭就和唐朝阳说了,要唐朝阳不要迷信民主,说民主的结果未必就是好结果,当年苏格拉底是被民主杀死的,希特勒和法西斯也是被民主送上台的,‘八一三’火灾真讨论出个失火来,他就等着下台吧!”
叶子菁争辩说:“老书记,这不是民主的问题,是尊重法律事实的问题嘛!”
陈汉杰点头道:“这话朝阳同志也和王长恭说了,人家听不进去,搞得朝阳同志灰头土脸的!”继而,又说,“你也不要太担心,要沉得住气!王长恭爱做什么指示做什么指示,案子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嘛!将来上法庭起诉的是你叶子菁,是你们检察院,我还就不信王长恭敢来兼这个检察长,亲自上法庭以放火起诉!”
叶子菁自责道:“是的,是的,老书记,当时我是有些冲动了,不太策略!”
陈汉杰笑了,指了指叶子菁:“不过,你叶子菁毕竟是叶子菁嘛,后来还不错,回去后还是落实会议精神了。这就对了嘛!位置摆正,不给任何人借口,该坚持的原则还得继续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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