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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尸体给多克·布罗迪检查,他们仔细察看了每一个房间。没有发现明显的线索,只是注意到法官和伊莎贝尔的衣服从昨晚起一直堆在地板上。
赖斯说:“看来他们好象喝得太多了。他们喝香槟,我们患头痛。我敢说他们在家里不会喝成这样。”
“他们做的事情太糟糕了,”邓普西评说着,悲伤地摇了摇头。
赖斯发现卧室中的电视机坏了,他说:“这可有些奇怪,就他们的财力来说,象这样的东西应该请人及时修好的。”
起居室用美国早期风格的家具布置得十分典雅。邓普西认出有一套安娜女皇的扶手椅,一张与最近在索瑟比以55000美元高价售出的十分相似的画。他认识这里的奇坎代尔高脚柜,凹面写字台,一对威廉玛丽长靠椅和内战时期的凸肚书橱,这些几乎都是无价之宝。厨房中的家具同样豪华,最突出的是一套罕见的安娜女皇式餐具,擦得铮亮,保存十分完好。这是一个博物馆的财产。
邓普西对赖斯说:“如果这些东西丢了一件,你应该知道到那儿去找。布伦达和我有一件美国古代的东西。”看到赖斯的表情,他又补充说:“不是很贵重的东西。”
邓普西脸上露出崇敬的神色。“这可能是我见到过的最高级的私人收藏,而且还是在一套公寓房间内。你瞧那些油画,两张斯图尔特的亚当斯全家原始画像,妙极了。”
赖斯给他的下属下达了指示。尸体运走之前,他要人拍了照片。牙刷、牙膏袋、饮料杯和纸牌都在试验室进行了分析化验,所有的物品都进行了指纹检查,还查看了所有的门窗,以确定有无强行进人的迹象。
守问人记不起前一天有任何不寻常的事情。他在下午6点下班,由夜间守门人接班。他知道沃勒夫妇为庆祝法官的升迁而外出晚餐,并说他们是亲密温和的一对儿。“这两人儿,就象谈情说爱的年轻人,从走廊过的时候还拉着手呢。”说着,他摇摇头。
保罗·赖斯查到了夜间守门人弗雷德·斯坦厄普的电话号码和地址。“警长,回局后我马上找他核查,他是最主要的证人,甚至可能是嫌疑分子。法官住的顶楼是在第六层,凶手必得用电梯,我弄不清他是怎么从守门人那儿过去的。”
“我们的其人可以过,而且过去了,”邓普西强调说,“难以置信,是不是?”
法官沃勒被谋杀的消息象野火一样撒播开了。紧接着唐纳利和海蒂·斯达尔被杀,现在又出了法官事件,引起了一阵轰动。法官是一位重要的国家官员。邓普斯和赖斯还没有回到局里,就同记者和广播员交上了火。
“不回答问题,伙计们,现在不行。我们认为法官是被谋杀的,试验室检验完成之后马上告诉大家。我们可以相当肯定地说是同一凶手。”邓普西咬着牙挤出记者群进人楼内,电铃正响个不停。
邓普西建议玛丽和她的两位助手应付公共关系。用5分钟的时间他口授了对可能提到的问题的预定回答,然后回到办公室,锁上门,以便一个人好好想一想。
格斯·贝利的小组从46人的爆炸嫌疑名单上排除了22人。这是一件使人精疲力竭的筛选工作。如果你是一位侦探,又接受了谋杀案件,这可能就成了你的生活。
目前他们还没有找出真正的嫌疑分子。但贝利毫不气馁,坚信他们会找到。在挖掘细节方面贝利有过人之处,做起来总是有条不紊,不厌其烦。他相信出色的侦探都是从自己的汗水中捞出来的。邓普西在一份档案中对他的评语是:“一个发案后埋头苦干的人,熟知如何阐释和运用自己发掘出的信息。”
贝利勤勤恳恳地工作,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过去。他是下东岸一家意大利移民8个孩子当中的一个。父亲靠一辆手推车起家,10年后开起了一间小小的杂货店。他1964年死于一次商店抢劫事件,被杀的原因只是为了保卫现金登记簿上仅有的17。20美元。父亲死后,格斯的哥哥接管了杂货店。
格斯是他们家族中唯一念完大学的人,全家人都指望他将来能够出人头地。父亲的死促使他选择了警察职业,决心成为一名超级侦探。高中时的女友玛丽娅,还有三个孩子和他一起住在费尔波特东溪地区一座小小的海滨矮层别墅中。为了能与邓普西在一起他选择了费尔波特警察局,结果他如愿以偿。
望着剩下的爆炸嫌疑名单,贝利突然产生了一个灵感:
尼科尔斯,贝克尔,狄龙,奥顿,霍伊尔,这些人都是扶轮国际的成员,这里面可能隐藏着杀人的动机,要一个一个地仔细侦察。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