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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身上,老爹,可不要干蠢事哟!”
他转过身,打开门走出去,驾着他那辆漆着晃眼的美国医药商行标志的汽车离开了。
麦卡尔平的手在颤抖,有一分钟时间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那个金发白皮肤蓝眼睛的家伙在他眼中成了巨人,就象一座山峰,他的话语在麦卡尔平脑海中回响。“你们俱乐部的一个成员昨天被炸翻了……这事也可能出在你的身上。”会不会是这家伙杀了唐纳利?首席行政委员也卷到毒品交易中来了?麦卡尔平想告诉邓普西,他伸出手去拿话筒。我的天哪,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是蠢事,是不是?上帝呀,做这种事确实愚蠢。
麦卡尔平站起身,把办公室外间的门重新锁好,将20个包放进了保险柜。今天晚间他要把这些药品分售给邻近城市的瘾君子们。他决定一点都不在费尔波特发售,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孙男孙女们上毒瘾。
他坐回办公桌前。好大一会儿,安德鲁·麦卡尔平一直坐在那里思索,长满没梳理的白发的头颓然跌落在胸,脸前显得比平时更红。麦卡尔平在担忧,他感到了自己的老迈和疲惫,体力不足,效率下降。也许当初不核卷进这种买卖中,但到底还是进来了。不到6个月的时间,他已经在海洛因交易中净赚了近百万美元。没有办法洗手不干,没有,甚至连这样想都是危险的。实际上,他没有别的选择。没有人能够脱离……除非他进了停尸房。
买卖越来越好做,如果他不干,别人也会于的,他们还会把毒品传播到费尔波特。他沉思着。再说,究竟什么是犯罪呢?它不过是社会的意愿罢了。到明天,社会就可能决定毒品为合法。在长达25年的整个禁酒时期内,所有进口、出售和购买带酒精的饮料都是犯罪。后来,经过一场笔战,事情倒了过来。今天是犯罪,明天就成了无罪!犯罪是一种文化现象。许多受尊敬的家庭在禁酒期间聚积起了他们的财富。总有一天,他的孙辈们也会为他给他们争得的财产、安逸生活和权力而感到骄傲,没有什么必要让他们了解这些财富的来路。
麦卡尔平回忆起他是如何说服自己开始干这一行的。海洛因并不是真正的危险品。在英国,内科医生把它作为医治咳嗽的良药,从儿童到成人,各种年龄的人都可以使用,它当然不会象人们传说的那样危险。现在,麦卡尔平想,我已经陷得太深了。作为一个医药商人,人们是不会怀疑我进行毒品交易的。
他疲倦地站起身,打开屋门,走进店铺,嘴里咕咕晓哈地说着话:“3点以前要于完,准时参加教区会议。”
吉姆·邓普西已经用完午餐,他坐在办公桌前望着窗外,俯身从桌上拿起一支铅笔。这是难以理解的,发生的案件使他陷人了困境。两天之内,接连两位有声望的居民被谋杀,一个是首席行政委员,一个是著名女影星;一个被炸,一个可能是被响尾蛇咬死。二人都是他的密友,两者之间看不出有什么别的联系,犯罪手法没有相似之处,除了那两张纸牌,行政委员的黑桃国王和影星的黑桃皇后。杀人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事情出在费尔波特?两张纸牌有什么象征意义?真是鬼画符!那封信是什么意思?“数数冤死鬼,颇有几许。”凶手真的是这个意思?杀几个?黑桃的全套,13个?
全副扑克牌的数量?我的天哪!
突然,他的胃中出现了一种要呕吐的感觉。他以前也看过死尸,可从来没产生过象这次这样的影响。他放下手中的铅笔,纸上没留下一个字。
法罗回来,在警长办公室见到了邓普西。贝利正在重访目击者,赖斯仍留在滨宫庄园。邓普西关上门,要玛丽告诉他们一回来就马上过来,同时,不要让别人打扰他们,除非……除非什么他没说。
他们一起在记事本上开列出现在已了解到的关于谋杀案的事实和能够为确定凶手身份提供线索的问题,整整写了两张纸。
邓普西拿起表格看了一下,又仔细检查一遍,然后交给玛丽去打印。贝利在下午3点20分回到局里,三个人决定由贝利主要负责唐纳利被炸案件,法罗负责调查海蒂·斯达尔的死亡,每人配一个4人小组协助。邓普西对两个案件总体负责。
在作出决定的时候,他说:“我要致力于发现共同的线索,这样的线索肯定会有的。”他接着说:“两起谋杀都干得很漂亮,够得上专业水平。我们知道他很了解炸药的用法,他使用的爆炸手段说明他很懂得爆破的基础知识。”他看着贝利,问道:“关于爆炸嫌疑人员的表格列出没有?”
“刚刚搞出来,”贝利回答,拿出一张打印的名单递给